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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燼之銃》第3章 守望者
塞琉離開了,夜幕下科克街121A顯得難得的平靜,它就像一隻沉眠的老者,安詳地窩在街道的角落裡,除了忽明忽滅的招牌外,一切簡直平淡的不行。

 洛倫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房間,把垃圾堆到一角,又把一些長毛發霉的地方擦拭乾淨,雖然不累,但麻煩的不行,在洛倫佐看來這也沒必砍妖魔輕松到哪裡去。

 大概地收拾一下後,洛倫佐返回了自己的房間,踏上樓梯,來到了兩道門前,可能是太久沒有看到這些了,此刻洛倫佐的心情很是奇妙。

 他有那麽一瞬間想起了從前,另一個門扉半掩著,其中響起轟隆隆的酣睡聲……只可惜回不去了,自從那場暴風雨後,洛倫佐便把希格的房間鎖上了,內部的一切都是他離開時的模樣,就好像說不定他哪一天會突然歸來。

 沒有思考太多,這麽久之後,洛倫佐已經接受了那時發生的事,他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坐在了窗邊上,望著昏暗的街道。

 打開收音機,嘈雜的電流聲後,電台主持人講起了一些鄰裡街坊的事,拿起一瓶不知道多久之前就開封了的酒,嗅了嗅其中的味道,在思考獵魔人不會因食物中毒而死後,他噸了一大口。

 剛入夜而已,街頭還有走動的路人,有一些年輕人剛從酒吧出來,搖搖晃晃地、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嚷嚷著,最後靠在路燈旁,抱著燈杆用力地嘔吐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洛倫佐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有種觀察小動物生活習性的感覺,年輕人喝吐了之後趴在地上,他的朋友們發出了陣陣的嘲笑聲,結果有一個家夥踩到了那團粘稠的嘔吐物,一個腳滑摔倒在了路邊上。

 其實這麽看來,這個世界還是蠻歡樂的。

 洛倫佐把目光收了回來,他看了看空曠的房間,這時洛倫佐才發覺自己是個有些無聊的人,在這種時刻,他除了上床睡覺外,想不出別的事情可以乾。

 這麽想著他爬上了床,蓋上被子,路燈透過窗戶落進昏暗的屋內,勉強地映亮了天花板的一角,能看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海報正貼在上頭。

 一些新店的廣告,旅遊的傳單,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集會宣傳,其上印刷的時間都不一樣,有的是幾個月前,有的是幾年前。

 “啊……真快啊。”

 洛倫佐看著熟悉的海報,一瞬間過往的記憶全部湧現在了眼前,這時他有種後知後覺地感覺,一回首發現一切居然都過了這麽久。

 其上還有一些新貼的,不過是大多都是被剪切的報紙,黑白的報紙上塞琉的容貌模糊,一旁有著一行大字,寫著“年輕的女公爵”,還有一張是實時的感歎,人們讚歎這或許是近些年來舊敦靈最大的一次雨季,然後便是一張傳單,正教的傳單。

 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組成了洛倫佐新的人生,一看到這些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來到舊敦靈已經這麽久了啊。

 仔細想想,心態什麽的,都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的洛倫佐對於周圍的人和事滿不在乎,世界毀滅不毀滅,對於洛倫佐而言沒什麽區別,可現在他難得地熱愛起了這個世界,他可不能就讓這一切這麽落入烈火之中。

 慢慢地閉上眼睛,眼皮的縫隙裡卻有流光溢出,秘血在升騰,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權能·加百列。

 在瑪魯裡港口的最後,為了從勞倫斯的追兵下脫困,洛倫佐步入了黑暗,越過了【邊界】,驚擾了緘默者們。

 以洛倫佐目前的了解來看,這些怪物們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自己,洛倫佐在思考它們會在何時出現,這是一種隱性的危機。

 不過……更多的是好奇。

 通過雪耳曼斯的筆記,還有之後洛倫佐了解的這些情報來看,紅訊事件的真相早已顯而易見,洛倫佐等待梅林的消息,只不過是為了徹底肯定這一切。

 現在的洛倫佐很好奇,就像有種無形的力量在引誘著他,緘默者們守護著【邊界】,那麽【邊界】之後究竟有著什麽呢?

 是否說自己一直追逐的【真相】,就在【邊界】之後呢?如果是真的話,那麽它們又是出於什麽理由要將這一切牢牢地守護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呢?

