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山無悔說的對,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否則不能打草驚蛇,血手老怪狡猾無比,這一次,絕不能讓他再跑了!”
洞窟之中,寧遠正色說道。
轉眼之間,已經極嚴肅起來。
嶽巋然微微點頭。
又商量了好一陣之後,二人才飛出洞窟去。
尋到紅風暴,他那一邊,暫時沒有異常。
三人又是一起飛去,尋了另外一個可俯瞰全場的高處洞壁潛伏下來,由寧遠負責監視搜尋。
時間一天天過去。
地下世界裡,死寂無聲。
嶽巋然三人,幾乎一動不動,全都表現出了一般修士難有的堅毅性情。
轉眼之間,竟是一個多月過去。
這一天,身在洞窟口的寧遠,陡然耳朵動了動,似乎捕捉到了什麽聲音,隨後,是猛的一個轉頭,看向側面的某個方向裡。
嶽,紅二人,察覺他動靜,一起看來,又靜靜等待,嶽巋然死死壓下用元神之力去看一眼的念頭。
“那個方向裡,他進去了,應該是他,頭顱處裹著一個大兜帽,掩飾著面孔,獨自一人!”
元神傳音,響起在嶽巋然腦海裡。
功法都傳了,自然少不了元神傳音。
終於等到!
嶽巋然精神一振!
“沒有搜天力掃來,他應該還沒有擁有,否則回到自己的老巢,怎麽都該看一看的,他有沒有朝其他方向裡,四處看看?”
“看了,但不要太小看他,這老東西的狡詐,超出你的想象。”
寧遠正色警告。
嶽巋然點了點頭。
無論怎樣,血手老怪回來了就好,接下來就看,如何解決他了。
再等待了小半個時辰後,不見血手老怪出來,二人終於與等的極癢的紅風暴說了說,也不多廢話,又潛向了血手老怪進入陣中的附近。
這老邪物若是敢出來,三人將第一時間盯上去,意念神雷伺候。
霧氣仿佛永遠籠罩,翻都不翻。下方裡的城池宗門景象,模糊朦朧,又死寂凝固,讓人以為,是一個幻象世界一般。
時間又是一天一天過去。
三人又是無聲潛伏,仿佛最耐心的獵人。
雖然知道了血手老怪,這一次是從這裡進去的,但絕不代表他就一定會從這裡出來,因此,其他方向裡,寧遠也沒有放過。
這一天,寧遠眼中,精芒陡然又起,瞳孔飛一般的凝縮起來。
“走!”
老家夥猛的一聲低喝,拔腿便是鑽出了洞窟來,飛向遠方裡,二人見狀一驚,也是連忙跟著飛去,沒有急著多問。
嗖嗖——
細微的破空聲裡,飛快遠去,直奔這地下世界的最邊緣方向。
“天空方向裡,來了起碼近千個修士,領頭的就是拔山無悔他們,他們找過來了!”
寧遠一邊飛去,一邊飛快說道。
二人聞言,這才明白,心中也恍然過來。
不管怎樣,若讓他其他修士,發現他們也在這裡,再多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拔山無悔兄弟,說不定還會把他們賣了。
“血手老怪若真被他們殺了,他手裡的滋養母胎的靈物,又難入手了罷了,能除了這個老邪物,也是幸事。”
嶽巋然在心中歎道。
不提三人,再說天空方向。
道道身影,飄落而下,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來,一道接著一道,仿佛沒完沒了一般,而個個至少也是築基中期的境界。
個個目光,俯視著下方的地下王國,殺氣騰騰。
領頭的正是拔山無悔兄弟。
身邊還有不少,威嚴氣質絕不遜色於二人的修士,該是其他家族和勢力的首領,其中就有上官雄!
這些人裡,會有擁有了元神之力的嗎?
成百上千的身影,突然殺來。
到了千丈高處,拔山無悔兄弟,陡然身影一停,其他修士,也是極有默契的停下,隊伍雖然大,但沒有發出多少聲音來。
眾人目光,仔細俯視起來。
唰!
很快,一個水藍色長發的女修,揚手一揮,釋放出一道烏黑色的光罩來,將拔山無悔等一乾大佬一起籠罩起來。
“無悔兄,就是這裡嗎?瞧這地方,倒是的確夠深。”
一個老者說道。
“血手老怪這個老東西,倒是知道躲,這麽多年,原來是在這裡,逍遙自在。”
有人也冷哼。
看似義憤填膺,但語調深處,總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諸位,多余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拔山無悔道。
說完就是轉頭,看向一個膚色古銅,穿著豹皮衣服的青年男子,問道“敖江老弟,你的搜天力該掃過了吧,可曾發現什麽異常和在外的守衛?”
這青年男子,氣息浩大飽滿,不輸拔山無悔,眉宇之間,更有種凶獸般的噬人氣概,負手而立的樣子,仿佛一方霸主一般。
眾人聞言,一起看向他。
敖江微微搖頭。
“掃過了,我沒有發現任何人。”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之前埋伏在上面附近的人,可以篤定血手老怪回來了,之後再沒有出去過,至少沒有從上面出去。”
拔山無悔乾脆道。
“拔山兄,你這個孫子的話,信的過嗎?陣法下可不要埋伏千軍萬馬,在等著我們。”
有人開口,語調有些陰陽怪氣。
一個乾瘦老者模樣的修士,眼角余光,掃過不遠處的拔山飛雲,一副不屑樣子。
“信與不信, 隨便道友,但我們拔山家,一定是第一個殺進去的!”
拔山無悔也是硬氣,冷冷回道。
“走!”
再一聲令下,光幕撤去。
拔山無悔帶領著拔山家的修士,最先衝向了霧氣的某個方向。
很快,一鑽而入,入陣之法,拔山飛雲顯然也告訴了眾人。
轟轟轟——
激烈的打鬥之聲,很快炸響起來,璀璨的光芒,也是爆閃在這地下世界裡,黑暗天地,終於亮了起來。
遠方的黑暗裡,嶽巋然三人,一起看向那中央處。寧遠飛快的將剛才所見所聞小聲道來。
“這個老家夥雖然用了隔音光幕,卻不知道我為了對付別人的這一手,專門學過唇語,依然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小子,他沒有一各字提到你,看來沒有跟其他人說過你可能來了,你怎麽看?”
寧遠最後問道。
半是詢問,半是考教。
嶽巋然聞言,目光微閃。
“這個老家夥,暗地裡還是陰了我一把,表面什麽也不說,多半也沒有告訴別人我與血手老怪無關,別人若是誤殺了我,自然也不乾他的事。”
“很好。”
寧遠滿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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