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F國某條巷子裡——
兩個穿著黑袍的男人輕輕在牆上敲了三下,一塊磚頭自己掉落下來,輕輕一接,牆壁從中間往兩邊分開出來一條道路,兩人走了進去牆壁自己合上那塊磚石又自己補了回去,此刻那牆面從外面再看不出任何異常,就像城內所有這樣的小巷子一樣,黑漆漆的。
“你們找到我前幾天追的那隻海星了?”
一個金發碧眼卻面部蒼白到毫無血色,仔細看眼角還滲出了血跡,這一句話說出來便氣喘籲籲半天再說不出話來。他閉上眼睛默默的念起了法術咒語,再睜開眼睛臉色好了不少。
這是回魂咒。
“沒有,那隻海星已經逃出了我們能追擊的范圍,它雖然活不久了,但是也怕是不能為你所用了。”
黑袍男人帶著帽子說這話時聲音毫無起伏。
“我就知道你們追不到,現在怎麽辦,今夜零點交夜之時我若是再不吞下欠的那隻精靈,怕是就要修為大跌再無回轉的余地了,別忘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們還要靠我幫你們呢。我手上有你的寶貝,沒了那東西你什麽都做不了。”
金發碧眼的男人早知這穿著黑袍的男人不會真心想幫,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好在他早有準備,手裡還有籌碼,他不相信對方不想找回他的寶貝法寶了,沒了那法寶,他們想要從那個華國男人身上奪靈氣就是半點可能都沒有了。
他活不了活不好,誰也別想好,要成魔,大家一起才好。
“我師父那法寶究竟在何處?既然是合作關系,道友這般做法不厚道吧?”
另一個年輕一些的黑袍男人開口了,他早知師父的法寶不能平白就丟了,但是師父每日隨身攜帶還真的不知道這惡魔法師用的是什麽法術偷了師父的法寶。
“厚道?我為了你們四處奔走,卻誤了自己的大事,你們卻不夠盡心幫我找精靈讓我吞噬,那日抓那小海星的時候若不是你們沒有及時出來幫忙,我早就補夠了這次反噬的靈氣了。”
大家都不是什麽正義之事,做的事情也是被世人看作是歪門邪道,誰也別說誰。
一個東方的邪修和一個西方的惡魔法師討論厚道不厚道的問題,簡直就是笑話。
“米爾你在怕什麽?怕我害你麽?”
年長的邪修笑出了聲。
“我是怕你害我,邵真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人,彼此心裡都住著惡魔,你不是也在防著我麽?可惜還是被我得手了。現在不用說別的,你抓來精靈,我自然會在你需要用到你那法寶的時候拿出來的。你那東西放在我手裡我也用不了,我只要我要的東西。”
叫做米爾的惡魔法師比起那位邪修來,好像更坦誠一些。
“你先把東西交出來。”
跟在邵真身邊的徒弟屠清上前惡狠狠道。
“和我講條件你還不夠格,這是我和你師父的事情。”
米爾手中魔法棒一揮,屠清就飛了出去,站在了巷子裡,剛才那房間是米爾的地盤,即便是這會兒他身負反噬重傷也還是有這個能力把屠清給扔出來的。
屠清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