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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最後一位大少爺》第二卷第六章 家有3姐弟
  “都過去幾個月的事了,還謝什麽。”

  藍念念這話一出,大少爺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陂下村離九山只有二十裡,雞公嶺那天是端午節,如今是八月初五,整整三個月。

  感謝一個人,需要等待三個月嗎?

  藍念念不相信,朱學休也不相信,但是只能解釋。“我這不是當時沒認出你來嘛,所以要去要聽,這才打聽到是你,來這裡看看。……”

  “沒必要,你沒認出我來,我也一樣沒認出你來,更沒想過要你謝我。”

  朱學休看不清藍念念的臉,但也知道對方說這話時沒有什麽好臉色,這讓他很是尷尬,心裡曉得是同伴們先前的話傷了她,傷了雙方的情面。

  “這,這……”

  藍念念要是直接翻臉,朱學休或許還覺得好受些,偏偏這不冷不熱的讓他好生難過,張了幾次嘴,想想又作罷,不想解釋,也不好解釋。

  說過話,藍念念轉過身,又重新忙活起來,勾著腰背割蘆芨。而朱學休確認了對方正是那天提醒自己的妹子之後,這才有心思和時間去打量面前的藍念念。

  身高中上,體段不錯。

  妹子和女人該有的東西,她都有,長的很苗條、勻稱,和端午節那天看到的不相上下,沒有很明顯的不同之處,不會腰不是腰,屁股不是屁股的分不清楚。

  上衫下褲,帶著袖套,寬大的褲腳,衣服、袖套上上下下都有補丁,好幾個補丁。

  這沒有好什麽奇怪,這個年代,是人都有幾件舊衣服,朱學休、邦興公都有幾身帶補丁的衣服,更何況這是上山下嶺的做活,藍念念肯定是特意穿了舊衣服出來,所以身上補丁比較多。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這句話很適合鄉下人。以前的布料厚,像銅錢一般,不比21世紀的布料,薄薄的一層紗,洗幾次水就破了,以前的布料可以穿很久,很多年。

  朱學休是個少年,體段身高不停的在長,自然是不可能縫縫補補又三年,但是年少頑皮,一樣很多衣服帶著補丁。

  不過,藍念念與朱學休又不同,她是普通人家的子女,家境肯定比不上,說不定這身衣服還是其姐妹或者是上一輩人穿過,留下來給她的,這種事情並不少見。

  朱學休對藍念念身上的補丁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大家都是窮人,用不著那麽體面,不用去想,朱學休都知道對方家庭肯定不如他,邦興公、光裕堂,十裡八鄉,方圓百十裡隻此一家。

  唯一讓朱學休遺憾的事,是藍念念頭上的鬥笠,上面黑紗垂下來,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隻留下一個尖尖的下巴。這讓他有些失望,來了一趟,估計臉都看不著。戴著鬥笠,頭髮也盤了起來,端午節那天,朱學休記得對方留的是長頭髮。

  就這樣,藍念念彎著腰,拱著屁股乾活,朱學休無所事事,站在她身後打量,看著看著,就看到了對方的腳上,腳上套著一雙草鞋。

  看到草鞋,朱學休就有些不自在。

  贛南鄉下基本上都是打赤腳、穿草鞋,布鞋那是在農閑和不乾活的時候穿著,朱學休和邦興公都是這樣。

  藍念念穿著草鞋很正常,只是估計時間比較久了,草鞋上的黃麻看起來比較黑,灰不溜秋。而的朱學休穿著的是一雙膠鞋,這是特意為了騎山,為了上九山特意換上的,就是為了騎馬,為了走山路。

  膠鞋很正常,不算是奢侈品,家境好些的人家,

說不定都有那麽一雙兩雙,但是它很少出現在山上,更何況朱學休穿著的還是一雙嶄新的膠鞋,與一雙舊草鞋配在一起,很是顯眼。  朱學休焦躁不安,而藍念念正勾著腰乾活,兩雙鞋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

  “你是不是沒事做,在這裡晃來晃去的,一天到晚就打算守在這裡?”

  藍念念感覺到了朱學休的不自在,同樣也感覺到了他正偷偷地在背後偷偷地看,她有些不自在,很不自在,從來沒有男人這樣看過她,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少年,哦不,剛剛成年的少年,十六周歲,在仙霞貫,這個年紀算是成年了。

  “嗯嗯,我今天沒事。”

  藍念念對著大少爺說話,腰到沒抬,直接彎著腰說話,朱學休說話,也一樣眼都沒抬,就是搖頭晃腦。

  朱學休很明白是對方話裡的意思,這是想著他離開,只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趕人,所以才會這樣說。

  不過朱學休怎麽會隨了她的心意,嘴裡微微笑,先是一臉痞樣,然後馬上收了笑臉,變的一本正經。

  他告訴藍念念,道:“我明天、昨天都有事,就今天沒事,在這裡站著!”

