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聖的模樣,平平無奇,俊俏潔白如同白玉的臉蛋變的一片黃土色,一雙劍一般的眉毛和一雙滄桑平靜的眼眸變的普通與無神,身高也變的與常人無異。
遠遠一看,只是一位穿著富貴的模樣普通青年。
衣服再一換,換了一件灰色長衣,血殺收入儲物袋中,就這麽靜靜站著還頗有一絲教書先生的風味。
隱藏完一切,林聖的氣勢也收斂到了極致,與之前對比,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兩樣。
易容縮骨法,確實厲害,不管用了幾次林聖都忍不住讚歎。
唰!
清風一吹,兩邊的樹木彎了腰,娑碎幾聲,一片片帶有些許白雪的樹葉飄落了下來。
林聖運用輕功,背負雙手,如同縮地成寸,幾步之間,就穿過這片小樹林,山下,就是村子。
趁沒人關注這邊,林聖立即下山,身子隱藏在一顆樹木後,拍了拍身子,又在地上抓了些許白雪和泥土,使得自己狼狽不堪後,林聖這才走向西龍村中。
這個冬天非常難熬,不過再難熬的冬天也扛不住時間的偉大力量,到了現在,滿天白雪已經消失,大大的日輪已經再次懸掛在天上散發著比夏日弱一籌的光芒。
顯而易見,溫度已經在提升,以往三尺高的白雪如今也已經被融了大半了。
村口,有幾個露著屁股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在打鬧,玩著泥巴。
這幾個小孩看到了林聖,一個流著大鼻涕,腦袋大身子小,滿臉泥巴的小屁孩指著林聖疑惑道:“大叔,你是誰啊!”
林聖嘴角一抽,他這個面貌好像也只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吧。
這小屁孩一臉呆萌的樣子,如果是別人可能就已經放松了警惕,但林聖可是知道西龍村的人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可能下一秒鍾這小屁孩的大頭就會炸開,渾身血肉翻滾成為怪物。
心中暗自警惕,表面卻沒有絲毫的變化,輕輕咳嗽一聲,林聖左手伸進右手的袖子裡,心念一動,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幾顆糖。
“我來自錢江鎮,”林聖隨口扯出了個地名,隨即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把糖分給了這三個小屁孩子。
這三個小屁孩拿到糖了驚喜的差點上天,那個大頭小屁孩眼珠子一轉,握著糖笑道:“你不是我們村子的人,我去找村長,你先在這裡等著!”
說完,這個小屁孩就跑進了村子裡,另外兩個小屁孩見到自家大哥跑了,也連忙扭著黑乎乎的屁股跟上了那個大頭小屁孩。
沒過多久,一個佝僂著脊背,拄著拐杖的頭髮花白的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一個青年漢子,還扶著老頭一邊的手臂。
“村長,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來自錢江鎮的大人!”
大頭屁孩嚼著糖,美滋滋的說道。
老頭輕輕咳嗽一聲,一雙無神細小的雙眼看著林聖,笑著說道:“這位兄台,我們村子這麽偏僻,你是怎麽找到我們村子的。”
“回老村長,在下乃錢江鎮的一名教書先生,本來我與我家夫人他們架車準備前往大城謀生,可…”說到這裡,林聖停頓一下,滿臉苦笑,眼中全是焦急悲傷。
“可天有不測風雲,我們車隊在行路途中竟然遇到了山上的強盜,不得已下,我們一行車隊只能分開逃跑,還望老村長能夠收留我一些日子,等養好傷後,在下自是會離開村子前去城市尋找我的家人。”
說完,林聖又伸進衣袖裡精神一動,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兩銀子,滿臉心痛的遞給老村長。
“好說,好說!”老村長還沒說話,他一旁的那個青年眼睛一亮,立即收起銀子。
“哎,”村長歎了口氣,一臉的恨其不爭的表情,他搖了搖頭強笑道:“讓你見笑了,這是我兒,他叫許勇。”
“兄弟叫我大勇就行了!”許勇拿到銀子後哈哈笑道,看向林聖的眼神都在冒光。
“這麽說來,村長您是同意了?”
“自然同意,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現在這世道越來越慘了,人也苦啊,進來吧,”老村長搖了搖頭,邀請道。
“村長仗義,”林聖走進村中,笑道。
“不在乎什麽仗義,只是發點善心罷了,不過,”老村長突然一臉嚴肅。
“你且記住,晚上不要出門!而晚上睡覺時,若是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理會,若是門被敲響,也不要開門!明白了嗎?!”
