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老林同志的傷勢恢復的怎麽樣了?”
與大部隊匯合之後,隊伍繼續北進,韓烽把受傷的老林交給了救護隊隊長周中。
“團長,小鬼子及時處理了老林同志的傷口,情況還不錯,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周中回道。
韓烽道:“好,老周,我可把老林同志交給你了,你可要還一個活蹦亂跳的老林給老子。”
“是,保證完成任務。”
此時的遠東團經過夜以繼日的趕路,已經抵達三江省方正縣的山區,為了穩妥起見,韓烽下令隊伍暫時駐扎,先不急著進入方正。
先頭偵察部隊已經派了出去,大部隊暫時駐扎休整,等待消息。
休整的時候戰士們之間有聊得熱火朝天的話題。
突擊隊壽溪縣夜襲鬼子憲兵隊並成功救回老洪和老林的經過,隊員們回來之後就說了。
特別是跟著去救人的幾個抗聯老兵,提到團長和突擊隊的時候,更是讚不絕口。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憲兵隊靜悄悄的,到處都是鬼子,隊長和老林也不知道被小鬼子關在什麽地方,我們是兩眼抓瞎,啥也不知道呀!
結果怎麽著?咱們團長一口斷定隊長和老林肯定就在鬼子的大牢裡關著,團長抓了個偽軍活口逼問,問清楚大牢在什麽地方,然後就把人給救了出來。
本來以為到這兒就完了,可咱們團長看到老林斷了一條胳膊,當時就怒了,團長拿咱們個個當兄弟,兄弟的胳膊被人砍了,那能不報仇嗎?
當然不能。
山本那個老鬼子又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
團長靈機一動,讓大家在鬼子住宿的屋門設置詭雷。
嘿嘿,那就一個絕,第二天早上小鬼子只要一開門,便會立馬觸發詭雷,將自己炸成碎片。
山本那個老鬼子要是運氣不好的話,現在八成兒也已經化成飛灰了。”
幾個抗聯老兵越說越帶勁兒,就像是自己親眼看見了似的。
“嘿嘿,你們不曉得,團長還給山本那老鬼子留了一張紙條呢!”
“俺們團長寫的啥呀?”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罵山本那個老鬼子的。”
“瞧你們這點兒出息,雖然意思差不多,但是咱們團長那是文化人兒,就算是罵人,那能帶髒字兒嗎?
團長說了:今夜到訪,意取山本君狗命,奈何狗窩難尋,留點禮物,不成敬意。
禮物?
什麽禮物?
當然是留給小鬼子的詭雷啊,等到山本那老鬼子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運氣好沒有被炸死,卻聽說手下的軍官士兵們被炸死了一堆,一大早的自己睡覺的老巢兒,門兒一開就爆炸。
嘿嘿,山本這老鬼子要是心眼兒小的話,估計沒給炸死也給氣死了。”劉青山一本正經的說道,他以前經常聽說書先生說書,說起這樣的段子來有模有樣。
哈哈哈哈——
戰士們笑成一片,氛圍十分輕松。
韓烽離得也不遠,笑著罵道,“我說老劉,誰說老子不罵人的?老子心情不好的時候逮著誰罵誰,你到咱們全團打聽打聽,都知道老子這個臭毛病。
弟兄們都說我是跟老團長李雲龍學的,其實大家不知道,老子這是天生的。
不過老劉你能耐呀,行動的時候老子把你安排在憲兵隊外面,這裡邊發生了什麽你是一眼也沒有看見,還能說得這麽有鼻子有眼,倒也是個人才了。”
劉青山樂道:“團長,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我都聽突擊隊的同志們跟我說過。
再說了,進城的時候咱們是一起的,同志們,
你們是不知道,幾丈高的城牆呀!團長帶著突擊隊的同志們,一眨眼的功夫就竄上去了。”
“乖乖,團長,原來你會輕功嘞!”
“少聽這老劉胡扯,我們是拿繩子爬上去的。”韓烽罵道,“我說老劉,你再這麽吹下去,我明兒就去把日本天皇抓來給大家洗腳了。”
韓烽這麽一說,戰士們頓時更樂了,一個個笑得前合後仰。
融洽地談笑聲中,此時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團長和士兵之分了,眾人笑成一片,越發的覺得團長平易近人,更像是大家的老大哥一樣。
說話的功夫,去方正縣偵查的同志們回來了。
一個個神色古怪,似乎張口欲言,只是看到這麽多戰士都在,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韓烽道:“怎麽了,偵查到什麽情報了?有話直接說,又不是什麽機密情報。”
“是。”
“團長,不去偵察還好,一去偵查,俺們都嚇了一跳,你是不知道, 你在這方正縣都成名人了。”
“哦,這話怎麽說的?”韓烽疑惑。
偵查排長道:“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喬裝打扮進去,大街小巷的都貼滿了你的頭像,下面還有懸賞呢,人家小鬼子說了,就咱團長這顆腦袋,值10萬大洋。”
排長說著,把自己一行偷偷從縣城裡撕下來的畫像拿了出來。
韓烽也不接手,樂道:“這倒是新鮮事兒,不用藏著掖著,把畫像打開,給弟兄們都看看。”
“是。”
畫像展開之後,戰士們都愣住了。
“團長,這畫的跟你也太像了,簡直和真人兒似的。”
“就是,以前官府緝拿罪犯的時候,那畫的可比這醜多了,看看咱們團長,多俊呀!”
韓烽顧不得理會這群兔崽子,他也注意到了這幅畫像。
原本韓烽就在困惑,鬼子是怎麽知道自己長什麽樣子,還在縣城裡懸賞緝拿的?
現在一切明了了,這副圖畫他知道是誰畫的。
綾子當時畫完這畫的時候還拿給他看過。
韓烽也驚歎於綾子的畫工之巧。
不過也沒有多想,自己的相貌偽裝成曰本人之後不是秘密。
不過小鬼子現在把自己的這張畫像滿大街的貼在縣城裡通緝。
下面還明明確確地注明了:叛軍首領韓烽,綽號韓瘋子。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日軍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破綻,並且從綾子那裡拿到了這幅圖畫。
他們知道自己不是近衛次郎,而且還知道自己是遠東團的團長韓烽。
如此看來,近衛次郎這道身份的確再也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