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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后》33、用處何在(下)
此前因為賜給富祥和圖海表哥家的年禮,金秀花了一些銀子讓禦膳房特意給自己準備一些可口的餑餑,如今剛好日子湊得到,今日招待永瑆恰好就用得上。

  招待客人,原本是小事兒,但這尺度問題,還是要問清楚的,“招待十一阿哥和福晉,算不得什麽,只是這招待上怎麽安排,爺是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安排?”永基奇道,“咱們吃什麽,也請十一哥他們吃什麽就是了。”

  “這可不成!”金秀笑道,“咱們素日吃的,是家常便飯,自己吃吃也就罷了,招待客人,如何使得?”

  “那按照你的意思,還是要山珍海味的招待著嗎?”永基笑道,“我們兄弟尋常吃飯罷了。”

  “倒也不必如此,若是山珍海味,一來咱們難以置辦,二來只怕別人還以為咱們是多散漫花錢呢,”金秀笑道,“菜不必名貴,但要精致可口些,既然爺說是兄弟尋常吃飯,家常的菜式準備著,再加幾個菜,配上一壺酒,再來幾盒餑餑,如此可好?”

  永基點點頭,“你安排去就是,”永基知道金秀安排事情甚是妥當,也不過問這個,他咳嗽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十一哥話裡話外說了好些次,就問我要南邊回來的土儀,我這想想,尋常東西只怕是不能入他的法眼,可這年下咱們自己個也難買什麽好的,今個若是來,必然還是要再說的。”

  “爺不必擔心什麽,我已經預備妥當了,保管十一阿哥滿意,”金秀之前就預備下來了,趁著小葉子出宮送節禮的時候,從桂大奶奶那拿回了自己南邊藏回來的東西,這些好東西,足夠可以送給十一阿哥了,“不過,咱們這好東西也不能白送出去,十一阿哥總要付出些什麽吧?”

  “十一哥說寫兩份法帖給你練字,他的字兒最好,若是再仔細寫,這可是大禮。”

  “這還不夠,”金秀微笑道,“爺還應該要別的一些更好的東西來,”金秀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比如說……”

  “比如什麽?”永基追問。

  “比如一些……”金秀湊在了永基的耳邊,細密的說了幾句話,永基睜大了眼睛,“這些,你覺得靠著今日的招待,能拿來嗎?”

  “只怕是不成吧?”永基猶猶豫豫的說道,“十一哥,可不是什麽大方的人啊。”

  金秀笑道,“沒事,沒事!不是一時,怎麽知道不行?”

  金秀還是很具有實踐精神的,什麽事情都願意去試一試,永基原本有些猶豫,但見到金秀自信的眼神,還是點點頭,“只是這事兒,還是你來吧?我到底是臉嫩些,有些話不好說出來。”

  “這有什麽?還是要爺自己個說,”金秀抿嘴一笑,“我只能是在邊上小小的敲鼓幾下,畢竟男主外女主內,我若是說多了,十一阿哥還以為我太不懂事太不懂規矩了。”

  這是十一阿哥夫妻兩人第一次聯袂而來,所以還是要慎重一些才好,金秀午後等著永基出門後,就先分派各太監宮女差事兒,務必要萬事妥帖,先是派遣了小葉子去禦膳房要餑餑並一些酒菜,不指望有什麽好的,添銀子能夠有好些的,也就是罷了,小葉子去了一會,就回來告訴金秀,“劉大哥說,他那裡有新做的船點,原本是想著年下進獻給主子們的,所以這兩天做了一些試試手,恰好就可以拿來。只要賞給點心房的太監一些碎銀子就是了。”

  “極好,”金秀還頗為喜悅,“南邊的點心,我還是喜歡的,只是還有一件事兒,這東西那來可有沒有不妥當的?”金秀怕這些船點既然是進獻給上頭的,點心房的太監偷偷拿出來會不會承擔乾系。

  “劉大哥說無妨,他說畢竟這個船點素日裡難得做,年下要進獻,所以就先做一批看看,有什麽不妥當的再改一改,若是咱們不用,他們也就是自己個吃了。”

  聽到小葉子這麽解釋,金秀才點點頭,放心下來,“別的吃食呢?”