“額…”林聖愣了一下,還待追問,這老人卻什麽也不想說的表情,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了,林聖見此,也只能作罷。
只是他的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
在剛剛見到老村長面的時候,心情就不平靜了。
這村長,他並不認識。
西龍村他生活了這麽多年,幾乎對每個人都認識,更別說一村之長這種人物了。
記憶中的村長可沒有這麽老,頂多也就五十歲,而且記憶裡的村長並沒有這個老村長這麽的陰暗,沒錯,這個老村長的氣質就是一種極為陰暗的氣質。
而且最重要的是,記憶裡的村長他一生都是個老光棍,沒有一個孩子。
這個許勇,又是個什麽玩意兒,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嗎?
西龍村,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變化的這麽驚人?
林聖暗中想到,雖然知道這個西龍村極為詭異,但連人都換了這一點,他沒有想到過。
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裡無數的猜測想法,一邊的許勇拍了拍林聖的肩膀,自來熟的笑道:“兄弟,你叫什麽。”
“我叫林仁,”林聖隨便編了一個名字。
“林兄,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兄弟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罩的,在這個村子裡,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要是有人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我,我一定狠狠揍他!”
許勇認真道。
“多謝許兄了,”林聖笑道。
許勇卻突然勾住林聖的脖子,吊兒郎當的搓了搓手指笑道:“既然咱們都是兄弟了,林兄,借點銀子給我花花唄。”
“你要銀子幹嘛?”
“嘿嘿,賭錢,不過林兄你放心,我可是高手!你再給我一,不,三兩銀子!等我贏回來一定給你分成,如何?”許勇認真道。
賭博,嘖嘖,十賭九輸。
林聖臉色不變道:“賭錢可不是個好主意啊,銀子我可以給你,但許兄我有幾個問題問問你。”
“什麽問題,你隨便問,這個村子裡的事就沒我許勇不知道的!”許勇一聽,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咚咚響,結果拍的差點吐血。
“你知道小竹這個人嗎?”
林聖緊緊的盯著許勇的臉色。
許勇愣了一下,雙眉皺在一起,似乎是在思考,隨後他歎了口氣道:“我也不騙你,小竹這個人,我不知道。”
“怎麽,她是你什麽人啊?”
“沒什麽,”林聖隨口扯了一句,壓住心裡的驚駭,轉移話題。
“對了,我晚上住在哪裡?許兄你先帶我去找個住處吧。”
“好,你放心就是,”許勇點點頭,便帶著林聖找了一間房子。
房子不破,內裡也不髒亂,似乎經常有人打掃。
“這是我屋子,林兄你先住在這裡幾天吧。”
“那你呢?”
“我沒事,我去我朋友家住,或者去我爹家住也行,”許勇嘿嘿一笑,繼續搓著手指。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林聖伸進袖子裡從儲物袋裡取了三兩銀子,丟給許勇二兩,卻還有一兩沒有給許勇。
許勇一下子就急了:“誒林兄,你還有一兩銀子沒有給我呢。”
“不急,我還有一件事問你,”林聖眯眼笑道。
“哎!那你快點說吧,我急著去賭場呢,等下天黑就要關門了啊!”許勇焦急道。
“我問你,剛剛村長所說的,晚上不要出門也不要開門是個什麽意思?”
林聖認真說道。
“嗨!”
許勇一臉好笑的甩了甩手道:“那些話啊,我估計都是假的,怎麽可能嘛。”
“那你晚上出去過嗎?”
許勇縮了縮脖子,尷尬笑道:“沒有出去過,有些不敢, 雖然我沒有聽過什麽聲音和敲門聲,但是那些老家夥們說的怪邪乎的,而且前陣子還離奇的死了個人,我哪敢出門啊。”
“所以那你趕緊說,為何晚上不能出門,說了,我就把銀子給你,但如果你不說的話,那就算了。”
林聖淡淡道,說著就要收回銀子。
“誒誒誒,林兄你別急,我這就說這就說!”許勇大驚失色,連忙搶過銀子,坐在椅子上嘟囔道:“這可是你非要我說的啊,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林兄你可不能找上我來。”
“你說就是了,我平生最喜歡聽的就是這些詭異的故事了!”
“嘿,那你愛好還挺奇妙的,那我就告訴你吧,林兄你可千萬不能傳給其他人啊,否則會出大事情的!”
許勇認真說道,說完,就開始細細講來。
“這事兒啊,得追尋到五年前的時候了,當時是有個年輕人想要出人頭地,就不顧大家的勸阻,他說就算死他也要離開西龍村去大城市逍遙自在賺大錢。”
“然後呢?”
“然後他就走了啊!可就是他這一走,也就是半年前左右,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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