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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位大少爺》第5卷第三十九章 生孩子的本事
  “學休仔,三思啊!”
  文姚公抖著身體、頷下的胡須不停的飄動,說的語重心長,屋裡眾人紛紛點頭,誰也沒有表示異議。
  文姚公說完之後,神情激動,許久不能自已,朱賢德站在他身邊,看到長者傷懷,趕緊地上前寬慰道:“文姚公,放心,學休仔(多音字,念zi)會注意的,吃一塹長一智,不會辜負了你這番心意。”
  “對對對,太公,我哥會記得的,以後顧前想後,三思而後行。”朱學德也點著頭。
  朱學休聽見,趕緊說話,道:“太公,你放心吧,我以後會小心的,不會再衝在前面,把這條命保住,不會負了你和阿公的期望。”
  朱學休信誓旦旦,朱賢德、朱學德叔倒又在一邊幫襯,文姚公聽見,很是滿意,想想自己也沒有其它事情,於是起身告辭,道:“行吧,那就這樣。”
  “天色晚了,眼看就要天黑了,我還得回去,(乾坑村)上面現在都是後生仔多,新媳婦多,我的回去看住嘍,種油菜可不比插秧,那田壟要求高多了,水田沒耙好,那只是不好插(秧),若是田壟沒搞好,說不定就得被水浸囉!”
  “嗯,你們叔侄聊,賢德這段時間很少回來,學德也是留學數年、回來沒多久就出去了,現在才剛剛回來。你們叔侄聊,年輕人就得要和氣!”文姚公挺直身子,在身上拍打,把身上的棉布長馬褂拍順了,站起身來就想走。
  文姚公和邦興公雖然相差幾歲,兩個人的生活習慣卻是天差地別,邦興公少時離家,久居南洋,所以養成褲管外面套裙子的習慣,而文姚公雖然也上了年紀,但是一年到頭都穿著長馬褂,是光裕堂族裡少有的‘學者’派人物,不但在光裕堂是族老、族長,在離這裡十幾裡路程的光裕堂名下乾坑村更是頭一號的臉面人物。
  乾坑村與光裕堂的祖祠不相連,與陂下村、尾田村、老蒲坑村都有十裡出頭的路程,又正值農忙,等著翻土種油菜之際,因此文姚公趕著想回去。
  只是朱學休兄弟、朱賢德等人卻是不讓,趕緊的攔著他,一個在左,一個右的攙扶,還有一個站在旁邊勸說,不讓老人家動身。
  “文姚公,別走了。”
  “天色已經黑了,等您到了乾坑(村)那就看不清人影,烏漆墨黑的,路上又不太平、穿山越嶺,要是您出了什麽意外,讓我們這些後輩怎麽辦?”
  “光裕堂如今可是缺不了你老人家!”朱賢德首先勸道,苦心婆心。
  朱學休也是連連點頭,嘴裡說道:“對對對,賢德叔說的對,太公,你就在這住下吧,明日再走,相差一晚上並不礙事,上面不是還有幾位叔伯麽,他們會看好的,用不著你操心,你就安心在這住下吧。”
  “是啊,太公,我哥說的對,您老大老遠的前來教導我哥,還有我們,若是水都不喝一口就這樣走了,族裡人還得怎麽看待我們和我哥,你萬萬不能走!”
  朱學德道:“留下吧,喝口酒緩緩身子,恰巧賢德也在,我們都在家,大家聊聊天,鬧一鬧,多好。”
  “您要是走了,那多寒我們的心!”朱學德擠眉弄眼,就是會說話。
  旁邊的朱賢德和朱學休聽見,紛紛點頭附和。“就是,就是,留下吧,晚上就裡吃飯,我們可以聊聊天,說說話,好好喝幾杯,讓壯嬸搞餐像樣的,豐盛些,我們孝順您。”
  不由分說,朱學休就把文姚公按回了凳子上,文姚公看到叔侄仨個都不讓他離去,只能在凳子上繼續坐著,歎聲歎氣,認命道:“唉,菜就不要搞太豐盛了,少做幾個菜。”
  “我在這院子裡還吃喝的少麽?不要說飯,就是酒那也得用缸量、用河裝,少說也有好幾缸,夠我洗十幾回澡!”說到這裡,文姚公摳摳搜搜的在身上摸出一個煙袋,又在腰間掏出旱煙槍,填滿。
