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望不動聲色地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對著孫老說道:“我所言真假,還得看轎莊誠不誠心合作啊!”
孫老看到面前這錢家少莊主出手如此豪爽,哪裡會有一絲懷疑。嘴上說著:“錢莊主客氣了,何必交這押金,有事您隻管吩咐便成,我們全莊上下定大力配合啊!”手中卻是絲毫不含糊,雙指夾起銀票,上下一搓,卷成一卷,便放進了自己懷中。一臉諂媚仿佛真的看到了錢莊莊主一般。
“我有一妙方,可將食物製作為可攜帶的單人份飯盒!如何製作、如何儲存、如何回收這些問題明日我帶成品來給您展示!”
孫老當即震驚,錢莊少莊主果然名不虛傳,這般年紀就有了這種經商思維,當真是天賦其才!立馬答應了莊望的條件,每日省出千兩白銀,實在想不出人間居然有這等神奇之事!那他以後豈不是日進鬥金都沒問題了!
三人告別孫老,轉身來到了瓷店!林凡和莊靜很默契地選擇了靜觀其變,也不著急尋求解釋,只看莊望到底如何行事!
瓷店是一個巨型的作坊,這裡承接紫金城中所有的器皿製作,傳聞曾經雲州的那位首席劍皇,對於這裡製作的酒葫蘆,讚不絕口,甚至雲州還掀起了一股劍修掛葫蘆的潮流。可隨著那位劍皇和其他九位劍皇一同去挑戰劍帝,至今仍是下落不明,這作坊便如同那葫蘆一般,不再出名,只是簡單地為凡人服務,再無劍修來這裡製作器皿。
“黃對眼!你大爺來看你了!”莊望一腳踢開瓷店的後門,廢啼三人魚貫而入。一個隻穿著大褂的少年抬起了頭,熏黑的臉上睜著一雙對眼!
林凡卻是沒見過這般奇妙之人,兩個眼睛居然會對在一起,硬是憋著笑沒有笑出聲。莊靜看到林凡的囧態,輕聲道:“他叫黃子軒,因為常年燒製陶瓷器皿,眼睛被火苗弄成對眼,可他製器的功夫在成年人中都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無出其右!”
壓回心頭的笑意,一股敬意油然而生。為燒製陶瓷而傷了自己的眼睛,想來也是個如他一般的瘋狂之人,林凡靜聲看著那個少年。
“龜兒子!你還敢來找你爺爺!”黃子軒直接從那窯洞上翻身而過,舉起長鉗就砸了過來。
“林大俠!還不出手!”莊望卻沒了踹門時的颯爽英姿,轉身便鑽到了林凡身後,還不忘抱起莊靜。
林凡拉了一臉黑線,敢情是把他當成打手了。“大哥還會被這種嘍囉嚇著?”林凡卻是沒有出手,轉身帶著莊靜跳到了後側。
眼看著那鉗子要砸到莊望臉上,“林大哥!林大哥!我錯了,打贏他我們才能繼續那個計劃啊!”
黃子軒惡狠狠地瞪著面前那個孩子,卻不是他鉗下的莊望,而是那個一把便抓住了自己鉗子的秀氣少年。他常年燒窯,力氣是平常人的兩三倍不止,此時手中的長鉗卻是不能絲毫下壓,宛如被水泥禁錮一般。
即便劍力被封印,可畢竟身體經歷過劍力的淬煉,比起凡人的力氣,林凡毫不誇張的可以被定義為怪物。力氣再大的黃子軒,如何會比曾經是劍君的林凡力氣還要大呢?
“少年,莫不是你也被那龜兒子騙了?你可千萬別上他的當!”黃子軒也是心思細膩之輩,眼看硬的不行,便轉而化為軟攻。
倒是莊望能造孽,又是個被騙過的人,怪不得見面就會挨打。
“黃對眼,我哪裡騙你了?”
“一個月前你說這天底下沒有人能打造出你畫的那個小瓶子,為何我打造出了,你卻直接逃跑了呢?”莊望尷尬地撓了撓頭,想起來一個月前,自己心血來潮,用激將法激了下那黃子軒,下注十兩白銀,賭他打不出莊望畫出的模型。
誰能想到,黃子軒也是天才,用了一天便打出了那模型的胚子。來找莊望要賭注,莊望哪裡有錢給他,卻是換了衣服便回了廢都。氣得黃子軒大罵莊望卑鄙,他為了打出胚子,可是自費了六兩銀子去買材料,這可是他兩個月的收入,如何能不氣?
“我給你,我給你!錢能解決的事還是事嘛?”莊望從懷中取出兩張十兩的銀票,塞在黃子軒的手裡,“那胚子還在嘛?”
捏著手中的二十兩銀票,黃子軒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狠狠地用那鉗子夾了一下自己的大腿。“┗`O′┛嗷~~”沒有做夢,他哪裡能想到自己這麽快就連本帶利地賺了回來,還是從那個騙子手中。
“對眼,我成立了一個組織,打算重建廢都!這次你若表現的好,我便特許你加入。”莊望的話一出,黃子軒卻是像聽到了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瞪大了雙眼。
“你……你說什麽?你要……要重新把家……家建起來?”
原來黃子軒小時候也是在廢都張大,因為偶然的機會,被窯匠看中,帶去燒瓷,才離開了廢都。每一個因機緣離開廢都的人,心底都有一個大的夢想,那就是將廢都重新建起。沒有廢都中的諸多人,又哪有他們的今天呢?
吃水不忘挖井人, 即便是那乞丐,也有一顆感恩的心。
“告訴我怎麽做!不給我錢也可以!”黃子軒得到莊望肯定的答覆,卻是沒有絲毫懷疑莊望會不會騙他,堅定地說道。
好一個乞兒,便是那劍修又有幾個能懂感恩之心呢?林凡卻是對這個對眼心生好感。
“等這次任務完成,就拉你進我們組織——廢啼!”莊望拍了拍黃子軒的肩膀,“明天早晨按照那個胚子,能不能給我二十個成型?”
將那二十兩銀票塞入莊望的手中,黃子軒肯定地點點頭,卻是道:“沒有問題!就是生石灰估計不夠,沒有二十份的量。”
“沒關系,能保證十個也行!”莊望卻是沒有客氣,將那二十兩銀票塞入了自己的懷中“我現在更需要錢!事成之後,一定不會虧待你!”
想著轎莊的孫老和瓷店的黃子軒,同樣是人,為何差距如此之大!林凡的心裡卻是暗歎一聲人心難測啊!
廢啼三人離開瓷店,迅速向著最後一家趕去,這才是他們整個計劃最核心的環節啊。便是莊望也是緊張地捏緊了拳頭,額頭滲出一絲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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