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死敵的三人重逢,卻是在這樣尷尬的境地裡,尤其是嶽巋然和血手老怪這兩個,手段百出,又精明狡猾的家夥。
誰也沒有奈何得了誰,全都被擒!
......
細看去,二人很快察覺古怪。
血手老怪的面上,有一根根蜘蛛絲樣的血色絲線蔓延著,從下方裡來,覆蓋住他的頭顱,又伸進了他的嘴裡,令人毛骨悚然。
“別急,你們兩個,很快就會和我一樣的。”
血手老怪看出二人疑惑,嘿嘿一笑道,神色竟很輕松。
二人聞言不語,低下頭去,警惕的看著頭顱下方裡的那些血液,此刻果然已經一點一點的,伸出蛇樣的頭來,朝著上方蔓延而來,光是那勢頭,就予人巨大的心神壓力。
“二位,對不住了,我們之間的這一戰,是我贏了!”
血手老怪在此刻又道。
二人聽的頓時莫名其妙起來。
紅風暴不屑道:“老邪物,你和我們一樣,也被困在這裡,憑什麽說是你贏了,莫非被打的腦子壞了嗎?”
“哈哈哈哈——”
血手老怪怪笑。
“二位,難道忘了我最拿手的手段了嗎?我和你們,可是不一樣的,你們兩個若是夠本事,便先頂過了他的攻擊,再來狂妄。”
二人聞言,目中精芒,又是一閃!
......
血道手段!
終於記起。
“老夫的血道手段,比要怪物的,花樣要多的去了,不過這怪物的......倒是給了我一些啟發,說不定可使我更上一層樓!”
話到最後,老邪物的聲音,陡然顫抖起來。
他的肌膚表面,也是劇烈扭曲起來,仿佛正遭受著什麽可怕的痛苦一般,不過這老邪物的目光,卻是更陰更邪更狂!
“哈哈哈——”
怪笑聲更起!
似乎遭受的那些攻擊,令他更加興奮起來一般。
不只是面皮在顫抖,血手老怪的身軀,也在劇烈顫抖著。
二人見狀,以他們膽大包天的性子,也忍不住有些頭皮發炸,咽上幾口吐沫。
四下裡,除了那些血紅肉瘤和巨大血管樣的東西,再沒有其他存在,但就是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他們,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那血紅色的絲線,終究要從脖子之下,蔓延到臉上,陰涼如蛇,血腥刺鼻的感覺傳來,二人額頭,一滴冷汗,不自覺的就泌了出來。
二人已經把嘴巴死死閉上,但架不住那血色絲線,只是一根絲,輕松的就鑽進了口中,進了口中後,再朝喉嚨深處裡鑽去。
從未有過的複雜感覺,轟然而起!
酸!
癢!
麻!
仿佛蛇蟻,行走在喉嚨裡一般,又朝著肉身裡的每一寸地方去鑽去,痛苦感覺,很快浮現上來!
不可避免的,必將遇上二人的血液。
更加古怪的痛感來襲!
那怪物之血,仿佛開始撕裂,分離,吞噬起了二人的血液一般,說不出的痛苦感覺蔓延。
“嘶——”
二人忍不住痛哼出聲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那怪物之血,幾乎鑽進了二人的全身裡,二人也和血手老怪一般,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隻覺得自己要被分屍成幾千遍一樣。
從來都不知道,對血液施展的酷刑,竟是如此的痛苦,每一滴流淌的鮮血,仿佛都是遭受酷刑的生靈,再把所有的痛苦,傳遞往二人的心神上。
“啊——”
痛哼之聲,轉為嘶吼!
二人額頭上,飛快的就是汗如雨下起來,面皮也是劇烈的扭曲顫抖起來。
......
“你們兩個小子,應該都是向來自詡硬漢的吧,可別連這點痛苦都撐不過去,否則老夫都要小瞧你們了。”
旁邊傳來血手老怪陰惻惻的聲音。
“老東西......不必......你來激......管好你自己!”
紅風暴咬牙切齒道。
嶽巋然則是不言,目光冷穩,無論是後世的苦苦尋道,還是這一世的被人通緝追殺,都把他的心性意志,磨礪的比一般修士,更加的堅毅強大。
“哈哈哈哈——”
血手老怪大笑。
“你們兩個,以為他的這門手段,只有這麽簡單嗎?老夫今天心情好,也不吝指點你們一下。”
頓了頓,邪邪一笑,說道:“當他的血液,將你們的血液,徹底吞噬了之後,你們的體內,流淌的將是他的血液,而你們的性子,也將從此,漸漸變成一個冷酷邪魔!”
二人聽的一震!
“老夫自然是無所謂,反正本來就是魔頭,你們兩個自詡正派的小子......我倒要看看,當你們成為和我一類人之後,會是何等的風采,還說不說的出,那些假仁假義的話來,哈哈哈——”
邪笑之聲傳蕩。
嶽巋然二人,卻是如冷水澆頭一般,渾身猛的冰涼!
果真如此嗎?
自己從此也要變為魔頭?
這就是來自那老怪物的瘋狂報復?
......
“這老怪物,神智應該沒有那麽高,竟知道這樣來報復殺了他的孩子的人,他應該沒有那麽強的正邪意識,該是因為他的血液附帶作用的緣故。而他留著我們一條命不殺,應該只是為了折磨我們的肉身。”
嶽巋然雖然痛苦,還是逼迫自己思索。
旁邊血手老怪再不說話,對抗那痛苦的同時,邪笑的看著二人,仿佛在欣賞著最美妙的風景一般,說不出的得意。
嶽巋然和紅風暴,也不再說話,默然堅持。
那痛苦,越來越強烈,二人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但不愧都是硬漢, 還能堅持。事實上,就算想求饒,也不知道向誰,那老怪物多半是聽不懂他們的話的。
不過,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二人心中,莫名的情緒,也在滋長著!
“嶽山這個家夥,奴役我還不夠,竟連累我也掉進這古怪怪物的口中,遭受這份痛苦,若有重獲自由的那一天,我必將他——”
紅風暴眼中,憤恨之色漸起,竟生出這樣的念頭。
念頭一生,自己都是一驚!
而嶽巋然心裡,也有古怪的後悔之意起來。
“早知如此,何必非要進來追殺那個老邪物,他殺了多少人,做了不少惡,與我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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