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視,氣氛都有幾分怪異起來。
片刻之後,呼嘯夫人再次展顏一笑。
“你這副樣子,不是你的本來樣子吧?你先恢復成本來樣子,給我看看,我找男人的時候,也是挑樣子的。”
嶽巋然再次無語。
呼嘯夫人又是咯咯嬌笑起來,嬌軀顫動,顛倒眾生。
......
“即便你這麽說,我還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告訴我,因為我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的一點線索。”
片刻之後,笑聲落下,呼嘯夫人正經說道。
嶽巋然微微點頭,再道:“那夫人為何說,受姥姥阻截失敗而沒死的修士,都值得懷疑,難道他們應該死嗎?”
“或許恰恰相反,表面死了的人,根本就沒有死。”
“夫人此話何意?”
嶽巋然馬上問道。
呼嘯夫人似知失言,目光一閃後,沉默下來。
“照夫人的意思,莫非廣嶽沒死不成?”
嶽巋然再問。
呼嘯夫人依然不說話,隻目光更加複雜了幾分。
“看來夫人還是不相信我。”
“你想你的辦法,我想我的辦法,何必非要扯到一起,你我二人,原本就沒有任何關系,更無任何交情。”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夫人何必非要拒人於千裡之外?況且你一個人想辦法,應該很辛苦吧,心神上的壓力也是極大,若有一個人,能夠與夫人聯手,共同承擔這份壓力,一起想辦法,我想不出來——夫人為何要拒絕?”
嶽巋然幽幽道來。
呼嘯夫人聽的神色古怪的看他。
片刻之後,勾嘴一笑。
“你這人,倒是嘴巴能說,就不知道,說起情話來如何?說幾句話給我聽聽,讓我看看,你和其他男人有多少區別。”
畫風再次崩壞。
嶽巋然再次無語苦笑!
妖精啊!
......
曖昧氣氛流淌,也不知是對所有男人,還是僅隻嶽巋然,呼嘯夫人似乎格外愛挑逗人。
一陣尷尬,幾口酒之後,再次轉回正題。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你要先幫我一個忙!”
呼嘯夫人目光深邃起來。
“什麽忙?”
“附近這一帶,有個臭名昭著的勢力,專門捕捉修士,販賣給其他勢力做修奴,我的一個家族後人,落進了他們手裡,你若能幫我把他救出來,我或許可以跟你多說一點東西。”
“夫人說的這個勢力,是南天盟?”
嶽巋然馬上問道。
他在這一片,已經不短的時間,對這一帶的勢力,自然已經有了幾分了解。
呼嘯夫人微微點頭,目光裡有寒芒升起。
嶽巋然頭疼道:“我聽說,這南天盟,是這一片,僅次於天工閣和自在飛花閣的勢力,宗內修士極多,金丹期的也極多,道友若是打算闖他們宗門搶人......”
“誰說要闖他們宗門!”
“那要如何救?”
呼嘯夫人聽到這一問,微微轉頭,看向遠方的某個方向裡。
“我的這個家族後人,應該就在他們這一次的抓奴隊伍手裡,而這支隊伍,現在就在回南天盟宗門的路上。”
“明白了!”
嶽巋然點了點頭道:“這種事情,在下自然是義無反顧,不過這支隊伍的實力如何,道友可打探過了嗎?”
呼嘯夫人微微點頭。
“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兩個金丹中期,五個金丹初期,還有三四百個築基期的。”
“實力不俗,不太好辦。”
“所以我才要你幫忙。”
呼嘯夫人目光看來,十分正經。
嶽巋然默然思索,腦海之中,浮現過自由修士聯盟,當年攔截上官家和白家的隊伍的經歷,那一戰裡,最重要的人——肯定是朱淚人,是她催動了無數妖獸來幫忙,牽扯住了上官家和白家的修士!
現在,來的及去找朱淚人幫忙嗎?就算來的及,朱淚人倉促之間,又去哪找那些妖獸?
“他們還有多久回到宗門?”
“最多二十天!”
......
史前世界,蠻荒原始。
到處都是未開發的叢林山野樣的天地,偶爾的一些凡人村莊城池,也像星星一般,散落其中。
這就意味著,通往遠方的道路幾乎沒有。
而修士,雖然可以騰雲駕霧,從天空裡來去,但若是帶著大批的其他封鎖的元神法力的修士,也十分為難,天海域比起黑石域,雖然繁榮一些,但還沒有煉製出可帶走大批生靈的飛行法寶來。
因此,除非像凡人一樣,以騾馬類的東西,帶人在山野裡過,就只能由自己勢力的修士,騰雲駕霧,一個帶一兩個飛!
但如此一來,自己這一邊,不光需要大量人手,而且法力消耗極大,經常需要停下,恢復法力。
現在,南天盟的捕奴隊伍,便是這樣的局面。
天色又晚,夜幕降臨。
山野之中,篝火升起。
近千人的隊伍,落在一處山谷中,靠著山谷最內側處,是六七百個,身上帶傷,形容狼狽的修士,元神法力,自然是全被封鎖住了。
旁邊有著近百個修士,冷眼看守著。
至於南天盟的其他修士,要麽喝酒吃肉,閑聊暢飲,要麽坐地恢復。
這些修士裡,自有元神強大的修士,可以監察著上百裡之外的景象,不用擔心會有什麽修士突然殺來,而沒有一點準備。
這一刻,某一座篝火邊,一個白須白發,胖大老者模樣的修士,便眯著眼睛,看著東邊的某個方向裡。
“只是一個路過修士而已,道兄不必擔心什麽。”
旁邊一個滿面大胡子,神色蠻橫又倨傲的中年漢子說道,遞過一壺酒來,原來也已經發現了。
胖大老者微微點頭,接過對方酒喝起,不過,靈識卻沒有收回來。
越是人老成精,越是警覺性高。
......
而遠方裡,是個金丹初期的黑衣男子,同樣目光警惕的看著這裡,幾眼之後,就是駭然一般,朝著其他方向裡飛了出去。
轉過頭去的一瞬間,眼底神色,飛快複雜起來。
不用多說,自然正是嶽巋然。
飛出百多裡路後,在一處深山中,匯合了呼嘯夫人。
“如何?”
呼嘯夫人連忙問道。
“看見你說的那個人了,他的確在裡面。”
呼嘯夫人松了幾口氣,又問道:“可有下手機會嗎?”
“難!”
呼嘯夫人聞言,眉頭皺起,思索了好一會,狠了狠心般道:“若是如此,不救也罷,家族的這絲牽掛,我就早該放下了。”
“不,必須救!”
嶽巋然堅決道:“因為我還發現,一個與我有關的人也被抓了,我必須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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