  “有兩壺紹興酒,奴才想著在暖爐上溫一溫,剛好可用,”小葉子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奴才給了禦膳房的人五兩銀子,他們置辦出來了,還加了兩碗菜,並一個鍋子,說得好聽極了!算是孝敬咱們阿哥,實際上不還是看在銀子的面子上?以前我想要在禦膳房拿一些東西,真是比登天還難!”

  跟著金秀和永基外放緬甸,又見了許多的大世面,小葉子到底也歷練出來了,若是換作是以前,他必然是冷嘲熱諷沒完沒了,可如今他也不過是笑罵一句,也就是輕松放過了。禦膳房的開價放在外面

  “你倒是想得開,不過銀錢上還是要注意一些,別叫人知道咱們突然發了財,若是有人問,你就說場面上短缺不得,也只能是應付著辦了。”金秀點點頭,笑道。

  “奴才知道,財不外漏嘛,除卻奴才之外,沒人知道侯胖子這條線呢,福晉放心吧。”小葉子知道輕重,“也有人問起過,奴才就只能是苦著臉說打腫臉充胖子了。”

  說起了錢,金秀笑道:“問你借的那些銀子,你可問侯豔年拿來了?”

  “奴才沒拿。”

  “這是怎麽說的?”金秀奇道,“之前也說了不過是問著你周轉一二罷了,如今既然是交通商行哪裡溝通的沒問題了,自然你的銀子還是該你的。”

  “奴才不缺那些銀子使,”小葉子顯然也已經超出了他本來的那些金錢觀范圍內,大氣的很,“再說了在宮裡頭如今也不用花銀子,再說了,奴才如今還這麽年輕,跟著福晉和阿哥當差,若是現在就計較這些養老錢,未免也太可笑了。”

  金秀頗為詫異,但又很是欣慰的點點頭,如果能夠用自己的言傳身教來影響到別人,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你這樣想,就很好,且不著急,但這個銀子也不能不還給你。”

  金秀在小葉子這裡,感受到了當老師的快樂。

  很多人可能覺得當老師是天下第一等的苦差,但金秀不這麽覺得,在她看來,能夠傳授自己的學識、灌輸給別人自己的思想,這種成就感,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上的,就算是賺更多的錢,也是比不上這個成就感的。

  小葉子就是這樣的學生,在金秀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改變了自己個的思想,把自己之前最為看重的銀錢,現在都拋在一邊去了。

  “這銀子也不能夠白白便宜了侯豔年,不能夠不還你,”金秀笑道,“你就把這個銀子放在他商行櫃上就是了,就當是借給他的,讓他給你利息銀子就是了。”

  小葉子笑著答應了下來,“這一次奴才出宮去,劉掌櫃問了福晉幾句話,讓我告訴您。”

  “什麽話兒?”

  “他說,以前他幫過福晉,以後若是有什麽為難的地方,還要請福晉幫襯一二才好。”

  金秀笑道,“這有什麽難的?”她在劉掌櫃那裡讀書討論受益良多,劉掌櫃其人雖然話語不多,但和金秀討論的時候,偶爾發言,也是中肯之言,不過出的主意,或者是講的道理,不算是很符合社會主流思想的,但金秀乃是後世而來,如何不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見過的聽到過的異端邪說真不知道凡幾,劉掌櫃有些出格的話兒,在金秀聽來實在是不算什麽,她倒是還頗為覺得自己個足夠當劉掌櫃的忘年交,這些話兒劉掌櫃在外面是必然不會說的,能夠和自己說,想必還是覺得自己足夠可以暢談這些事兒。

  “這有什麽難的?”金秀笑道,“隻管叫他告訴我是了。”

  小葉子倒是提了不同的意見,“奴才覺得這個劉掌櫃神神叨叨的,不像是什麽好人!”

  “這話是怎麽說的?不過是一家書鋪的掌櫃嗎?還能是怎麽神神叨叨的?”

