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一聲鑼響,第一回合的戰鬥算是結束了。
“哪裡那麽多話?打不贏靠嘴也是贏不了的!”愛德華嘲弄道。他覺得蘇布冬已然是一個廢人了。竟然讓自己在那麽多人面前出醜,他難道忘了自己是一個殺手了嗎?
蘇布冬也不接茬,稍微靠著欄杆休息了一下。
第二回合開始。
蘇布冬開場搶攻,又是一套軍體拳出去,之前愛德華已經見識過蘇布冬的這套軍體拳了,現在熟悉的套路再來一次,不過是給他喂招罷了。
這套不知名的拳法看上去挺哄人,但是在愛德華看來,施展的時候渾身破綻太多,實在不值一提。也就是剛用出來的時候還能讓人招架不住,但是他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同樣的招式再來一遍就能勝過自己?
可笑!
按照剛才的套路,愛德華準備接招。
“這個金龍危險了,愛德華可是號稱招式破解者,什麽招式在他面前用過一次,第二次就不起作用了。”有觀眾買了蘇布冬勝,不由出言道。
“畢竟金龍的賠率是1.2:0.8,這麽看菠菜公司還是更看好愛德華的,畢竟他們不可能做虧本生意。”
“哎,要是金龍能勝就好了,我能小賺一筆。”那人憤憤撕碎了彩票。
“你買了多少?”
“不多,才十萬美元。”
“看來要打水漂嘍。”
“怎麽辦?”林姐搖著白墨軒的脖子,關心則亂,她實在不想看到蘇布冬再受到一點傷害。
“趕緊放手。”白墨軒脖子被掐的喘不過氣來,於是連忙扒拉開林姐的手。
“你說怎麽辦?蘇布冬身世多可憐,又是咱們的那啥,總不能讓他在台上有點傷。”林姐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白墨軒。
白墨軒被纏著沒著沒落的,隻好拿起自己的大哥大撥通了一個私人號碼:“喂,裴總嗎?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等白墨軒打完了這個電話,林姐才安穩下來,但是她一想也不對勁啊:“你給那裴總打電話,然後他的指示傳過來總有時間的吧?那蘇布冬能撐的了這麽長時間嗎?他身上可是有傷!都怪你個豬腦子,沒事請什麽殺手!”
白墨軒被一通說,也是不好意思:“怪我怪我,現在只能看他能不能撐到裴總命令到了。”
林姐眼神可憐:“看來只有如此了。”
那愛德華的腳法在台上綿延展開,輕靈飄動,專攻蘇布冬受傷手臂,這一招喚為:“怨魂腳”,乃是他曾經看過一本高麗武人寫的武術殘卷,由此悟得。
蘇布冬此時心急如焚,皆因他手上被打了石膏,又上了木架,一時破不開那石膏,縱有十分的本事也用不出三分,暗自懊悔自己有些托大了,看到那愛德華著意令他傷上加傷,大喜之下讓石膏右手跟對方腿部死磕。
這怨魂腳施展而出,腳影極快,偏偏蘇布冬這胡來打法是最佳破解妙計,蘇布冬漸漸感到手上石膏松動,形意拳意隨身流轉,寸步近身,鐵山靠加上右手背打,正中愛德華面門,那愛德華不慎中招,鼻血橫流。
蘇布冬哪裡肯這麽輕易放過愛德華,剛才他挨了許多下,氣息不協調,隨之調整了一下氣息:“判官斷案”,這一招乃是用肘從下往上用力,是一記殺招。
愛德華勉強用手擋下,蘇布冬的招式卻漸漸如行雲一般連續起來。
“這是……”
“天啊,他在用受傷的那隻手打!”
觀眾漸漸被蘇布冬他們這台上的比賽給吸引住了。
“轟!”蘇布冬的拳跟愛德華的腳碰在一起,揚起巨大的白色粉塵。
兩個人不知用了什麽巧勁,竟然讓蘇布冬手上的石膏應聲而開,前端所有的石膏竟都被碾成粉末。
“鐺!”
第二回合結束。時間剛過去10分鍾,但是在台下一直關注著這場比賽的觀眾卻覺得似乎時間被無限拉長了。
這時候一個人走到愛德華的旁邊,悄悄的對他說了幾句什麽。愛德華臉色陰晴不定,恨恨的看著蘇布冬。
蘇布冬不明白他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金龍,之前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男人,即便受傷還要上台比鬥,可現在場上打不過就使場外的陰招嗎?今天即便我放過你,但是你侮辱了賽場決鬥的精神,你記住我會把乾掉你的。”
“什麽陰招?”蘇布冬一頭霧水。“你有本事今天就乾掉我,不用等以後了。”蘇布冬也不管對方說這話是有幾個意思,反正他就把話撂這,有本事你就來贏,本來
“他想在場外乾掉蘇布冬啊。”林姐在場下聽到了兩人的說話,有些不開心:“找人埋了他!”林姐表示自己不開心就要有人倒霉。
白墨軒無語道:“你至於為這事這麽上心嗎?他即便受傷了又怎樣,他要是這樣都打不過,那證明他不過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鬥罷了,我們有必要因為這樣一個水貨金龍而上心嗎?”
“可要是他在這被廢了,我們怎麽辦?”
“他在這被廢了,那就是他的命數,也是我們的命數,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人,怎麽能讓其他合作者信服?”白墨軒難得在林姐面前硬氣一把。
林姐終於有些反映過來,“臭小子,什麽時候輪到你在我面前指點了?啊?”巴掌不停的拍打到白墨軒頭上。
“我錯了,我錯了。”白墨軒再沒有剛才的那副樣子。
“第三回合開始。”
蘇布冬不再留力,足底重點地面,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近身到愛德華一側。
他的這個身法實在太快了,讓人覺得時間凝滯一般。
“這是……”愛德華眼前一花, 蘇布冬就已經衝到他的面前,蘇布冬手刀起落,砍到他的脖子上,愛德華身上所有的勁力都沒有了,癱倒在地上。
“你怎麽會這麽強?可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愛德華眼睛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仿佛之前的比試都是一隻作為獵手的貓在逗一隻老鼠,可笑的是那隻老鼠還以為自己能把貓給乾掉。
“因為我本來就很強。”蘇布冬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笑道:“不好意思,之前是我隱藏實力了,不過還請你保守這個秘密。”
“你……”愛德華又氣又使不上勁,一番白眼,人暈了過去。
“他難道沒受傷?”林姐瞧出事情的不對勁,比如蘇布冬剛才那一下快到極致的手刀是用右手擊出的,“他是右手受傷了吧?”
“不可能,他明明……”白墨軒的眼神從不解疑惑到有所思。“他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了。”
“算計?”林姐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