 洛倫佐想試一試,就像在瑪魯裡港口時的那樣,他想再次嘗試一下,步入更為漆黑的黑暗之中,越過【邊界】去窺探那神秘的一角。

 侵蝕從身體之中擴散了出來,意志逐漸地脫離了軀體,洛倫佐也不清楚自己會去哪裡,如果非說有什麽感覺的話,他覺得自己在下潛,不斷地向黑暗的深處墜去,就像溺水之人一樣,冰冷的海水包裹住了他,向下看去只有令人絕望的黑暗。

 對,就像在瑪魯裡港口時那樣,放任自己的意志與秘血,不斷地步入黑暗,直到越過【邊界】,驚擾那些沉眠的怪物。

 在完全意識化的感知裡,這就是一片汪洋黑暗的大海,洛倫佐感覺到了,有洋流從下方湧起,帶來令人戰栗的寒冷與死意。

 他就要越過了,在【邊界】之後有黯淡的星光亮起,就像華生在【間隙】裡向他展現的黯淡星空一樣。

 洛倫佐就要看清這一切了,越來越近了,近到沉眠的怪物們都感受到了洛倫佐這陌生的來客,它們微微睜開眼眸,露出嗜血的獠牙。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就在洛倫佐即將引爆這一切時,他突然停了起來,露出了一股欠揍的賤笑。

 下一刻洛倫佐睜開了眼睛,秘血也在瞬間歸於平靜,他滿頭都是冷汗,不做更多的停留,直接從床上翻起來,抓起角落裡的釘劍,充滿警惕地觀察四周。

 說實話,直到現在洛倫佐依舊想不明白自己腦子究竟是抽風了,還是別的什麽,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試著越過【邊界】,按理說自己的好奇心不會這麽重才對……還是說自己也被引誘了,哪怕自己的意志,在不警惕的情況下,也會被輕微地影響到?

 當然,這些事反而不重要了,洛倫佐比較擔心的是自己這種在【邊界】反覆橫跳的行為會不會觸怒緘默者,雖然自己這次只是在邊緣路過而已,但是它們指不定就會因此感到被戲耍而憤怒,直接降臨於此。

 降臨在這裡也沒什麽,雖然有些心疼房子,但如果把這裡炸掉的話,洛倫佐好像就不用打掃房間了。

 越是緊張腦子越是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動物,握著釘劍身影僵硬,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緘默者,也沒有妖魔,什麽也沒有發生。

 洛倫佐長歎了一口氣,停頓了一會後走到桌前,拿起筆記記錄了起來。

 這是他從高盧納洛返回後開始寫的一本筆記,很多對於妖魔、緘默者、【邊界】等推斷都在其上,洛倫佐翻到最新的一頁,寫了起來。

 “在瑪魯裡港口引發緘默者們時,明明我是觸發者,但那些怪物並沒有將我列為優先攻擊對象,而是勞倫斯,似乎在他們眼前勞倫斯比我更加危險,是否說它們的認知裡,有著一套對於威脅判定的方式呢?”

 洛倫佐接著之前的記錄繼續寫了下去,他回想著自己剛剛路過【邊界】的感受,寫道。

 “我很明確地感受到了,我處於【邊界】的邊緣,與那些粘稠的黑暗只有一牆之隔,我都能隱約地聽到那些怪物的呼吸聲……好吧,這只是個形容,意識化的世界裡,很多事情都是靠十分玄學的‘感覺’來斷定,我覺得,想必它們一定也能感受到我,但詭異的是,以緘默者的行動來推測,它們應該根除所有越過【邊界】、以及那些有能力越過【邊界】的存在才對。

 但它們依舊保持著沉默,就像有什麽條例在限制著它們,只要我不徹底地越過【邊界】,哪怕我站在邊緣發呆它們都不會理我……

 這讓我懷疑緘默者是否有自我意識,它們究竟是某種不可知的怪物,還是說某個聽從條例與守則而行動的機器呢?”

