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與莊望小心地脫下那不知名劍修二人的衣服,小心地將二人埋在樹下,取來一塊似是完整的壁石,當作是二人的墓碑。
月以至深,林凡和莊望卻依舊站在二人的碑前,江湖的確是殘忍,行這般好事卻是無名而終。
“他們泉下有知,或許會難過吧!”莊望仔細地將那碑擦拭乾淨道。
“只要我們完成他們的遺憾,想必他們也會開心的!江湖之大,泥路難行,武俠不滅,便是因為有人一直堅持在這路上,魂不滅,燈不熄,吾輩劍修定破天!”
抬頭仰望那皎潔的夜光,此時的莊望卻是感受到林凡心頭的戰意,也是爆發出濃鬱的自信。
在那陰影的牆角裡,老乞丐卻是默默重複著林凡那句“吾輩劍修定破天!”,輕輕地咧嘴而笑,摸了摸手中的葫蘆,“又沒酒了”,說罷便消失在了原地。
劍盟的深處,一位老者卻是盤腿坐在鋪墊上,他的背後竟是有上千柄長劍懸空而立!“不對啊,蔡斌說那小子被擊殺,為何我當初纏繞在雲風所製的神劍之上的傀儡劍意還未消失?”
老人卻是將背後一劍懸於牆上道:“不論你在哪裡,只要再出現我一定會感受到!我墨非看上的劍,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第二日,天還未亮,廢啼三人組便從狗洞偷摸進了紫金城。比起第一次自己隻來得及感歎城市之雄偉的林凡,這次卻是感受到了紫金城到底有多大。
莊望帶著他的二弟和三妹,輕車熟路地避開了巡邏的城衛,來到一家洗衣坊的後門。
“原來你身上的香味就是從這裡來的!”想起初次交手時,莊望身上讓他疑惑的香味,此時卻是真相大白。
“哥,我們來這裡幹嘛?”莊靜卻是不知其意。
林凡似乎懂得了莊望要幹嘛,並未說話,靜等著大哥給他們下命令。
“趁著他們還沒開工,咱們先在這洗個澡!人靠衣服馬靠鞍,我們想掙錢就得先有一身好行頭!”說罷,便從口袋中摸出兩根小針,輕輕一撬,便是破開了洗衣坊的後門,三人小心翼翼地摸入其中。
洗衣坊是一個巨型的院子,其中滿滿當當地放著近百個巨型的大桶,每個大桶旁邊標記著該桶衣服的歸屬。大桶比三人中最高的莊望還要高一個頭,旁邊放著一個小板凳,只要掀開擋板,桶中的水便會順著邊緣留下來,每天便有好幾百個洗衣工在這裡洗衣。
莊望如數家珍般地給林凡介紹著這裡的各個設置,“你怎麽對這裡這麽熟悉?”林凡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家的衣服便一直放在這裡洗。”說完莊望便脫去了衣服,打開擋板,自顧自地洗了起來。林凡自知說錯了話,卻是模仿著莊望,也脫去了衣服,好久沒洗澡,林凡早就嫌棄自己身上的酸臭味了。
“你們兩個能不能顧及下我的感受?”莊靜背過身去,紅著臉慍怒道。
“我當你還是三歲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呢!”林凡倒是也不見外地說道。
莊靜走向了另個角落的木桶,聲音悠悠地飄向林凡和莊望:“到底是個孩子,不僅年紀小,連那個也……”
這下卻是換著林凡和莊望紅了臉。三人將自己的衣服藏在院外的樹杈上,從洗好的衣服中各自找出一套合身的衣服穿上,三人的氣質瞬間一變!莊望卻是不滿意林凡的衣著,好說歹說才給林凡換上了一身武夫的裝扮。
待莊望將他的計劃說出後,林凡和莊靜卻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敢情這掙錢的方式是這麽的不恥!二人卻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按照莊望的辦法出了洗衣坊。
“不是大哥給你們吹,這街上的人,我只需一看一聞,便知道他家裡有沒有錢。”莊望一副神氣的樣子,坐在牆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一直到了下午,莊望都沒有開始行使他的計劃,不是說這個人家道已經開始敗落,沒有錢;便是說這個人心有狠勁,不便下手。終於當一個小胖子牛哄哄地從街頭走來時,莊望迅速跳下牆頭對著二人道:“就是他!”
只見莊望領著莊靜走在道邊,後面跟著林凡,像是出門遊行的富家公子一般。與那胖子擦肩而過的瞬間,莊靜左腳絆了下自己的右腳,直直摔在胖子懷中,倒在地上。在外人看來,這分明是胖子撞著了小莊靜!莊靜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一股紅色的液體卻是從身下蔓延而出。
“血!血!小妹,你沒事吧!你這歹人,竟然撞傷我妹!”莊望撲倒在莊靜身邊便是嚎啕大哭,手觸到那鮮血時,竟是發出一陣慘烈的叫聲,引得周圍的路人迅速圍了個水泄不通,莊望抱著莊靜便是一陣聞者且流淚的悲傷哀嚎!
路過的行人衝著胖子指指點點,那胖子也是慌了神,面對眾人的指責,卻是沒了剛才的神氣,兩腿發軟便欲跑路,卻是被林凡一把按倒在地!
“蒼天呐!我就這麽一個妹妹, 你這不得好死的胖子啊!”莊望的演技的確是無話可說,林凡若是不知道那血是洗衣坊染衣的紅顏料,怕是也會被莊望這般動作打動。
懵逼的胖子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明明是那個女孩撲在他懷裡的啊,可看著莊望雙手的血,此時哪裡還有辯解的機會。
就在這時,按著他的林凡卻是輕聲道:“等等你一定會被打死!一命抵一命是江湖規矩,你給我點錢,我放你跑,我一松手你就拚死命地跑,這周不要再出家門!”
聞得此聲,宛如天籟,那胖子甚至把藏在內褲中的錢票都統統掏了出來!林凡剛一松手,胖子便借力而逃。林凡抓起地上的錢袋和錢票,暗中給莊望點點頭,莊望抱起莊靜,邊哭邊喊道:“天殺的畜牲,你一定不得好死啊!妹妹,我這就給你找大夫!”
三人順著小道消失在人群中,周邊圍著的眾人不免心疼著莊望的遭遇,珊珊來遲的城衛勸散人群,領頭之人摸著地上的血,卻是皺眉道:“竟然是顏料,怕是誰被碰瓷了呀!”
他正想找那被訛的胖子,還個公道!跑回家的胖子卻是整整一周都沒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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