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底下還刻了名——墨白?這不是莊楠老爺子的徒弟麽?這壺的工藝確實像是楠字款的樣式。
悅辛去我書房放壺的那個架子上,把第一層的那個紫檀盒子給我拿過來。”
別說蘇柏還真沒白玩壺,確實比蘇家其他人多看出點門道來。
“墨白?魏延之畫畫發表的筆名名就叫墨白。”
蘇恬心沒想到魏延之不僅是畫畫方面很厲害,這做紫砂壺也不是隨便做著玩玩的手藝,聽爸爸剛才那話音,還很有可能是師出名門呢。
難怪魏學長用這個做生日禮物,也不知道魏學長這個墨白的名字之下,到底有多少馬甲。
作為重生人士,蘇恬心突然覺得有點汗顏,她好像並沒有像當中的女主角那麽厲害,反倒是身邊的人像是開了掛似的。
“作為魏老的孫子,會畫畫倒不是什麽稀奇的,可這做紫砂壺的功夫,不是隨便幾年就能練出來的。
我聽說莊楠的這個徒弟可是帶在身邊十來年了,前兩年才算是正式出徒開始做一些署名的東西。
不過數量少的可憐,也不忘外頭放,價格炒得高不說關鍵是見不到東西。
沒想到今日咱們家恬心倒是收到這麽一把壺,嘿嘿,我可有的吹了。“
一說起這玩壺,蘇柏就像個小孩似的,早把平日裡持重的形象給拋到一邊去了。
得了一把中意的壺,就想著找那群一塊玩壺的老夥伴們炫耀一番。
“這還不確定是不是呢,你就這麽高興,別白高興了一場。”
楚欣看著他高興,倒是也跟著高興,又怕只是個巧合,萬一不是他想到那麽回事,不是空歡喜了麽?
“我這眼光不會錯的,你看這底下的這一層,和這壺嘴的工藝,就肯定沒跑了。
哎,正好悅辛拿過來了,這是楠字款的老壺了,我十多年前收的。
莊楠老爺子年紀大了,十年前就不做壺了,這些年就帶了一個徒弟,應該就是那墨白了……“
蘇柏興致很高的給家裡幾人講起了紫砂壺,其他人雖然沒那麽大的興趣,不過看著他高興,也沒人掃興,都認真的聽著。
反正一通對比和解說之後,蘇恬心就知道了,魏延之十有八九肯定就是目前還在世的兩位大家的其中一位的徒弟。
而且他做的這壺, 絕對不比他師父差了,以他現在這個年紀確實實屬難得。
“恬心你明天幫爸爸問問你那個魏學長,是不是莊楠老爺子的徒弟,未來楠字款的壺是不是由他來繼承了。”
過去楚欣對魏延之一直念叨的時候,蘇柏也沒太上心。
女兒這麽漂亮又優秀,身邊有好的男孩子出現也不是什麽值得太放在心上的事情。
魏老的孫子雖然不錯,不過女兒還小,蘇柏壓根不打算往那方面想,妻子想撮合也得看女兒的意思。
如今蘇柏發現魏延之這小子居然還會做紫砂壺,雖然不至於就因為這個就一下子想把女兒嫁給他了,但是這好感度是蹭蹭的上去了啊。
人和人的緣分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奇妙。
魏延之大概也沒想過,自己送的這一把壺,居然在蘇父這兒輕易地就刷了一把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