  朱賢德看見見,趕緊地掏出身上棉紗做的洋油打火機幫老爺子點亮,劈裡啪啦的吸了起來。
  “唉……,今時不同住日。”
  文姚公再歎,唉聲歎氣地對著朱學休說道:“你阿公本事大,比我強,要不行當初也不會千裡迢迢把你們爺孫召回來,然而他終究是走了,歲月不饒人。”
  文姚公吸了幾口煙,面色變得沉重,道:“很多人都說你阿公陽壽未盡,好人不應該走的這麽早,是被石坑子(村)的人給害的,染病去了,所以天公不同意,要懲罰我們,仙霞貫夏天就下了大雨,讓大家沒收成,晚稻又這樣,蟲吃鼠暗,平白少了三四成。”
  “這日子啊,那就沒法過,當省則省,唉……”文姚公說完,又是一聲歎,劈裡啪啦的吸著旱煙管。
  朱學休聽見,只是點了點頭,並不作聲。
  邦興公去世,很多人都傷悲,不僅包括朱學休兄弟、朱賢德和文姚公、光裕堂的族人,就是仙霞貫許多百姓都如同喪了爹娘,要不然也不會吃飯才3000多戶,送行的卻有萬人。
  然而再有不舍,邦興公總是去了,然後從他下葬開始,雨水基本就沒有停過,導致夏季搶收,最後還是喂了豬牛,只有少部分糧食保住了。
  因此,仙霞貫就有了老天爺不願老爺子歸天,特此懲罰仙霞貫鄉民,夏稻不讓收,晚稻又被田裡的老鼠給咬了,一年兩季水稻,季季歉收,天譴之的說法。
  這樣說法和傳言,讓當初請邦興公前去做中、開解的石坑子老表一家子遭到萬人唾罵,晚稻還沒有收好稻谷都還沒有曬起來,家裡幾個勞壯力、當家做主的就跑到了光裕堂的門口,跪在那裡哭哭啼啼,惹得朱學休好不痛快。
  朱學休不認為阿公去世就讓老天爺要懲罰仙霞貫的居民,哪怕是邦興公確定是因為染了痢疾,又因小子朱賢民去世,兩相交加,終於病倒,但是朱學休依舊不相信老天爺為此發怒。
  若是如此,好心人去世,老天爺就會懲罰,估計天底下早就沒了這些爛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會有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的說法,說不定天底下早已太平,人類已經不再存在。
  退一萬步講,邦興公雖然在仙霞貫及周邊萬家生,很受人尊敬,但是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就如周祀民和許多百姓所說的,邦興公是個好人,但是並不是一個善人,朱學休也深以為然,覺得阿公機關算盡、老謀深算,平時看著就生人勿近,出手之際更是手段毒辣,怎麽看都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
  當然,邦興公再不純粹,再是狠辣,對於朱學休而言,對方肯定是一個大好人、大善人,因此,朱學休年到那一家子老表在祠堂門口哭哭啼啼,便心裡好不耐煩。朱學休雖然不認為對方是故意害死阿公,但要是想讓他為對方正名,或者說為對方堵住芸芸眾口,朱學休根本沒有這個心思,也不願意去做。
  於是對方一家子來到祠堂門口哭了兩三天后,文姚公看到朱學休不露面,直接安排人員把對方幾個送走了,免得對方幾個人在祠堂門口招人厭。
  離開之後,最後這一家子怎麽回事,結果如何,朱學休不曾去問,文姚公也不曾說起,只是如今文姚公提到糧食減產,不由得面色陰沉,道:“收要減收,該有的開支卻不能少,學休仔,難呐。”
  “我們上面今天幾乎少了一半的糧食,許多家裡的糧食都只夠填飽肚子,想要糶米卻是不成。我們有錢,可以不糶,但是許多人總是要糶谷米的,不然就沒辦法生活下去,油米柴鹽,缺一不可。”
  “學休子,你可不能把收到的糧食賣了,要留著明年救命,仙霞貫有一半的人口靠著我們過日子呢,要是我們不管他們,明年說不定就要餓死人嘍!”