 洛倫佐停了下了筆,樓下嘔吐的年輕人們都離開了,可能是觸動秘血的原因,他覺得有些疲憊,繼續寫的話,因為沒有更多的實驗記錄,他也不知道該寫什麽好。

 或許在明天之後,他可以嘗試和梅林一起實驗一下,以現如今的技術與掌握的情報,洛倫佐有一定的信心在緘默者們的襲殺中保護眾人。

 洛倫佐合上筆記,重新爬回了床上,大概是對於緘默者仍有畏懼,他考慮了一會後,把釘劍和溫徹斯特放在了自己的枕邊,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勉強地睡著。

 ……

 年輕人停止了嘔吐,他跌跌撞撞地,最後步入了街頭的小巷裡,靠在牆壁無力地坐了下去,和垃圾呆在了一起。

 酒精令他的意識無比地模糊,眼前的世界都天旋地轉了起來,周圍的朋友們則嘲笑著他的酒量,面容一點點扭曲變成怪物的模樣。

 “起來,走啊。”

 有人伸出手試著把他拉起來,但年輕人拒絕了,他困極了,搖搖頭和垃圾睡在了一起,朋友們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他,大概是酒精也在他們的頭腦裡作用著,他們也搖搖晃晃地,最後倒在年輕人身邊。

 小巷裡幾個醉酒的年輕人就這麽趴在了地上,打著呼嚕睡了過去,這種情景在年輕人之中很是常見,大家宿醉之後在街頭蘇醒,以此讓靈魂自由……大概吧。

 年輕人酣睡著,但過了一會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底帶著些許的微光,不再有醉酒的渾濁。

 華生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她的意志主宰了這具軀體,但酒精造成的生理反應,讓她這個操控者也有些不適,不過這不是糾結這些東西的時候了,她要去見洛倫佐,把這些該死的情報和他交流。

 自從離開靜滯聖殿後,華生便有著一種詭異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被什麽東西盯上了,它們就像陰影裡的獵犬追獵著自己……就像緘默者一般。

 可怕的不是這些怪物,而是窺視的眼神,華生有勇氣面對這些怪異,但這無盡的陰冷感卻令她被感不安。

 小巷外便是科克街121A,華生通過接連不斷地【間隙】穿梭終於抵達了這裡,她扶著牆壁,準備走出小巷,可抬起頭,卻發現小巷的盡頭處正站著一個模糊的黑影。

 在那模糊的黑影之中,有著同樣明亮的眼眸亮起,他擋住了華生的去路。

 不需要什麽言語解釋了,華生一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來意,當她從舊教皇的腦海裡挖出那些情報時,對於這一切華生便早有預感,只是她沒想到來的這麽快,快到她都來不及聯系洛倫佐。

 她還有機會的,這裡如此之近,華生有信心在敵人的攻勢下去找到洛倫佐,她和洛倫佐聯合在一起或許還有些許的勝算。

 華生這樣想著,但她隨後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惶恐、驚懼、悲傷、狂怒,複雜的情緒糾結在了一起,變成一股無比壓抑的力量,它就如同侵蝕一般,不斷地從黑影的身上溢出,壓在華生的身上。

 不僅如此,華生緩緩地抬起手,她驚異地發現自己的手掌開始了畸變,這具軀體被侵蝕了,侵蝕的強度令人恐懼,僅僅是幾個呼吸間便令人體發生的異化。

 “你……究竟是什麽東西?緘默者嗎?”

 華生冷漠地發問著,這種強度的侵蝕幾乎和聖臨之夜一般強大,人體在頃刻間便會被異化。

 “緘默者?這是你們冠以給我們的稱呼嗎?”

 艾倫德發問道,隨後他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稱呼。

 “我們是守望者。”

 “守望者?你們在守望什麽?”

 華生繼續問道,她意識到自己沒有能力擊敗眼前這個敵人,她能做的只有獲取更多的情報,想辦法將它傳遞下去。

 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嶄新的緘默者……或者說守望者,有著獨立的自我意識,和那些機器般的存在不同,而且他一定有著什麽特定的目的,因其而來。

 “守望這穩定的世界。”

 “你和其他的……守望者不同。”華生說。

 “確實,它們只是一群活死人而已,按理說我也不該存在的,我的蘇醒會影響到這個世界的穩定,但由於你們,”艾倫德說著指向了華生,“你們這樣的人造就了一個又一個的錯誤,有些錯誤守望者們可以修複,但有些錯誤,就比如你這樣的存在,它們無法完全將其斬殺。”

 “這樣的錯誤不斷地被積累著,直到抵達一個數值時,我就會出現,修正這一切。”

 艾倫德步步緊逼了過來,不等他發動什麽攻勢,低沉的吼聲響起,在華生身邊的、還在宿醉的年輕人們突然躍了起來,它們已經失去了人的形態,被高強度的侵蝕異化成了妖魔,猙獰的利爪揮起,斬擊向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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