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好~~”
“請坐。”
老王來到了教室,開始了自己的課程。這半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足夠讓老王成為一名知名教師,老王那天和那個名為薩克的小鬼的對話,影響力還是非常大的。然後就有人認為薩卡茲人還是很強的,只是外面的人太卑鄙了,外面的人太壞,太差勁,我們不要出去了。這種想法自然不會被接受,大部分人反倒是更加向往外面的生活了,因為很明顯,那更加的波瀾壯闊。
薩卡茲人不怕死亡,至於說背叛或者被算計致死,其實也可以說是一場戰鬥,是一場智慧上的戰鬥。薩卡茲人並不是蠢,他們只是單純,當明白了這些區別之後,薩卡茲人對於那些死法也沒有太多的抱怨,同時老王的地位卻上升了。因為老王在薩卡茲的三觀中成為了強者,老王雖然身體病弱,卻擁有高超的智慧和見識,是一個智慧上的強者。
當這個說法出現之後,老王的地位上升之後,願意跟隨老王學習的孩子就多了起來,甚至很多大人也想要跟著老王學習。但是老王的身體不好,每天只能開一堂課,按照老王的計劃,通過安排錯開所有學生的上課時間,每半個月展開一輪課程。這些課程就是教導學生們,應該如何去理解外部的規矩,如何去應對外部的規則。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老王沒有去將一些在地球上了解過的陰謀詭計,也沒有講那些從星熊、赫拉格那裡聽來的奇聞異事的歸納總結。因為這些都是背後的東西,老王教給學生的還是這些規則背後的原因,也只能是這些。理論的東西,再結合個人的智慧和實踐,就會形成無數種發展。而應試教育型的填鴨,只能造就出一群面對固定事情的操作員,而不是解決問題探索方法的引路人。
而這方面第二個目的,就是可以引出卡茲戴爾背後的規則。看起來卡茲戴爾沒有規則,但實際上任何地方都有規則,就算是叢林法則,那也是一種法則,這裡面也有操作空間。所謂智慧,就是對於規則的順應和改變的能力,老王也不知道自己能幫助這些孩子多少,但是盡量做得更好一些吧。
“今天我們來學習貨幣的流通規則,以及資本在背後的一些操作。”
“要了解貨幣的流通,就首先要知道貨幣的意義是什麽?貨幣是一種單位,用來衡量物品價值,達成交易的單位。在古老的過去,沒有貨幣存在的年代,大家只能以物易物。這個時候如果我有一根巨大的木頭,可以做房梁,我帶著木頭去市場。有人看上了木頭想拿回去做房梁,但他隻帶了兩隻雞來市場,兩隻雞肯定無法換回房梁,而用來做房梁的木頭也不能切斷,斷了就做不了房梁了。如果沒有貨幣,這個交易就無法完成,貨幣正是因為這種情況過於的多,而逐漸形成的一種交易用的單位。”
老王的馬哲學的不錯,因為馬哲,老王后來又讀過一些資本論,進而了解了一些經濟學上的非常基礎的知識。這些知識沒辦法幫助老王在地球上獲得一份經濟學相關的工作,但是用來忽悠··教育泰拉世界的,尤其是卡茲戴爾地區的這些薩卡茲人,可以說是綽綽有余了。老王從貨幣的起源,講到銀行的出現,再到貨幣和國家經濟的關系,最後把話題引回卡茲戴爾。
“卡茲戴爾就沒有一個貨幣體系,甚至沒有一個原始的貨幣體系。一切外來貨幣在卡茲戴爾這裡,作用並非是交易用的價值衡量單位,而是回歸了本質的材料本身,
變成了外界的類似於工藝品的東西,在卡茲戴爾內部的交易之中,因為各國貨幣的樣式的不同,配色和畫面的區別,甚至有過哥倫比亞50元幣值的鈔票,價值等於20張烏薩斯100元鈔票的鬧劇。然而在世界經濟上,哥倫比亞幣50元的幣值,換算烏薩斯幣僅僅只有101.7元。 卡茲戴爾的一團散沙,讓卡茲戴爾的一切變成了近乎於無價值的東西,外面的人和我們做生意的時候,用的價值定義都是隨隨便便拿出來的。他們在和一些沒見過外國錢幣的村莊進行貿易的時候,及其願意用哥倫比亞2元的硬幣和12元的紙幣作為交易品,因為這兩個東西在卡茲戴爾價值僅次於哥倫比亞50元紙幣。甚至為此,哥倫比亞改變過2元硬幣的造型和12元紙幣的配色,更因為50元紙幣的罕見,變成了一種特殊珍貴的交易品,可以換取極多的資源。
這就是外面的卑鄙,但同時也是卡茲戴爾沒有自己的貨幣體系的悲哀,如此的話,作為一個國家卡茲戴爾明顯是不合格的。不過卡茲戴爾並不是沒有人能看清這些,比方說我們現在已經成立的這個大本營。這裡向外面換取產品的時候,進行的貿易之中,貨幣價值就還算比較公允, 這是我們卡茲戴爾建立我們自己的貨幣體系的一個機會,希望有才華的人可以加入進去。
到此,第一輪課程完全結束,接下來我要休息幾天,準備第二輪課程的教案,咳咳。沒辦法,我這個廢人的身體是真的不太行,才十幾天,每天兩個小時的說話而已,就已經要支撐不住了,咳咳。好了,到這裡就下課吧,我們幾天后再見。”
老王的課程結束時候獲得了巨大的掌聲,連綿不斷無休無止,老王在講台上壓了好幾次手,這些人就是不停下。老王很欣慰,從講台上看下去,有很多人明白了老王的意思,是真的懂了,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思考。老王曾擔心這個大本營也被卡茲戴爾的幕後黑手掌控,並且完全的控制了,但現在老王不擔心了,自己已經投放了可以開花的種子。
那麽接下來即便自己出了什麽問題,也不是最大的問題了。只是老王覺得自己鬧得有些大,其實應該更加的隱秘的做一些事情的,只是··老王沒有那麽大的耐性,羅德島隨時可能介入。對的,此時的羅德島的介入甚至不再是老王渴求的東西,反而變成了對於老王計劃的一種干擾,因為羅德島的確趕走了幕後黑手,卻也給卡茲戴爾留下了一個爛攤子,以至於三年以後都沒有解決。
老王希望給這裡一個解決的可能性,一個國家最基礎的政府權力,就是控制貨幣的權力。卡茲戴爾的戰鬥力老王還真不擔心,而一旦這裡有了哪怕是雛形的國家政權,再獲得雛形的貨幣體系,卡茲戴爾成為一個國家的道路,就邁出了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