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以法術的角度推算了一下,他的這種猜測,並非完全是異想天開,不過前提是他將這結界之術研究透徹才有可能。
現在林盡也不想那麽多,眼下他是損耗過大,被老龍寒風吹的身體僵硬,需要緩緩。不光是他自己,這一次白猿也是傷勢頗重,此刻是躺在一旁,喘著粗氣。
小火倒是好一些,它依舊是守在林盡身旁。
這種情況下,林盡也沒法子前去訪客廳,只能先恢復身體,同時施展針訣,為自己刺穴活血,驅除寒氣。
與此同時,訪客廳內,六位訪客已經都到齊了,何晴是一臉焦急,看著二樓的鐵門,等待館長,全然不似她之前的那種活潑性子。
這自然是讓其他幾個人十分好奇。
“小妹,你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事,和我說說吧。”鬼嬰夫人微笑上前,因為有館長給她的治療之法,這段日子,她的情況是日益好轉,此刻已經沒有了原本那種恐怖之色,無論怎麽看,都是溫柔少婦的模樣,如同一個熟透的水蜜桃。
在訪客廳裡,就是只有她們兩個女子,雖然歲數上是差了很多,但卻是非常親近。
何晴手指抓著衣角,看樣子有些憔悴,這個時候道:“鬼嬰姐姐,我是遇到麻煩事了,不過你可能幫不上忙。”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的,可能鬼嬰會生氣,會動怒,但她知道何晴的性子,所以一點都沒有動怒,而是走上前輕聲詢問。
兩個女人在說悄悄話,其他人自然是不好偷聽。
那邊黑鴉嘿嘿一笑,拉著葉禹州,走到江子奇那邊。
“老江,你上次拿來的漿果著實可口,而且靈氣十足,這次有沒有帶來一些?”黑鴉嗜殺,更好吃,此刻見館長還沒到,憋不住了,打算過來討口吃的。
同時,也是遞給江子奇一壺老酒。
江子奇一笑,指了指身旁一個布袋,黑鴉會意,立刻是拿起,果然,裡面裝滿了各色漿果。
那邊老田也是厚著臉皮湊了過來,四個人聊了起來。
天南地北,什麽都能聊。
葉禹州修為高深,而且還是一城修士協會的第一高手,所知自然廣博;黑鴉自然不用說,江子奇這個人早年曾做過大盜,所見所聞也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唯一弱的是老田,不過老田自從轉過彎來之後,心態至少是擺的很端正,不懂,多聽,少說,偶爾插一句嘴就已經讓他很滿足了,畢竟能插一句嘴,也算是可以融入到這個團體當中,是好事。
聊著聊著,就說起上次蛇國的事情,黑鴉這個時候小聲詢問:“老葉,你上次說,館長他有個弟子,是在玉龍王國。”
葉禹州點頭:“這個事兒是真的,而且我還在外面,見過館長大人。”
“當真?”
一下子,不光是黑鴉,就連江子奇也是一臉好奇的看過來,等著葉禹州講解。
葉禹州哈哈一笑:“當時館長帶著一個古怪的樹皮面具,就站在山坡上,只是伸手一按,就將眾多猛獸壓製,那種威壓,的確是館長特有。”
“恩,以館長的修為,即便是不用獸寵,也能天下無敵了。”江子奇這個時候說了一句。
黑鴉這個時候抬頭看了看二樓,下意識道:“館長還沒來啊。”
眾人一愣。
是啊,這一次有些不對勁,按照正常情況,訪客廳都開啟一個多時辰了,館長應該早就應該來了才對。
“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老田這個時候插了一句嘴。
不過顯然,他這個猜測,沒人當真。
“館長無敵於天下,又能出什麽事。”黑鴉說了一句。
他想起來第一次來訪客廳,當時還想和館長動手,結果只是一瞬間,他的獸寵就敗下陣來。
當時的那種壓迫力,他現在都忘不了。
“無妨,反正時間還多,多等一會兒沒什麽。”葉禹州這個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麽。
林盡跟著鹿彬前去王城,他是知道的,不過林盡是去做什麽,他就不知道了。不過想來,林盡這位館長弟子既然去了王城,說不定,館長也去了。
葉禹州正在思謀,這個時候,那邊何晴走了過來。
“老葉前輩!”何晴上前行禮,欲言又止,葉禹州自然看出她是有話要說,當下是走到一旁,與何晴單獨詳談。
“您是紅葉城修士協會的葉禹州前輩吧?”何晴這個時候直奔主題。
葉禹州吃了一驚。
不過對於何晴的身份,他也早有猜測。
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才道:“最早,我聽你說過你姓何,而何姓乃是我玉龍王國的王族姓氏,你,是王族中人吧?”
何晴點頭:“王女何晴。”
“哦,原來是七公主。”葉禹州拱手行禮。
這當真是巧了,想不到這訪客廳裡,居然還有玉龍王族的人,而且看樣子,人家是頭一個來訪客廳的訪客。
何晴這個時候道;“館長的弟子,我已經見過了。”
葉禹州心中一動,知道何晴說的是林盡。
何晴將林盡入王城之後的事情講了一番, 這個時候,鬼嬰也湊過來了,就站在一旁,不過她沒說話。
“那天我見過林鑒師,回去之後就被關在自己的院子裡,沒法子再出門,外面還有很多人守著,我知道外面肯定出事了,不過他們不知道我能來訪客廳,一會兒館長來了,我要告訴館長,讓館長和林鑒師說一聲,讓林鑒師小心,我懷疑,有人要對他不利。”何晴一臉焦急的說道。
玉龍王族的詛咒,葉禹州這種人自然也是聽說過一些,沒想到這一次林盡去處理的,居然是這件事。
葉禹州知道王城水深,王族之前有好幾位王女因此早折,試問,若是好解決,以玉龍王國的國力,又怎麽可能解決不了而拖到現在?
不是敵人強到無法應對,就是有根深蒂固的利益糾纏其中,至少是迫不得已,而無論是哪一種,王族詛咒這件事都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
難道說,館長今天遲到,也是因為這件事?
葉禹州猜測。
若是如此,那問題就有些麻煩了,萬一館長開口,那自己究竟要不要參與其中?
一時之間,葉禹州也是沉思起來。
便在這時,二樓的鐵門終於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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