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浮生也是看出了什麽,他低聲道:“方兄,此人怕是有著功夫在身的!”
“自古武藝不分家,這功夫便是武藝,殺人的叫武,掙錢的叫做藝,這賣藝的兩人有著功夫,也是不足為奇的!”
方極解釋了一句。
南浮生也是頻頻點頭。
兩人正在觀看,卻是一個大胖子擠了進來,甚至正在兩人的身邊。
方極兩人皺眉不已,這家夥的身上有一股子怪味,很是難聞,隻讓兩人止不住的閃了閃鼻子。
此人正是那小混混費老二!
方極與南浮生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看到了對方眼睛裡的神色。
這費老二毫無自自知之明,竟然當即就要去捉住那姑娘的手:
“哎呀,好一個俊俏的小丫頭,走跟著費爺我樂呵樂呵!”
那老版主一伸手,便是將鞭子伸了過來:“這位當家的,咱這班子隻賣藝!”
對方說的很明白,人家就是走江湖討一口生活罷了,不是青樓裡面賣身的姑娘。
“呵呵!”
費老二眼睛眯了起來,他臉上的肥肉抖動幾下:“在我武關城的地盤上,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趴著,這裡是鐵爺的地盤,便是那黑頭山的當家的,也是要掂量掂量,你算什麽東西!”
這費老二說完,竟然是伸手朝著那小娘子的面前抓去!
“閣下夠了!”
小娘子清詫一聲,竟然是讓費老二很是享受一樣的哆嗦了一下。
“呵呵,這麽美妙的一個聲音,不去吹了喇叭,實在是人生的一個遺憾啊!”
費老二竟然是一躍上了高台,然後當即一腿朝著那小娘子腳下的木板踢去。
此時的小娘子腳下,就是剛剛打碎的碗,鋒利的斷口正是朝上,若是小娘子跌落下來,必然是會被刺傷的!
“費老二,這裡是賣藝的街市,不是你那扒手的所在,要是你不懂規矩,莫不是要我找了鐵爺!”
有人頓時皺眉道。
“哎呀!”
就在費老二止不住想要怒罵,他扭頭看了說話之人的時候,卻是被那小娘子一腳踢在肚子上,然後一個反手鎖拿,便將費老二按在了地上。
“好功夫!”
南浮生稱讚一聲。
班主的臉色卻是變換了一下,然後等到小娘子放開了費老二,才是開口道:“這位爺,我們只是賣藝的,並無與費爺作對的心思,自然是也沒有在費爺面前逞威的意思,費爺討饒則個,該有的孝敬,我等不會少了費爺的!”
實際上到了這時候,這個班主依舊是在說合的。
雖然他也是惱怒費老二壞了他的場子,但是,老話說的,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費老二既然敢在這裡逞強,自然是有著身後的勢力的。
費老二被那個紅衣的女子放開了。
“好!很好!”
費老二嘴角抽抽,然後扭頭就走!
“當家的,這裡是鐵爺的地盤,這費老二雖然是一個無賴嗎,但是卻是鐵爺的義子之一,當家的還是趕緊走吧!”
人群裡頓時有著好心人勸解道。
“好,那我們這便走!”
班主急忙讓紅衣女子開始收拾東西,自己也是忙碌起來。
“爹!”
那女子明顯是不願意的:“爹,咱們自小習武為了什麽,難道真的只是討了一碗吃喝不成,爹爹的武藝那麽厲害,為何這般的縮頭縮尾呢!”
紅衣女子很是不明白,自己的老爹明明是一個高手,但是為什麽卻是一再忍讓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快收拾了,趕緊走吧!”
老版主明顯是對這個女兒很是寵溺的,他只是勸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
“姑娘,你家班主說的正是正理,趕緊走吧,這費老二不算什麽,就是一條哈巴狗罷了,但是那鐵爺的勢力可是不小呢,甚至這人已經是投靠了白虎國,所以,你們趕緊走吧!”
剛剛的那個公子哥卻是上前勸解一聲,然後伸手摸了一粒碎銀子:“把戲沒有看成,只希望你們以後還能再來,我武關城的好人還是多過了壞人的!”
圍觀的百姓都是上前,大多數人都是丟了一兩枚銅錢。
只有支持了手藝人,他們才是更能一飽眼福的。
若是手藝人到了這裡掙不到吃喝的銀錢,以後自然是沒有人會再來這裡賣藝的。
古人的可持續發展觀念,可是要比現代人更加的高的!
方極也是上前,丟下了一個碎銀子。
南浮生苦笑一聲,隻可恨自己的銀錢竟然是被偷了。
方極遞給他一錠銀子:“南兄也是不願意白嫖?”
“白嫖?”南浮生將銀子放在那托盤裡面,然後才是扭頭道:“方兄怎的說的這麽多難聽,這是打賞,人家付出了自己的努力,我們飽了眼福,這是必須要支持的, 若是人人那個……”
他的臉色竟然是紅了一下,待到離開了紅衣女子的身邊,才是小聲道:“若是人人都像方兄說的,是白嫖,那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還有手藝人呢!”
是啊!
方極歎息一聲,酒樓裡的說書人,聽眾也是需要給錢的,雖然這個是各取心意,但是,若是白嫖的多了,這世界將沒有一個手藝人!
沒有了思想的世界可怕不?
到那時就是文化的黑洞!
而起因,只是因為觀眾起了白嫖的心思!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關鍵是總是有人想不明白的!
心意不在多少,量力而行便是可以了!
哪怕是一個銅板,也是對對方付出的支持啊!
紅衣女子欠身對著眾人道謝,雖然不願意,但是他還是跟著班主在收拾東西呢!
方極搖搖頭,就要帶著南浮生離開,只是這個一貫是豪爽的家夥,竟然是戀戀不舍的看著那個紅衣女子!
我去!
方極苦笑一聲,看著眼神幾乎是就要長在人家身上的南浮生,他不由得輕笑出聲。
就在此時,卻是忽然見到一大群人盡然是圍了過去,他們人人都是拿著刀槍劍棍,竟然是殺氣騰騰。
見到這一群人衝來,本來還是在圍觀的眾人,頓時紛紛離去。
“就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