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極冷冷的看著富若秋,聲音似冰寒。
他不知道富若秋說的是真是假,也不想知道,但是信不信他還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
“方郎……~~”富若秋看著方極那絲毫無動於衷的眼神,簡直是心如刀絞。
“方郎,你~~”
“如果富小姐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請富小姐先離開吧,我還有事。”方極推杯送客。
富若秋深吸一口氣,最後從水袖中拿出一瓶藥給方極放在桌子上:“我自是知方郎不信我,這是我自己作孽的我自己受著,不求方郎能原諒我,但是我話已至此,信不信是方郎的事情了。”
“這是和善堂最名貴的跌打藥,方郎的腿可以用一下試試,如果有用的話,我再送過來……”
“富小姐,請。”
方極比了個手勢,富若秋只能離開了。
一步三回頭,她是真的,真的,有苦衷的。
離的遠了,還能看到對方時不時的低頭抹淚的模樣。
方極心裡說不出什麽滋味的返回房間,看著自己目前依舊不能用力的腿,至少修養要修這一年呢,如果是隨隨便便換個人,這腿都不會再好了。
殘廢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什麽呢?
再也沒有了生產力,對於家人還是以後的妻子來說都是一個廢人,沒有絲毫的用處,可以說,從腿廢的時候起,方極就是變成了一個廢物。
即便是能治,需要的醫藥費,材料,也不是這個家庭能負擔的起來的。
也只有方極,現在可以負擔起來,而且還有精神力疏通,這個腿就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就這樣都得至少修養一年,這一年之內,方極來來回回都要坐著這個輪椅,都要人侍候著,自己幹什麽都不方便。
方極看著富若秋遠去的背影歎口氣,不管怎麽樣。
不管真的假的,方極都沒辦法再絲毫不介懷的再和對方在一起,大約是有緣無分吧。
“呦呵,我們的方大官人,這是舍不得小美人了。”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方極扭頭看去,不知道何時自己的房間裡又多了一個苗條的身影。
夜筱綃一身黑色的衣服,夕陽的余暉打在她的臉上仿佛渡了一層聖光,整個人看上去潔白無瑕。
“我好像不記得有請夜小姐進來我房間過。”方極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女人,現在不知道為什麽方極一看到女人就覺得頭疼,就且當是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所以對著夜筱綃也沒了什麽耐心和好臉色。
“呦,剛才對著人家大美人就是一臉的疼惜,一臉的留戀,現在換成我,怎麽了?”
“我不夠美?還是不夠你看上眼啊?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惹到你了?”夜筱綃這女孩子說話是真的像個小炮仗一樣的,一點都不留情面。
堵的你沒話說。
“夜小姐,最起碼我跟剛才那個還有點交集,我跟你就是生意往來把,這生意一做完,不知道你來我家有什麽事情?還有!我好像沒有告訴你過,我家裡的地址吧。”方極懷疑的目光看著夜筱綃,這個女人查自己。
“說真的,我也沒想到是你!”夜筱綃神色莫名的看了方極一眼。
“你和剛才那位什麽關系?什麽交集?仙人跳的交集?”夜筱綃說話帶著揶揄,生怕不知道哪裡是方極的傷口,就往哪裡戳。
方極徹底冷了臉:“有事說事!梁上君子那麽好當?”
“你還以為有什麽好遮擋的,
就這點破事,整個鎮子上有頭有臉的誰不知道啊,不就是男人那檔子事,不就是見色眼開……” 夜筱綃還在絮絮叨叨,翻個白眼對著方極。
方極卻眸子中猛然多了些煩躁,他按住輪椅的手猛然發力,輪椅就整個猛地向前滑動,夜筱綃的小嘴還在喋喋不休時候,方極已經攬住了對方的腰。
另一隻手在輪椅上拍過,方極整個人借力騰空而起,攬著夜筱綃兩個人一起摔在床塌上。
夜筱綃在下,她一下子被這個變故驚得有些回不過神。
等到再有意識,方極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兩個人近的呼吸可聞,她甚至能看到方極眸子裡倒影出來自己無措的面容,身子緊緊的帖在一起甚至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一時間,夜筱綃的心跳就開始亂了,噗通通……
方極其實剛才也是下意識的動作,只是想讓夜筱綃閉嘴,卻沒想到回過神就變成了這樣。
靜謐的氛圍在兩個人的空間裡彌漫開來,方極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夜筱綃的眼神裡還夾雜著一些呆愣和驚嚇而起來的水霧。
俏臉上的紅暈,和眼尾的扉色看上去異常的吸人眼球。
方極緩緩地靠近,那一抹嫣紅,柔軟的觸感,曖昧在空間裡蔓延,夜筱綃閉上的眼睛睫毛在小心的顫抖……
方玲玲推開門只看到自己哥哥身下壓了個小姐姐,兩個人在……
方玲玲猛地關上門, 砰!!!
往前狂走兩步離開門口,拍拍自己嚇的狂跳的心臟,方玲玲吐出一口氣:“剛才我看到了什麽?”
“那是誰?”
“我是不是要有嫂嫂了?”
方玲玲開心的跳了一下:“不不不我什麽都沒看到……”方玲玲還貼心的把門從外面插上,好,就這樣!
“娘~~~~”
“娘~~~娘啊……”
“我跟你說個事……”方玲玲的大嗓門一下子傳了好遠。
門內的方極已經回神了,夜筱綃也回過神了,她猛地推開身上的方極,方極因為腿不便,一下子被推開,頭邦的一聲撞在床頭上:“嘶……”
夜筱綃又趕緊去撈方極,紅著臉看方極的後腦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沒事吧,我忘了你腿……”
方極這佔了便宜,就是疼的齜牙咧嘴也不敢說話啊:“沒事,沒事……”
夜筱綃紅著臉看著方極,響起剛才兩個人乾的事情,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輕薄過。
夜筱綃伸起手,想給方極一巴掌,面上羞憤盡顯,但是伸起手,卻不知道怎的又打不下去:“呸!!登徒子!”
只是狠狠的啐了方極一口,然後跺跺腳,羞惱的跳窗離去。
方極有些無奈的揉著後腦杓挪到床邊去拉輪椅,想著夜筱綃來著一趟到底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事沒說,人也走了。
而出去的夜筱綃更後悔,來辦正事的,事沒辦成,還沒佔了便宜,現在已經走出來了,總不能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