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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大明朝》第232章 死去的陳2娃
  這些照片的主角依然都是五歲以下的男孩,可背景都是在一個屋內。
  那些孩子似乎生理都有缺陷,有的是一隻腿正常,一隻腿很細。有的是少了一個手臂……
  他們全身一絲不掛,被用各種奇怪的姿勢綁在一張兩米寬的大床上。
  說是床,倒不如說是用木板拚接而成的一個台子,只是木板上鋪上了被子。
  那些被子都髒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而那些小孩子一個個的目光呆滯看著鏡頭。
  孩子們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傷,有的像燙傷,有的像被條狀物抽打留下的傷。
  有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有的傷口還在流血或者流膿……
  新的傷口蓋住舊的傷口,每一張照片看起來都觸目驚心!
  高凡終於明白了張浪口中的“那些孩子還算幸運”是什麽意思了。
  因為這些孩子,實在是……太不幸了。
  高凡作為一個父親,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幾乎是心如刀絞,想著這些照片裡的孩子的父母該是多麽的傷心。
  不自覺地,竟是流了兩行淚。
  “那這些孩子呢?”高凡緩緩地抬起頭,用哽咽和顫抖的聲音問張浪。
  張浪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搖了搖頭,“不知道。”
  “本來這些照片我們是不該給你看的,按照規定,你只能看關於你兒子的照片,這事我們還沒有曝光出去,希望你保密。”
  高凡點了點頭,他知道張浪的意思,這陳俊良如此喪盡天良,怕就怕他還有同夥,如今這裡還有好幾個孩子找不到,如果消息泄露了出去,他的同夥還不知道會對孩子做出什麽事。
  “那你們給告訴陳俊良你們看到照片的事了嗎?”高凡問。
  “說了,我們就是想問他這些被綁起來的孩子在哪。之前的那些在廁所裡被他猥褻的孩子家長我們大部分都聯系上了,他們之前發現孩子不對都有報案,只是陳俊良反偵查能力太強,我們之前一直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信息,如果不是這次你兒子的事,他估計還在外面禍害其他孩子。”
  說到這,張浪的一根煙已經抽完了,他狠狠地將煙頭摁滅在了煙灰缸裡。
  “對你兒子出手應該不是他提前規劃好的,只是他臨時起意,所以才被抓住了把柄。”
  高凡點點頭,怪不得這次這麽輕易的就抓住了陳俊良。
  “那你們讓人去找那些孩子了嗎?”高凡又問。
  張浪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已經跟上級匯報了,陳俊良什麽都沒說,找孩子如同大海撈針。我今天一大早拿到照片的時候就去問了,手都打酸了,也沒問出個名堂,那畜生嘴巴緊得很,還說如果將他打死了,那些孩子都會跟著一起陪葬。”
  高凡迅速地從腦子裡打開了和金手指的對話框,“這件事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是嗎?”
  “怎麽?想我幫你嗎?”金手指似乎在等著高凡的求助一般。
  “時間就是金錢,陳俊良已經被關了一天了,如果陳俊良沒有同夥,就意味著那些孩子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了,我不想和你貧,我知道你有辦法,你幫個忙吧,什麽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同為父親的高凡心急如焚。
  “三萬功德點。”金手指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價。
  “是又提供貸款嗎?”高凡問。
  “是的。”
  “好,貸款。程序別那麽複雜,我都確定。”上次貸款的坑高凡還沒跳出來,這次又不得不跳進另一個坑。
  “貸款功德點已到帳,東西已發貨。”金手指沒再搞一堆貸款流程出來,直接給高凡發了貨。
  高凡也沒空去看那些還款的條款,直接點開屏幕上的道具卡,只見道具卡上顯示:
  記憶讀取卡
  功能:可以通過目光對視,看到對方的任何一段記憶
  時效:一個小時(自發放起即可扣除相應時效)
  果然,在道具卡的右上角有一個時間顯示,上面正在倒計時。
  張浪見高凡遲遲不說話,首先開口道,“高先生,既然你兒子沒什麽事,那你們可以走了。”
  張浪在高鐵站派出所工作,這人性他是很了解的,像高凡這樣的人他也理解,憤怒歸憤怒,可只要自己沒多大的損失,也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何況這事,高凡也幫不上忙。
  高凡剛看完道具卡的介紹,就聽到張浪這樣說,知道張浪誤會自己了。
  “張副所,能讓我和那陳俊良聊聊嗎?”道具卡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高凡必須爭分奪秒。
  “你和他聊?”張浪有些詫異,隨即還是擺了擺手,“我那樣了他都咬死不說,你去也沒什麽用。”
  “我學過一些心理學,或許我可以。”總不能說自己有道具卡吧?
