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
秦禹被迫也召開了會議,主要人員有臨時的狗頭軍師仇伍,本地最大流氓組織頭目老齊,以及熱心外援付新浩,還有川府總指揮葉子梟。
桌上。
秦禹有些上火地抽著香煙罵道:“狗日的,五區肯定是給他們錢了,而且數額不少,不然誰有底氣這麽燒。”
“燒錢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在這裡有深厚的民眾基礎,下面的人一動員,分分鍾給你搞出來個幾萬人的武裝,也不是沒可能。”仇伍也面色嚴肅地說道。
秦禹搓著手掌:“得抓緊想個有效的辦法應對一下。”
“我倒覺得這個事兒沒那麽嚴重。”梟哥插手說了一句。
眾人聞聲看向了他。
“你本人就在部隊,你自己還不清楚這新兵變成老兵需要多長時間嗎?”梟哥抬頭回道:“他們是把隊伍拉起來了,但這些人能不能打仗,有多強的戰鬥力,會不會使用軍械裝備,畏不畏戰,這些事兒都是擺在他們面前的難題。你看浦系軍團,搞了多少年了,到現在也就才幾萬人。四大家族,兩大公司的民眾基礎雖然很好,這地方也確實民風彪悍,可臨時拉起來的隊伍,沒有經歷過時間沉澱,那也一樣是烏合之眾。”
秦禹緩緩點頭。
“另外,他們征兵,我們一樣可以效仿啊。”梟哥插手笑著說道:“咱們開的待遇,隻比他高一點點……。”
“這有效嗎?咱們的民眾基礎,比他們差很多啊。”付新浩插了一句:“你征兵的速度,是不可能有人家快的,也不會有太好的效果。”
“我不需要比他快,我只需要他征不到兵就可以。”梟哥很精地說道:“他開一千五一個月,那我開兩千。你要漲價,我就跟著漲;你不漲價,民眾就會覺得他們的誠意不足。你本地的聯保自衛軍口號喊的挺響,但還沒有我們願意下血本,那民眾即使不願意加入我們,也會對他們有厭煩情緒,一樣也不會捧場。”
“這個策略可以,”仇伍皺眉說道:“只是會很燒錢。以我們的經濟基礎,很難扛得住這個力度的花銷。”
“川府要是控制不住了,會有人願意掏錢的。”秦禹抬頭回道:“五區有動作,三大區不可能看著。”
“有人願意花錢,不一定會往我們身上花啊。”仇伍提醒道:“上層很多人不喜歡我們,覺得我們不聽話,這你是知道的啊。”
“給別人花也行啊,只要川府亂起來,我們就有機會。”秦禹看得非常開。
仇伍緩緩點了點頭。
“你們覺得短期內,還會和對面碰上嗎?”秦禹又問出了老問題。
“征兵不就是為了要打嗎。”付新浩話語簡潔的說道:“我覺得時間不會相隔太長,我們要做好準備。”
秦禹右手輕敲著桌面,突然又問:“那你們說,他們打這邊是為了啥!為了救回被扣在聯保隊的人嗎?!”
“這都是其次吧。”仇伍皺著眉頭說道:“硬打,救人的可能性不大啊,我覺得他們不談,很可能是在乎遠山這個地方,我們這幾千號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一旦遠山出點啥問題,那才是他們接受不了的。”
秦禹聽到這話眼神一亮:“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他們這麽著急想辦法要壓住我們,一定是怕遠山出問題。”
“有這個可能。”仇伍低頭沉思:“鬧出點動靜嚇唬嚇唬我們,讓我們也不敢動。他們先把隊伍拉起來再談,這樣我們心裡就沒底了。”
秦禹一撅屁股,梟哥基本就知道他要拉什麽屎:“你跟我說一句實話,你是不是對遠山有點傻想法。
”老齊聞聲也湊了過來:“你不會真有想法吧。”
“有一點點。”秦禹眨著眼睛回道。
“我勸你打住。”老齊立馬勸說道:“現在搞遠山太早,一來我們這點人很難控制住局面,二來是你真把對面搞急了,心裡沒有顧忌了,真就硬幹了,咱們夠嗆能應對。”
秦禹沉默。
“我的意思是,咱就圍著遠山,手裡扣著索爺他們,對面肯定就投鼠忌器。”老齊繼續說道:“這樣一來,節奏是在我們手裡的。可你把他們的顧慮搞沒了,把四大家族逼急了,現在就跟你拚命,咱們很吃虧啊。”
“我正好和你的看法相反。”秦禹搖了搖頭,伸手指著平板電腦上的遠山地圖說道:“我們就這樣圍著,他們總覺得有機會解決遠山困境!這是一塊大肥肉, 他們是一定不想丟掉的。可現在跟我們談呢,我們提的條件肯定又非常苛刻,所以僵持下去,談不攏,就還是要打。”
老齊沉默。
“咱們現在手裡握著的一部分籌碼,是要保老二他們的。”秦禹起身說道:“要談,我肯定是不會退步的。”
眾人一聽這話,心裡幾乎都已經明白了秦禹的決定。
“他覺得我前怕狼後怕虎,那老子還就玩個邪的。”秦禹思考半晌,立馬衝老齊說道:“你去遠山一趟。”
“做什麽?”老齊問。
“找遠山有影響力的家族,跟他們談待遇,談條件,問他們願不願意讓你進城!”秦禹話語簡短的說道。
“我只要一進城,風聲肯定會傳到重都。”老齊皺眉說道:“到那時候,可能馬上就會乾起來,這一點,你要考慮好了。”
“川府周邊現在看熱鬧的太多了,老子要鬧出點動靜,親自看看暗中觀察的這幫人到底是啥態度。”秦禹擺手,態度堅決的說道:“不猶豫了,就這麽幹了。”
秦禹有了決策,眾人剩下的也就是執行了,老齊跟他談了幾句,立馬就去準備進遠山的事情。
……
與此同時。
於偉良安排的人,已經在南滬開始調查林成棟,阿威,肖波等人額實際情況。
57號大院的審訊室內。
金泰洙的老婆坐在鐵椅子上,十分憤怒的吼道:“你們這些蠢豬到底要做什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啊?”
於偉良站在監控室內,目光陰沉的說道:“不用對她和顏悅色的,不配合,就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