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重都人民醫院,挨了一槍的大利子傷情得到控制,已經可以與人正常交流。
川軍司令部內,秦禹坐在椅子上,輕聲衝馬老二說道:“我剛才給梟哥打完電話了,你一會去的時候,讓他和大利子談。”
“行。”馬老二點頭:“方向就是你跟我說的那個唄?”
“對。”秦禹起身回道:“拿他說事兒,先確保魯區那邊不會再扯淡。”
“明白了。”
“嗯,你去吧。”秦禹擺了擺手:“我一會還要見一下老貓。”
“好勒。”馬老二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
上午11點多,重都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內,馬老二與梟哥一同坐在了大利子的病床旁邊。
“呵呵,又見面了?”梟哥笑著衝大利子說道:“你這運氣可不怎好啊,剛授銜就進了俘虜營。”
大利子面無表情地看著梟哥:“秦禹讓你過來,不會是給我做思想工作的吧?”
“你現在是什麽情況,自己還不清楚嗎?”梟哥話語平淡地回應道:“還需要我給你做思想工作嗎?”
大利子沉默半晌,沒有吭聲。
梟哥從兜裡掏出電話,慢條斯理地遞給大利子:“用不用給家裡人報個平安啊?”
大利子瞧著他,沒接電話,也沒有回應。
“你打不打這個電話,我也能聯系上你的人,這並不影響事情進程。”梟哥依舊笑著說道。
大利子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手機,憑借記憶撥通了一個號碼。
十幾秒後,一名男子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喂?”
“……小武,是我,我沒事兒。”
“哥,你在哪兒呢?”對方顯然認出了大利子的聲音。
“我在重都,對面讓我給家裡打個電話,報聲平安。”大利子冷笑著說道:“你們在家裡,把各方都安頓好,不要搞事兒,遇到問題多跟老何商量。”
“好,好,我清楚了……。”對方連連回應。
雙方在電話內交流了大概能有三四分鍾,說的話也都並無異常。梟哥坐在旁邊等了一會,見他們快談完了,就主動伸手做出索要電話的動作。
大利子短暫猶豫了一下,伸手把正在接通的電話遞回了過去。
“喂?”梟哥伸手接過,衝著電話說道:“你大哥在重都待遇還不錯,魯區不搞事兒,就沒人折騰他,聽懂了嗎?”
對方思考一下後,立即反問道:“你說吧,怎麽才能讓我大哥回來?”
“我提的條件,你們做不到,呵呵。”梟哥笑著回道:“想談可以,等八區的會結束了再說。”
“我要求每隔三天,跟我大哥通一次電話。”
“……你有資格跟我提條件嗎?”梟哥冷言問道。
“他有消息,魯區這邊才能人心穩定。”對方說出了理由。
“看我心情吧。”梟哥扔下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大利子扭頭瞧了梟哥一眼,心裡非常憋屈地問道:“那個抓我的愣B,是衝著沙軒去的吧?他是誰啊?”
“川府一員上將。”梟哥目光直視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在你那邊有內奸。”
大利子與梟哥對視半晌,沒再吭聲,但心裡也快速合計了起來。
“你在這兒好好待著,雖然不可能有師長的待遇,但安全問題肯定會得到保證的。”梟哥緩緩起身,伸手摸了摸大利子的禿頭:“兄弟,說實話,我挺服你這一系列操作的。”
“你踏馬的別碰我。”大利子挺有剛地說道。
“哈哈!”梟哥大笑:“我就不明白了,以你在魯區那邊的影響力,
你為什麽要冷B冒熱氣的加入周系呢?這麽多家合起夥來圍剿他,周興禮每天晚上連覺都睡不著,你跟他混什麽啊?這跟四9年加入國軍有啥區別?”大利子冷眼看著梟哥,沒有回應。
“行了,你養傷吧。”梟哥扔下一句,衝著馬老二使了個眼色。
二人離去,大利子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心裡憋屈地罵了一句:“沙軒啊,沙軒,你爹都不一定有我對你好!”
走廊內,梟哥衝著馬老二說道:“得弄點人,在醫院裡設置暗哨。”
馬老二還沒等回話,走在他旁邊的一名軍情人員,就率先說道:“如果怕出問題的話,直接給他轉到部隊醫院不就完了嗎?那裡更安全啊。”
“我就想看看,不是很安全的地方醫院,到底能不能吸引點人過來。”梟哥笑著回道。
軍情人員一怔後,頓時咧嘴笑了。
……
魯地泰康。
二三十名家族核心成員聚集在了大利子的家裡。
“川府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我們亂動,大哥的安全就沒有保證。”那名叫小武的男子,坐在沙發上說道:“他們想等八區開完會, 在跟我們談。”
“我們配合,大哥的安全能有保證嗎?”
“應該有,他們現在想求穩,想求邊境線沒事兒。”
“……!”
眾人議論紛紛,一名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中年,看著大家的反應,突然來了一句:“如果我們按照川府說的做,那上層一旦再次下達進攻命令,我們到底是聽還是不聽呢?”
大家夥聽到這話,全都安靜了下來。
“不聽就是違抗軍令啊,我們畢竟是被收編的正規軍單位。”中年再次補充了一句。
“那你什麽意思啊?聽上層的命令,不管大哥死活了唄?”小武立即喝問了一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要怎麽辦?”中年回。
“什麽怎麽辦?我大哥在人家手裡,那我肯定以他的安全為主啊!”小武不容置疑地說道:“上層要麽想辦法把人弄回來,要麽就只能停戰,保證我大哥安全。”
大家聽到這話,相互對視了一眼後,不少人都表示讚同地點了點頭,但也有一些人,沒有吭聲。
……
秦禹在這兩天內,私下裡已經見了不少川府核心嫡系,與他們每個人都談了很久。
晚上六點多鍾。
秦禹正準備回家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陳系那邊傳來的消息,之前被放回去的尤剛,在被隔離審訊期間,私吞??違禁藥物自殺了……
“他媽的!”秦禹氣的直接將電話摔在了地上:“這是玩什麽呢?!”
開車的小喪見秦禹發火,也不敢吭聲。
“嘀鈴鈴!”
摔在車內地板上的電話響起,是陳俊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