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持續了幾個小時的戰役,木葉已經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即便只是慘勝,但也是勝利。
作為勝利者,木葉一方自然有資格決定改如何處置被俘虜的岩忍,本不必要像現在這樣勸降,只要一擁而上的拿下他們就可以了。
只是奈良鹿久他們並沒有那麽做,因為這裡面有著這次岩隱的總指揮,這個人在岩隱村之中,絕對是個重量級的人物,若是能夠活著抓住他,絕對可以在對陣岩隱的時候佔據優勢。
出於這樣的目的,所以奈良鹿久才會縱容對方,答應對方的條件。
見木葉一方的人答應了自己的條件,裂土頓時就笑了。
“我要見一個人,就是你們村子那個叫藤原力丸的忍者,我要跟他來一場公平的對決,只要他能夠贏了我,我就無條件的答應投降。”
奈良鹿久頓時面露詫異,他原本以為裂土會提出一些其他要求,比如不能虧待俘虜,或者是其他一些什麽優待的條件。
可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有提出那樣的條件,反而是要見力丸,而且還要跟力丸對戰,這真的是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力丸在岩隱村已經這麽出名了?以至於這個岩忍的總指揮寧願放棄其他條件,也要跟力丸進行對決?
他當然不會認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對決,甚至他還想著是不是這個岩忍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對力丸下手,摧毀他們木葉的天才。
“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我現在就去請示火影大人,以及你要見的藤原力丸,只有他們都同意之後,才能夠答應你的要求。”
裂土點點頭,他雖然不認識奈良鹿久到底是什麽人,但顯然不是這次主持的木葉三忍之一的綱手,也不是火影,對於藤原力丸這樣的天才,肯定也沒有指揮權。
他現在沒有談判的資本,只能仗著自己的身份提出這個要求,這場戰爭他可以失敗,但就算是失敗,也一定要為村子的未來著想。
那個叫藤原力丸的少年,他必須要想辦法解決,否則此人必定會成為村子最大的敵人。
奈良鹿久很快就見到了三代火影,而此時的三代火影和綱手,正在聽著手下的人匯報。
這次的戰爭可謂是慘烈至極,是木葉最近十幾年以來,損失最為嚴重的一次,損失的忍者數量比起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損失的忍者數量一半還多。
這樣的傷亡,直接摧毀了木葉將近五分之一還多的力量,這是何等慘烈的勝利?
觸目驚心的數字,讓三代火影和綱手都是面色痛苦,尤其是三代火影,他是預見到了這次戰爭會是多麽的慘烈。
可當他真的看到結果之後,還是一口籲氣堵在心口,差點讓他喘不過氣。
自從他登上火影之位後,何曾有過這種慘烈的傷亡?
他覺得這都是他的錯,是他的判斷失誤,才會造成這種嚴重的後果。
同時,他又有些慶幸,幸好在最後關頭,砂隱村的大部隊突然撤退,才使得他們有了反敗為勝的機會。
如果當時砂隱村的大部隊沒有撤退的話,誰勝誰負,還真的說不定。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在三代火影唉聲歎氣之時,奈良鹿久過來跟他說了剛剛的事情。
三代頓時眉頭一挑:“他真的提出了這個條件?”
而綱手則是非常不屑的冷哼一聲:“戰敗之將,還有什麽資格提條件?照我說,直接動手將他們全部拿下,根本沒有必要理會他的要求。”
這一仗打的她是極為被動,因為人員上的差距,基本上都是被壓著打,也就是木葉一方抱著必死的決心,
才能夠抵擋岩砂聯軍那麽長時間,若是沒有信念的話,早就崩盤了。所以她對於岩忍只有殺意,甚至之前她都是不想留有活口的,只不過卻被三代火影給製止了,三代火影認為,比起發泄心中的憤怒,村子的利益應該放在第一位。
三代並沒有聽自己弟子的建議,而是對奈良鹿久問道:“鹿久,你覺得呢?”
從綱手的匯報中,他知道奈良鹿久在這次戰爭中的表現非常好,對於這個奈良一族最出色的年輕人,他也是想要著重培養,奈良一族可一直都是火影一系最堅定的追隨者。
奈良鹿久顯然是來之前就已經想過,所以直接就做出了回答。
“如果以個人角度來說的話,我是不會同意這樣的要求,那個岩忍明顯是知道自己走投無路,所以才想著要拉上力丸一起陪葬,其用心極為險惡。”
三代點頭:“你說的沒錯,對方顯然是這個打算,還有呢?”
奈良鹿久話鋒一轉:“但如果站在村子和國家的角度來分析,我會同意這樣的要求,這個人明顯是岩隱村的重要人物,即便是我們還在跟岩隱開戰,可遲早有結束的一天,如果在戰爭結束之後,以此人和岩隱的那些俘虜,必定能夠在與岩隱的談判中佔據上風。”
“哼,戰爭還在打,現在就開始考慮戰後的談判,還真是夠諷刺的?”
綱手在一旁不屑的冷嘲熱諷,顯然是對這番話十分的不滿意。
不過三代火影卻是對奈良鹿久的分析非常滿意,心中讚歎,不愧是奈良一族的天才人物。
事實上,他此時也是這麽考慮的,他活了五十多年,見慣了忍者世界的混亂,戰爭和和平。
雖說這一切都離不開實力,但自從五大國,五大忍村穩定下來之後,即便是各方打的再怎麽激烈,最後都會歸於平靜,戰後的談判也是從來不會缺少。
若是能夠掌控岩隱村的重要人物,將來的談判木葉絕對能夠佔據上風。
“那個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嗎?”
