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

　蝙蝠俠疑惑的看著閃電俠，以他的了解，閃電俠和哥譚名不見經傳的三流混蛋，不會產生什麽交集。

　“當然認識”閃電俠理所當然的點頭，這個動作看上去讓他花費了不少力氣。

　跑步機上奪走了閃電俠太多的生命力，他雙眼渾濁盯著李祖，啞著嗓子說道:“把你從閃點世界帶回來後，我曾經不止一次的猜想，我或許做錯了什麽”

　此時李祖也有些驚訝:“你竟然還記得我。”

　他曾認為閃電俠改變了再次改變了歷史後，一切記憶都會被新記憶覆蓋。

　而他也能成為這個城市，來歷不明的“本地人”。

　“我當然記得，在時間線變動後，歷史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物記錄，卻隻存在於我的腦海中”年邁閃電俠的模樣看上去很痛苦:“我腦海中有很多，所有人都不記得的故事。”

　看來，閃電俠並非第一次改變時間線。

　在閃點世界的歷史被重置後，屬於李祖的“歷史”也被抹除，他本應該隨著閃點一起消失。

　但他活下來了，因為閃電俠與蝙蝠俠托馬斯，認為他並不屬於那個世界，認為他是逆閃電帶去的“小角色”，為的可能是讓閃電俠永遠也無法糾正歷史。

　“我們當初認為，把你帶回來，才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但是……正是因為把你帶回來。閃點效應……一切還是我的問題。”

　如果沒有李祖，這個世界的蝙蝠俠是否會殺死小醜?不得而知，但有可能不會。

　一切的起因，也許是因為閃電俠將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帶回來。

　“但我總得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對不對?”李祖笑了，若不是閃電俠，也許他再次回到DC世界，可能直接墜入虛無，也有可能還是閃點世界。

　至少他的小命保住了。

　看蝙蝠俠的目光投過來，李祖欠身，清著嗓子說道:“咳咳，請容我簡短的自我介紹一番。”

　“玩具人的稱呼並非自稱，而是你的父親，蝙蝠俠托馬斯·韋恩，以及你的母親小醜女士，瑪莎·韋恩所給予的。我也確實非這個世界的人，我的出現……應該歸咎與閃電俠一次心血來潮的奔跑。”

　閃電俠滄桑的臉情不自禁的苦笑，沒錯，若不是他……但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再次修改時間線，去攔住準備帶玩具人回到這個世界的閃電俠?且不說他現在做不到，即便真的做到了，就能保證不會出其他問題嗎?數次的時間線變動已經告訴了他答案，一切只會變糟糕，而且越來越糟，永遠無法逆轉！

　一旁的蝙蝠俠卻愣住。盡管這一切對他而言，只是另一個宇宙，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可聽著本應該閉目與犯罪巷的父母在另一個世界活下來，一個變作蝙蝠俠，一個卻成為小醜，消息本身讓他難以承受。

　李祖繼續說道:“我曾是小醜女士的手下，哦對了，布魯斯·韋恩在那個世界早已經死了。”

　小醜女悠悠也說道:“你真不像個蝙蝠俠，在我們那個世界，蝙蝠俠手下死的混蛋可不少。”

　“他也變成了……這樣?”蝙蝠俠指的“他”，是濫殺人，不再顧忌底線的狂笑之蝠。

　蒼老的閃電俠解釋道:“不，布魯斯，托馬斯是個善良的人，雖然他並不將不殺人作為自己的底線，但他確實是一位蝙蝠俠。”

　“他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有一封信”年邁閃電俠說道:“我交給了這個世界的蝙蝠俠，但看得出……他辜負了托馬斯的期望。”

　“……”蝙蝠俠很快便從那震驚與疑惑中走出，不同的宇宙有不同的事情發生，更何況，他已親眼見證了無數自己的屍體。

　“狂笑之蝠，他想要什麽?”蝙蝠俠迅速整理了自己的情緒，他內心如何波濤洶湧無人看得出，只看表象，他很平靜。

　“他變成了那一副模樣……他瘋了，他抓住我，控制我奔跑，以神速力去幫他開啟無數的多元宇宙，看起來他在找布魯斯·韋恩。”閃電俠確定的，是一個蝙蝠俠和李祖都“確認”後的答案。

　“找布魯斯·韋恩?”蝙蝠俠聲音中充斥疑惑。

　就像蝙蝠洞中的布魯斯·韋恩屍體堆積成的山，找到布魯斯·韋恩，然後殺掉他們?

　“我不清楚他要做什麽，為什麽不聽的找到蝙蝠俠，卻又殺掉他們，也許單純的因為他是變成了小醜那樣的瘋子。”

　閃電俠搖著頭，語氣無力:“神速力只是鑰匙，我的身體也即將到達極限，所以由我作為鑰匙，搜集其他多元宇宙蝙蝠俠的事情即將因為我徹底死去，而結束。

　幸好他只是能通過我將布魯斯·韋恩傳送來，而不是直接去其他世界，不然他將會有數之不盡的閃電俠。”

　蝙蝠俠分析道:“所以他才需要原子隊長，為他提供能源……這就說明，他應該有了完美的備用方案，可以連通其他多元宇宙”

　蝙蝠俠冷靜分析，將“布魯斯·韋恩”當成客觀事物來聊，仿佛那死的並不是自己。

　“如果我還能再跑起來，也許能去阻止他”蒼老年邁的閃電俠遺憾道。

　神速力過度使用透支，讓他的身體進入了某種無法逆轉修複的老化狀態，即便他還是極速者，可一個年邁體弱的極速者，又如何能奔跑到達光速呢。

　蝙蝠俠只是搖頭， 說出了閃電俠自己十分清楚的話:“巴裡，修改時間線，只會讓一切更糟。”

　閃電俠需要的，也只是一句沒什麽實質性作用的安慰罷了。

　“現在還有誰能拯救世界?”閃電俠目光看向了李祖，只是稍微停頓，便再次將目光放在聲蝙蝠俠身上。

　如果還有誰能打敗狂笑之蝠，拯救世界，那個人一定是蝙蝠俠。

　他也隻願意相信蝙蝠俠。

　李祖看著閃電俠的表現咧嘴笑了，與狂笑之蝠有兩分相似，讓閃電俠忍不住皺眉。李祖卻接著對著蒼老閃電俠說道:“蝙蝠俠會拯救世界的，不過閃電俠也會。”

　“你有什麽打算?”蝙蝠俠不相信李祖會是做無意義事情的人。

　“閃電俠的神速力，總不能浪費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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