  見張浪猶豫,高凡又補充道,“最多一個小時,我有信心可以知道孩子在哪。”
  張浪雖是不信,可見高凡的神情嚴肅,而且讓他見陳俊良也不是什麽難事,於是點了點頭,“那我跟你一起去。”
  高凡用這道具卡反正旁邊的人也看不出來的名堂,一起去也沒什麽,眼看倒計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鍾多一點,高凡立刻起身,“走吧。”
  隨即張浪和高凡來到了關押陳俊良的小黑屋,說是小黑屋,其實就是屋裡什麽都沒有,四面牆都是海綿,防止關押的人自殺什麽的。
  派出所的民警端進來了三把塑料凳子,高凡和張浪坐在凳子上,陳俊良也被民警押在凳子上坐好。
  陳俊良的手被手銬反銬在身後,臉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了。
  身上的白T恤也沾染著斑斑血跡。
  可高凡有點也不可憐他。
  坐在陳俊良的對面,高凡隻說了一句話,“你敢不敢看著我?”
  陳俊良本想輕蔑地扯開嘴笑笑,可臉上肌肉一動,就覺得疼得厲害,最後也沒笑出來。
  可眼睛卻對上了高凡的眼睛,嘴裡含糊地說著,“有什麽……”
  不敢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當陳俊良的眼神接觸到高凡的眼神的時候,隻覺得高凡的眼睛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那黑洞將他的靈魂都吸了過去一般。
  張浪和民警看著這奇怪地一幕,只見陳俊良突然變得癡呆了起來,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那眼睛幾乎和死人的眼睛沒什麽兩眼,渾濁無光。
  而高凡的眼睛……
  只看了一眼,張浪和另一個民警都不敢再看,因為那雙眼睛,根本不像眼睛……到底像什麽,說不出來,隻覺得讓人莫名的害怕。
  民警剛想出聲阻止。
  張浪也不知為什麽,莫名地對高凡有一種信任感,隻將食指放在唇邊,對民警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這小黑屋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可高凡完全不在意,因為他此時已經讀取到了陳俊良的記憶!
  當陳俊良抬頭與他眼神對上的時候,高凡心念一動,陳俊良的記憶就像電影一般的在高凡的面前開始播放。
  不過這是小時候的陳俊良……
  確切的說,這人不叫陳俊良,而叫“陳志遠”。
  “陳大娃,你昨晚上沒回屋,去哪裡去了?”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年紀約莫三十歲上下,背後背著一個嬰兒,手上拿著一根樹枝,揮著手朝五六歲的兒童陳志遠打去。
  說話的應該是陳志遠的母親了,說的是方言,口音較重,應該是川東南部地區的人。
  陳志遠一直在躲避女人手上的樹枝,“你管我去哪?不是有弟弟了嗎,你還管我死活爪子?”