奈良鹿久回答:“弄清楚了,據說是跟他們的土影有著極大的關系,在岩隱村的地位非常高。”
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三代最後決定:“好,我這邊是同意的,在此之前,還需要征求力丸他的意見,去派人將力丸叫過來。”
“你們去跟他說吧,我先走了。”綱手站起來,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離開了。
力丸被叫過來的時候,還有些奇怪,戰爭結束之後,他可是跟著其他人一起打掃戰場,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麽漏網之魚。
只不過可惜的是,三代下令,如果發現岩忍活口,不得私自處決,導致了他只能看著那些岩忍,而沒有任何辦法。
在三代派人叫他的時候,他正在檢查著自己這次戰爭的收獲。
把四尾人柱力老紫交給了三代火影之後,他就跟著其他的木葉大部隊去跟岩忍廝殺,利用自己的能力,殺了很多岩忍,收獲了不少經驗和金錢。
現在他的等級已經達到了十七級,金錢又達到了一千八百多,一場戰爭就得到了三千多的金錢,絕對是大收獲,要知道這才是第三次忍界大戰的開端,以後還有更多的機會。
聽完奈良鹿久的話,以及三代的分析,力丸本人也是十分驚訝。
自己就這麽招恨嗎?
都已經到了臨死關頭,那幫岩忍居然還想著自己?
他的想法跟三代和奈良鹿久是一樣的,那個叫裂土的岩忍絕對是不安好心,想要拉著他陪葬。
那自己應不應該答應呢?
他沒有跟對方交過手,並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而且對方明顯是存了死志,這個時候跟對方交手,怎麽看都是他吃虧。
按理說,不答應才是正確的選擇,畢竟他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麽手段,可對方明明知道自己的能力,卻還是提出這樣的要求,很明顯是有著一定的信心。
為了一個只能擊敗,卻不能殺死的岩忍,冒著生命危險去戰鬥,怎麽看都不值。
對,沒錯,三代的意思很明顯,要留著對方的性命;可不殺人,他又得不到經驗,這種沒好處的事情,實在不值得出手。
但是。
他能夠想到的事情,三代又怎可能想不到,既然想到了,卻還是把他叫了過來,那就說明一個問題,三代的態度。
三代絕對是同意這樣的要求,所以才會將他叫來,問他的意見。
想到這裡,力丸心中一冷,倒不是他內心黑暗,而是三代的做法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他本身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於木葉的火之意志也沒有其他的木葉忍者那般認同,他是一個自私的人。
若是一個土生土長,繼承了火之意志的人,肯定會欣然答應,甚至還感激火影給他這個報效村子的機會。
但問題是,你指望一個自私的人為了村子的利益而冒險,現實嗎?
力丸是以自我為中心,以自己的親人朋友為中心,若是為了親人和朋友,他肯定毫不猶豫,他不是沒有犧牲精神,那也要看對象是誰。
但只是為了村子的利益,那些所謂的談判籌碼,就讓自己面臨風險,他覺得不值,非常的不值。
他不偉大,也不想做偉大的人,因為偉大的人,他們的下場往往也是充滿了悲劇。
作為一個自私的人,力丸不願意成為偉大的人。
只不過這都是他一個人的想法,
在三代的眼裡,顯然對他的印象不錯,覺得他會是顧全大局的人,所以三代希望他能夠答應,並且也希望自己能夠打贏。
他不知道三代到底是對自己有信心,認為自己一定能夠打贏裂土,還是其他原因。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三代將村子的利益放在他的生命安全之上。
或許在三代這樣的人眼中,村子的利益是要高出一切的,就好比原著之中,波風水門為了村子而犧牲,可他卻迫於壓力,任由英雄之子變成人厭人棄的妖狐。
作為一個理性的人,這種感覺讓力丸非常不爽。
“好,我答應了。”
力丸答應了,他不可能不答應,三代都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他能不答應嗎?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該妥協的時候還是要妥協,更何況,他的確是對自己有信心。
三代火影大笑:“好,以力丸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無壓力的打贏對方,你還是要小心,對方可能有什麽特殊的手段。”
“嗯。”
“這次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記你一次S級任務。”
力丸這才有些滿意,一個S級任務的獎勵還算可觀,果然有付出才會有回報。
“有一個問題,對方明顯是想要殺我,所以我可能會控制不好,殺了他。”
三代大笑:“若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也怪不得你,你放心的跟他打就行,其余的不要有心理負擔。”
“走吧,去會一會那個家夥。”
三代火影帶著奈良鹿久和力丸兩人朝著那些岩忍所在的位置走去。
力丸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見到了被木葉包圍住的一眾岩忍。
“裂土大人,那位就是木葉隱村的首領,第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之前在戰場上見到過三代跟四尾人柱力老紫交戰的一個岩忍,低聲在裂土耳邊提醒。
“第三代火影嗎?”
裂土只是掃了一眼三代,然後就落在了三代身邊的那個少年身上,一眼就認出了。
“他就是藤原力丸,看來木葉的火影是答應了。”
心中振奮,裂土看到三代火影和藤原力丸一起來了之後,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奏效了,接下來能不能成功,就看他怎麽操作。
“如何,我的條件你們答應嗎?”裂土明知故問。
三代火影抽了口旱煙,淡淡的說道:“你們岩隱這一次率先挑起戰爭,我本來應該將你們這些侵略者全部處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戰爭已經死了那麽多人,我不希望在看到有更多的人犧牲,所以才會勉為其難的考慮你提出的條件;
不過不能憑借著你的空口白言,就讓我們答應你的條件吧,最起碼讓我們看到你的誠意。”
“木葉的這個老東西,還真是夠虛偽的。”
看到一臉和善的三代,裂土心中嗤笑,非常不屑,對方什麽打算,他豈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