藏原,某生活村內,張哥被戴上手銬腳鐐,拉回了自己的住所。
院內,張哥的九個兄弟被打死了兩人,剩下的七人則是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被四十多名陌生男子製服,緩緩押解出了大院。
車內,張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臉色煞白。
大院內,那名原本準備要走的中年,赤腳走在雪地裡,內衣內褲,渾身是血的衝著張哥所在的汽車罵道:“扎啊,cnm的,你繼續扎針啊?!這麽多兄弟跟你玩命,你替大家考慮過嗎?因為你一個人,所有人全得死!這下你老實了,你滿意了?”
張哥在車裡聽著外面的罵聲,表情呆滯,鼻涕眼淚橫流。
完了,一切都完了。
四十多號人,將張哥的七名兄弟分開押到了汽車內,隨即對方領頭的青年,才擺手喊道:“剩下的交給軍方處理,讓他們跟生活村的自治會交涉,咱們走了。”
話音落,車隊緩緩離去。
十分鍾後,藏原內,沙軒駐防旅的旅長辦公室內,一名團級軍官,輕聲說道:“對方已經帶人走了,讓我們來處理現場。”
“媽了個b的,”沙軒皺眉罵道:“老子一天好像是衛生紙,淨乾一些擦屁股的活兒。”
團級軍官聞聲沒有回話。
“你們團部出面跟生活村的自治單位交涉,然後趕緊送這幫搞軍情的王八蛋離開。”沙軒很煩躁地說道:“我看他們就心煩。”
由於沙系的部隊是在藏原駐防的,所以前來抓人的軍情單位,第一時間就讓上層聯系了沙軒旅部,請求他們從中協助,但沙軒本人是有點抵觸的。這幾年他只要聽到跟川府勢力有一點瓜葛的消息,就莫名腦瓜子疼,但上層發話了,他還不能不乾。
現在抓捕事情結束了,沙軒巴不得快點送這幫人走,所以一方面安排自己人去跟本地單位交涉,一方面也派人送了軍情人員離開。
凌晨,直升機上。
帶隊抓人的青年拿著軍用電話說道:“楊處長,我們已經上飛機了,預計明天早上九點鍾左右到奉北。”
“消息泄露了嗎?”之前與葉琳有過交手的楊程,語速很快地問了一句。
“肯定沒有。”青年立即回道:“我們就怕抓的時候,這幫人強行打電話往外漏消息,所以提前準備了很長時間,先把那個張哥調出來了,才開始動手的。”
“那就好。”楊程思考了一下回道:“這樣,你不用把人送回奉北了,直接秘密帶到松江,我在這兒審。”
“為什麽要去松江?”青年有些疑惑。
“因為動他們的地點就在松江。”楊程淡笑著回道:“你甭管了,把人帶過來就行。”
“好,我明白了。”
二人溝通完畢,結束了通話。
……
次日一早,十點鍾左右。
松江,新元區中央大道,198號獨棟大院內,楊程上了軍車,帶著十幾名隨行人員,一同離去。
車隊在市區行駛了大概四十分鍾左右,才來到了市政直屬的駐防團大院內。
楊程下車,帶著十幾個人,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駐防團大樓,在一間臨時騰出來的地下室裡,率先見到了張哥。
陰冷潮濕的地下室內,張哥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地看著楊程,一言不發。
楊程點了根煙,眯眼打量著張哥,見他兩條手臂,以及臉上、脖子上,全是抓傷後,才笑著說道:“挺難熬吧?”
張哥咽了口唾沫,扭頭看向別處,依舊沒有說話。
“東西拿來。”楊程回頭招呼了一聲。
前去藏原抓張哥的負責人,從兜裡掏出了兩個小袋子,以及一組密封的醫用注射器。
楊程接過東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笑呵呵地放在了鐵桌子上。
張哥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整個人顫抖的更加厲害,赤果的雙腳碰觸著冰涼的地面,已經無法靜止地踩實,幾根腳趾狠狠頂著地面,導致腳指甲崩裂,流出了鮮血。
“想要嗎?”楊程坐在鐵桌子上,指著袋子和注射器問道。
張哥再次咽了一口唾沫。
楊程彎腰,臉對臉地貼向張哥,雙眼陰鬱的突然泛起笑容:“你知道,我對你是沒啥興趣的。你說了,我馬上讓你扎一針。”
“不……不,不可能。”張哥嘴唇顫抖地回道。
楊程盯著他數秒,伸手拿起白袋子,直接撕開說道:“我就兩包,沒了,可就真沒了。”
說完,楊程將袋子裡的東西,緩緩倒在了旁邊專門給張哥用的尿桶裡。
張哥看著袋裡的東西一點點消失,整個人目光再次呆滯。
楊程倒完一袋,伸手又拿起了另外一袋:“呵呵,這玩應打到血管裡,到底是個啥感覺呢……?”
“別!”
張哥突然紅著眼珠子吼道:“別,千萬別!!!”
“呵呵。”楊程看著他,笑容非常燦爛。
……
次日,晚上八點半,松江望江酒店正門口處,兩台汽車停滯,吳迪和馬老二穿著得體的西裝,與身著寬松晚禮服的葉琳一塊下車。
“都誰來了?”馬老二整理了一下衣衫問道。
“我也不清楚盧嘉都給誰發請帖了,”吳迪淡淡地回道:“進去看看再說吧。”
近兩年,盧系因為之前年輕軍官提乾的事兒,心裡對沈系,沙系,乃至馮系都很不滿,所以才與二戰區的人走動的比較頻繁,以此來達成某種政治平衡。這也是為什麽吳迪,葉琳,還有馬老二會特意來參加盧嘉生日宴的原因。
一行人邁步走進了會場大廳,盧嘉立即迎了過來,笑著衝吳迪說道:“挺好的唄,吳公子。”
“呵呵, 生日快樂。”吳迪笑著說道。
“一點薄禮,不成敬意。”葉琳立即將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
盧嘉身邊的跟班,立馬上前接過了禮物。
“唉,前線在打仗,按理說這時候我不該在這種地方,搞這麽個生日宴會。”盧嘉歎息一聲說道:“但無奈九區局勢複雜,我爸非得讓我多跟年青一代聯絡感情……如此奢靡,良心難安啊。”
吳迪聞聲一笑:“已經開宴了,就不要想這些了。今天是你生日,咱們開心點。”
“好,請,裡面坐吧。”
“哎。”
言畢,眾人邁步走向宴會大廳。
會場二樓,沈飛穿著西裝,眯眼看著吳迪,輕笑著衝旁邊的幾名高門大院子弟說道:“今天這個生日宴,可是有大熱鬧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