  小小的陳志遠看著母親背著的“弟弟”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帶著恨,又似乎帶著愛。
  “去去去!你去耍,你死到外面我都不管你。”女人說的明顯是氣話。
  哪知陳志遠卻當了真,轉身出門就走。
  女人沒多想,想著這麽點大的孩子,餓了總會回家的。
  當天晚上,陳志遠並沒有回家。
  不過自從家中二娃出生之後,陳志遠晚上不回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估計女人也沒放在心上。
  陳志遠一走就是五天,其實第三天的時候,他餓極了,晚上偷偷溜回了家中拿了些吃的。
  這五天,他都呆在家後面的山林深處。
  山林裡極少有人出入,村子裡的青壯年都出去打工了,女人就守著自家的田地過活,孩子們玩耍也只是在山林的外圍,並不會進入山林深處。
  五天后,陳志遠回了家。
  這次回家並沒有招來母親的棍棒。
  母親只是抱著他痛哭流涕,叫他以後不要再亂跑了。
  而他那還不會走路的弟弟,就在兩天前的晚上窒息死亡了。
  父親接到電話就往家趕,不過因為坐的是火車,還沒到家。
  陳母心中自責,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睡得太死,才沒注意到幼子的窒息。
  而其實幼子死的那天晚上,就是陳志遠回家偷拿吃食的那天晚上。
  陳志遠當天出了家門後,就想著再也不要回家了,可一個幾歲的小孩哪裡有什麽生存的本事呢?每日裡躲在後山深處,晚上聽到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都令他害怕極了。
  第三天回去的時候,本來想拿上吃的就走,去外面乞討過活。
  拿完吃的後,路過母親的睡房,睡房門沒有關,直接大開著,從門看進去他看到母親的手搭在弟弟的身上,一副關懷備至的模樣。
  他突然想了很多,想到自己母親以前從來不會打自己,最多罵罵而已,自己的父親每每從外面打工回來,都會給自己買新衣服。
  直到一年多以前,母親懷孕了。
  得知消息的父親過年回來的時候依舊帶了許多新衣服回來,可沒有一件隻屬於自己,全是給母親肚子裡那沒出生的孩子。
  村裡有個小姑娘,才三歲,長得水靈水靈的,陳志遠特別喜歡那個小姑娘。
  當時就想著,如果自己母親給自己生個妹妹,那一定也像那個小姑娘一樣水靈。
  所以也沒跟自己的“妹妹”計較。
  就在幾個月前,母親生了,看著那赤條條的小人兒,渾身上下皺巴巴的不說,雙腿中間還有個“妹妹”沒有的東西。
  他知道,那是弟弟。
  希望落了空,雖然失望,可也不至於恨。
  作為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突然有了當哥哥的責任感,他吃到好吃的,都偷偷給弟弟嘴裡塞一塊。
  一天,陳志遠正在喂弟弟吃辣椒,被陳志遠的母親看到了,便呵斥道,“他還這麽小,能吃這些嗎?”
  不僅呵斥了他,還痛打了自己一頓,說要讓他記住這個教訓。
  從那以後,母親除了睡覺,便時時刻刻都背著弟弟,不讓陳志遠靠近弟弟一點,但凡他想逗弄一下弟弟,母親就會打罵自己。
  以前都是陳志遠和母親一起睡, 有了弟弟之後,也是三個人一起睡。
  打那之後,母親便讓陳志遠去小屋睡覺。
  不僅如此,母親對陳志遠的稱呼也從“志遠”變成了“陳大娃”。
  陳志遠恨極了這個憑空出現的弟弟,這個弟弟“擠”走了他水靈的妹妹,搶走了他的父母。
  於是他開始經常晚上不回家睡,不回家的時候,他就去山林深處,那裡有一個洞,可以遮風避雨。
  他覺得自己不在家母親也絲毫不會在意。
  可是母親卻次次都能發現他沒回家睡,所以每次回去都是一頓“棍棒招呼”。
  所以才出現了五天前的那一幕。
  陳志遠此時看著熟睡中的母親和弟弟,隻覺得怒火中燒,他本想去廚房拿刀砍死自己的弟弟,可又怕驚動了一旁的母親,惹來一頓打,於是便拿起一旁多余的枕頭,捂在了自己弟弟的臉上。
  幾個月的孩子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經來臨。
  當感受到窒息想掙扎的時候,陳志遠用另一隻手壓住了他弟弟的雙腿,使得這個他弟弟無法反抗。
  大約過了幾分鍾,陳志遠見弟弟沒了動靜,才把一切歸還為原位,偷偷地出了家門。
  而陳志遠的母親興許是白日裡做農活太累,睡得很死,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
  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自己的小兒子已經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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