  文姚公絮絮叨叨,一說一大通,嘴裡盡是唉聲歎氣,眼看著朱學休,最後又在朱賢德、朱學德叔侄倆面前掃過。“能免則免吧,少吃幾口餓不死人,用不著鋪張浪費,少做幾個菜,夠吃就好。”
  “嗯,我曉得,我已經讓清娘子把各鄉鎮的糧食調回來,不準備賣,她辦事,你放心,比我還細致,斷不然有差錯,明年春夏我們就可以放糧。”朱學休道。
  清娘子就是管清心,在仙霞貫及周邊,剛剛成婚沒多久,或者年少的表嫂,自家或親近之人都叫娘子,並在前面帶名。
  聽到朱學休這樣說,文姚公果然連連點頭,道:“這就好,我就怕你忙忘了,你們兩個都是剛剛當家做主,事情又多。……如今你既然安排好了,我就放心了。”
  “清娘子辦事,我還是放心的,不說其它的,光是你你阿公去世、這幾個月的開支,就辦的大氣,也夠細致,你阿公的眼睛還是夠毒的,一眼就相中了她,的確是適合你,你可不能寒了她的心。”文姚公這樣說,不忘捧了管清心幾句,嘴裡叮囑著朱學休。
  朱學休聽見,更是面有喜色,連連點頭。
  自憶的妻子能乾,能得到未來族長的承認,不管如何,管清心院子裡婆大人的身份肯定是穩了,以後也可以少很少糟心事,朱學休面帶笑容,笑意盈盈,剛剛被文姚公教訓的不快很快就掃到了腦後。
  “嗯,嗯,我曉得,她的確是不錯,我不會寒她的心。”
  朱學休點著頭,道:“太公,在這吃飯吧。我這就讓老六去安排,讓壯嬸炒幾個菜,您來了,應有規矩還是不能少,總歸是多了兩雙筷子,不能太寒磣,不過絕對不會太誇張,就是普通的幾個菜。”
  “您放心吧,絕對不多炒。老六,老六……”
  朱學休對著文姚公說過,就開始門外喊話,叫著跟班老六。
  “老六,你死哪去了?”
  誰知連喊幾聲,門外卻沒有聽到老六的聲音,朱學休只能作罷,但又不敢掃了文姚公的面子,於是想著自己出門,到後院去找壯嬸,然而剛剛手裡放下文姚公,還沒還得起步,門外就傳來了老六的說話聲音。
  “來了,來了。”
  “大少爺,我來了!”
  聲音由遠及近,仿佛就在院子裡,只是不曉得他到底在哪個廳落,不過相信距離不會太遠,不然聽不到朱學休的叫喊聲。
  聲音說過,只是眨眼之間的功夫,老六的身影就出現在房門口,快步衝了進來。
  “大少爺,你找我?”老六腆著一張黑臉,當年吃老虎肉爛的疤痕一直留著,估計是要伴著他一輩子,嘴裡問過之後,不等朱學休回話,看到書房裡好幾個人影,趕緊的又是連連點頭,點頭致意。
  “太公!”
  “二少爺!”
  “賢德叔,你們都在啊。”
  老六滿臉喜色,眉開眼笑,嘢著一張嘴,喊過眾人之後,嘴裡連珠炮似的、不做停頓、頓時說出來,道:“大少爺,大少奶奶有了!”
  “有了?”
  書房裡眾人聽見,面色一怔,面面相覷,隨即就是心知肚知,個個面喜色,又有些驚訝。
  “好好,這是好事,太好了!”文姚公拍著大腿,喜不自禁。
  朱賢德兩隻眼眯在一起,點頭道:“是好事,這是誰說的,確定麽?”
  朱賢德為官多年,說話做事顯然更為穩重,一舉一動、言行舉止都與工作裡養成的習慣脫不開乾系,聽到消息首先是確認它的對錯和可靠性。
  “郭郎中,是郭郎中!”
  老六閃著一對大眼睛,兩眼亮晶晶,說話時有幾分緊張,看到眾人皆望著自己,頓時覺得嘴唇發乾,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過後,嘴裡說道:“我也不敢斷定,只是郭郎中是這麽說的。”
  “大少奶奶午後不自在,請了郭郎中,剛剛才到,正號著脈……”老六隻說到這裡,眼睛咕嚕咕嚕轉,意思不言而明。
  朱賢德聽見,高聲叫好,也忍不住的拍大腿:“好,好,太好了!”
  “你們結婚四五月了,按理早就應有了,我這回來還想問問你們怎麽回事的,沒想到居然聽到這個好消息。”朱賢德兩眼放光,喜不自禁,眯著一對細長眼,對著朱學休說道:“你要還沒有,我都要和你急了,我這回回來,有一半是為了這件事。”
  “學優知道吧,老蒲坑那個,隻比你長兩歲,結婚結的早,如今六七年了,孩子都有五六個,還有一對是雙胞胎。我問他為什麽這麽能生,有什麽訣竅,你道他怎麽回我?”
  朱賢德眉飛色舞,問著朱學休,嘴裡賣著關子,眼睛看過朱學休,然後又看著文姚公、朱學德,目光一路掃過去,眾人看見皆是搖頭。
  看到這樣,朱賢德哈哈大笑。
  “哈哈……”
  “那二流子、皮條客,居然告訴我:生孩子那還不容易?只要有心思,被窩裡鑽一下是一個,床沿上摸一下又一個,沒事了,哪怕是門檻邊晃一下、摸下小手那也能有一個。”
  “生孩子就是這麽容易,哈哈……!”
  朱賢德又說又笑,嘴裡說著,手裡還要模仿,模仿朱學優的說話腔調、表情模樣,眾人皆見,哈哈大笑,喜不自禁。
  “哈哈……”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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