  “奴才這一次去,在店裡頭等了許久,都不見這個劉掌櫃,後院到處找了找,都不見人,我還以為人不在,在前頭略微等了等,預備走了的時候,劉掌櫃倒是從後院裡頭出來了!”小葉子驚奇的說道,“明明我才進去瞧過,後院裡頭一個人都沒有!”

  “這就是神神叨叨的了?”金秀笑道,“許是你沒找仔細罷了。”

  “那也就罷了,只是我問他在何處,他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我,長久都沒有說話,我被他看著心裡頭髮毛,正預備走的時候,他卻開口了,就問我來做什麽,奴才自然說是來借書的,還送了節禮來,他不謝恩不說,反而是說了幾句話兒,奴才是壓根都聽不懂,剛想問說什麽呢,他就給了我幾本書,讓我走人了。”

  “這有什麽奇怪的?”金秀笑道,“這個人原本就是怪人,這個書鋪開在巷子口,素日裡頭都沒什麽人進出,生意自然更是沒有了!這麽些年也不知道怎麽賺錢,他的東家似乎也不指望著這鋪子賺錢,也就是這麽一味放著,街坊們都說,這地方用來開什麽飯莊,或者是茶館,可要比這書鋪強多了。”

  “素來也沒有什麽朋友,倒是我昔日還能和他說上幾句話,借書也不是白借的,還是要去打掃衛生擦地擦櫃子,如此才能夠借一本書回來,完了還要說一說這書裡頭的事兒,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怪人素來都是有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優點,就好像這書鋪裡頭的書,倒是真有些不太讓外頭見得到的書,這所謂的見不到,並不是什麽前朝的善本,而是一些在外人看來旁門左道沒有什麽用的書,這些書才有意思,才能夠和自己的所學對照,指導自己的所作所為。

  “奴才反正覺得哪裡瘮得慌,”小葉子說道,“以後還是少去些才好,”他見到金秀看著自己,又忙解釋,“福晉有吩咐,奴才自然是照辦的,只是就在門口等著是了。”

  這會子說了一會話,小葉子就退出去要去準備今天的膳食,雖然定了下來添銀子加菜,但若是不提前在禦膳房那邊看著,添的菜也有可能被被人截胡,被別的地位更高一些的,銀子出的更多一些的人搶了走。

  在后宮就是這樣,金秀無奈的搖搖頭,並不是就靠著有錢就可以解決一切的,面對著金錢和權勢,在宮裡頭的所有人,甚至是在官場上的所有人,都毫無疑問毫不動搖的選擇了後一個。 如果是皇貴妃要添菜,那麽對不起,金秀就算是加了銀子,那也是必然要不來了。

  小葉子走了後,金秀看著小丫頭在布置餐桌和各種擺設,客人要來,乾淨整潔的環境是必須的,而根據著客人的喜好,還有季節的關系,安排不同的裝飾,比如屏風的花紋、炕桌上的擺設、用的器具是鑲金還是象牙的,都是有講究。

  當然金秀現在別的是解決不了,但根據著客人的到來,而換一換靠墊桌布並一些桌椅等,還是可以做得到的。金秀和永基素日的膳桌,只是夠兩個人對坐罷了,今日乃是四個人吃飯,那就要換了桌子。

  宮女們在殿內忙著,金秀一旁看著指揮,章嬤嬤進了來,她當然知道今日要請十一阿哥吃飯,雖然她對著這種應酬不以為然,覺得完全是在浪費銀子,但她也沒有囉嗦什麽,畢竟宮裡頭的日子就是如此,應酬是很常見,並且很重要的。

  自從容姑姑入了阿哥所,章嬤嬤很是低調了一段時間,她怕容姑姑這尊大佛來到了永基這個阿哥所,似乎是要來搶班奪權的,要削減自己的權柄,她面對著容姑姑的虎視眈眈戰戰兢兢,低調了好些時候,這才注意到容姑姑除了一些時候整肅太監宮女之外,其余的事兒一概不管,數日裡只是窩在屋裡頭不出門,章嬤嬤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不再是那麽緊張了。

  今日來是有事兒稟告的,“福晉,壽康宮的人了,有話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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