  說完,朱學休忍不住又賤又痞,面皮厚的比一堵城牆還厚,站著那裡硬是不肯動,先前還有些不好意思,過會卻是一對眼睛故意的、明目張膽打量著對方,瞧來瞧去。

  “你……”

  藍念念被氣得差點吐血,山間鄉下,哪裡能見過這樣沒臉沒皮的年輕人。

  只是她也不好站起來反駁朱學休,被他這樣看著,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落不下臉面,只能讓他得意。

  她也知道對方多半是故意在惹她生氣,才會特意的這樣打量她,朱學休看著她,也未必就是真好色。

  藍念念沉著氣,又忙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看著太陽越升越高,眼看就要到頭頂上了,趕緊把先前晾曬的蘆芨翻個面,接著繼續曬,過後便挑了一擔柴火就往外走,挑到路邊上,然後又挑了一擔很小很小的,同樣放在路邊上。

  一路上,朱學休都是屁顛顛的跟著,走到哪,跟到哪,其間更是出手幫過小忙。

  看到藍念念這樣,原本以為她會下山回家,而且有弟弟妹妹前來接,只是沒想到到了路邊上,藍念念放下挑杠,就在那等著,只是一小會兒時間,山下就來了人,而且是兩個,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妹妹比較大,估摸著有十三四歲,挑著較大的一擔柴火走前面,弟弟看樣子只有十歲出頭,整一個小男孩、蘿卜頭,一對眼睛閃啊閃,活靈活現。

  姐姐在藍念念的安排下,挑上擔子直接就走了,他倒是閃著大眼珠子,腦袋鑽來鑽去的扭著看,滿是好奇。

  朱學休見他這樣,對著他笑了笑,沒出聲,那小男孩也不出說話,看著藍念念不出聲,他也不出聲,過後才在姐姐的幫忙下,挑上那擔很小的柴火,跟上已經走遠的姐姐。

  朱學休來的匆忙,也不知道藍念念到底有幾個姐妹,看到他們走遠,這才開始問道:“這是你弟弟妹妹?一共幾個?你弟一股子靈氣,看著就聰明。”

  “不過他挑的是雙疤肩(雙疤肩就是將扁擔直接架在脖子後面,兩個肩膀同時受力,好處是能挑得更重,壞處是沒辦法中途轉肩,變換肩膀受力,延長挑擔的時間和距離,因為兩個肩膀一直被壓著,同時受重。),走不遠。”

  朱學休告訴藍念念,提醒她,藍念念一聽,卻是搖頭。“沒關系,他一天只是挑一擔,沒多重,也沒多遠,讓他慢慢磨回去,男孩子必須鍛煉,有重香跟著,不會出事。”

  重香?重複的重?這是她妹妹?

  贛南鄉下,很多人這樣取名字,代表第二個或者又一個女兒。

  朱學休與藍念念肩並肩的站著,嘴角翹了翹,不過沒有笑出來,看著山道上越走越遠的姐弟倆,笑道:“你弟看著挺聰明的,有讀書嗎?”

  “沒有,沒地方讀,家裡也沒錢。”

  藍念念這回說的乾脆,說完也不下山,不回她原來乾活的地方,拿著妹妹重香剛剛送的一個密實的小竹簍,反而往上走。

  走了不到百來米,有一個小池潭,潭子裡有水,一個小山泉就從上面落下來。

  藍念念停住,就站在水潭邊上的石頭上,開始洗漱。

  先是洗過臉、漱過口,又捧著喝了幾口,然後……就偏著頭遠遠的看著背後站著的朱學休。

  看著我,這是什麽意思,不說話?

  大少爺想不明白,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把身體一轉,臉朝著山下。“不好意思,你洗吧,繼續。”

  “我保證不看!”

  朱學休表態,做出了保證。

  藍念念最初還沒有什麽,不過聽到最後一句話,嘴巴卻是情不自禁的翹了起來。她早就懷疑對方是故意裝出一副痞樣,現在一看,果然是這樣,光裕堂的大少爺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不堪,那麽不講理。

  要不然,也不會站在這裡半天都不說一句話,眼睛也是看了一回就收了回去。

  想到這裡,藍念念坐在潭邊的石頭上,脫下草鞋,把裡面墊著的鞋墊子翻過來, 換個面,然後,把腳洗了一遍。

  朱學休也不知等了多久,說是很長,但似乎時間不長,他也不好意思將懷表從身上拿出來看。

  正在臆想紛紛、胡亂猜測之際,上面傳來了藍念念說話聲。

  “好了,轉過來吧。”

  “哎!”

  守的日頭見明月,終於是好了,朱學休趕緊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

  大熱天的,樹底下站了大半天,朱學休也是熱了,走到水潭邊捧著山泉水喝了幾口,袖子擼起,把兩個膀子淋上水,再擦把臉。

  做過這些,朱學休才把目光往藍念念看過去,並朝對方走了過去。

  藍念念墊著草,就坐在水潭邊的樹蔭下,手臂上的袖子已經摘下,露出一段白生生的碧藕。

  臉上也是這樣,頭上的鬥笠早已摘下,露出一張白皙的臉龐,五官精致。頭髮也被她打了下來,散開,披在肩上,一條淡綠色的發帶子纏在她的手腕上。

  贛南的鄉間地下,山裡做活的,一般都比田裡做活的要白幾分,因為山裡防護的比較好,臉和手臂都用是包著,不會輕易露在太陽底下。

  朱學休就在藍念念對面,隔著一塊大石頭坐下,差著兩三步遠,拿眼看著對方,打量著她。見她手洗過,臉洗過,此時正把旁邊小竹簍拿過來,從裡面捧出一張張乾荷葉,甚至還有一個小粗碗。

  朱學休一看,樂了,知道了藍念念這是要吃飯,他甚至聞到了梅菜味。

  朱學休一聞,頓時感覺自己肚子也餓了,饑渴難捺。

  “番薯,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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