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教授拖著腦袋不斷膨脹的塞繆爾·史登教授,爬過歪倒的斷牆廢墟,艱難來到李祖身前。
鱗片褪去,變回普通人類,癱倒在地。
就在憎惡做噩夢發狂亂砸時,蜥蜴教授帶著受傷的史登教授費盡了力氣。
“李,史登教授恐怕……”蜥蜴教授擔憂的望著那顆不停膨脹的腦袋。
充氣氣球般迅速鼓起,隨時有可能爆炸。
李祖彎腰,剛要按在塞繆爾·史登的不停膨脹的腦袋上,蜥蜴教授率先伸手擋住了他,抓住李祖的手腕。
“他身上有伽馬輻射,或許會對你的血液產生不可預料的影響!”蜥蜴教授勸導性的,緩緩將李祖的手拉開。
李祖雙眼盯著蜥蜴教授虛弱的臉,露出笑臉:“當然,還是把他交給你們專業人士比較好!”
零碎的腳步聲從遠處來。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紅發扎成了單馬尾的女人,風將白大褂一角吹起,等風停下,才顯出她身後跟過來的幾個男學生。
“教授,啊!史登教授這是怎麽了?”
她滿臉驚慌,小跑著撲過來。
“他現在情況很糟糕,你們幾個,去穿上防護服!”蜥蜴教授指揮著學生,用擔架將腦袋膨脹的史登教授抬走。
廢墟之中只剩下李祖,蜥蜴教授,和紅發女學生。
“這裡發生了什麽?是地震嗎?”她問。
“不,只是發生了一點實驗意外”蜥蜴教授盯著李祖的臉,而李祖的目光卻自始至終放在紅發女學生的臉上。
很陌生的臉。
身形,樣貌,等等都與他印象中的女人不同。
如果是電影宇宙……自己猜錯了?
“教授,看來我們的合作要告一段落了,希望史登教授沒事”李祖朝廢墟外邊走,邊說著。
“上帝會保佑他的”蜥蜴教授認真的點頭。
直到李祖徹底離開,身影消失在遠處。
“他離開的這麽乾脆?”紅發女學生蹙著眉頭:“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麽?”
她右手按著耳朵,在耳側後有一個隱形通訊器:“尼克,我可能已經被發現了!他們準備的怎麽樣了?”
“這麽快?”另一頭,坐在辦公室看著電腦屏幕,自認為掌控全局的獨眼局長尼克·弗瑞嚴肅道:“如果不是軍方突然展開行動,這次會是很好的抓捕機會!”
“你跟上去,想辦法纏住他!把他帶到陷阱裡!如果康納斯教授給的消息沒有錯,我們的人已經在行動了,需要時間!”
“是!”
女學生點頭,放下右手。
她轉身對著疲憊的蜥蜴教授說道:“謝謝你的配合,康納斯教授。”
“我可沒有你們想的那麽高尚,只是我不想變成別人的玩具!”
“像他那種隨意玩弄別人,禁錮身體和靈魂的罪犯,一定會被我們繩之以法的!”
“預祝你們成功!”蜥蜴教授側轉身,半張臉上殘留著鱗片與疲憊。
女學生的臉停留在那半張臉上片刻,她也注意到蜥蜴教授的臉色變化。
“抱歉!”她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行為。
“嗯……”蜥蜴教授迅速離開。
女學生整理著衣服,循著記憶追著李祖拐彎的十字路口追去。
附近剛發生了“地震”,軍方直升機出現,導致十字路口附近圍觀的行人極多。
“我跟丟了!告訴我他的位置!”她倚著牆,盡量保持著自然的動作小聲道。
“我們沒能在他身上放跟蹤器,埋伏的人也沒有看到他走出來。”通訊裝置中的聲音也覺得莫名其妙。
一個人怎麽會憑空蒸發消失。
“跟誰跟丟了?”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女學生一怔,自然的撂了一下頭髮,換上緊張的表情。
她對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面帶笑容的李祖說道:“先生,是康納斯教授說讓我找你,你有東西落下了。”
她伸手進寬大的白大褂裡,在白大褂的掩蓋下,一把小巧的手槍正等待出匣。
“娜塔莎,不要輕舉妄動!”通訊器裡聲音警戒著她:“你的任務只是拖住他,千萬不要擅自行動破壞了計劃!”
她動作一頓,眼下的情況卻不好做。
“我有東西忘記拿了?”李祖掏了掏身上口袋,懊惱道:“壞了,我好像是忘記拿錢了,一張嶄新的美元!可能是丟在康納斯教授那裡了。”
“對,就是這個”女學生放棄了拿槍,而是伸出手指從側口袋夾出一張嶄新的鈔票。
“真是感謝!”李祖接過還帶著些許提問的鈔票,並邀請:“要一起喝一點東西嗎?你可幫了大忙,我只剩這些錢了。”
“他的心思捉摸不透!他或許已經對你的身份起疑了!”尼克·弗瑞的聲音繼續道:“把他拉入陷阱,然後迅速行動!”
女學生對著李祖微笑“我怎麽會拒絕一位紳士的邀請呢,不過這可能會耽誤你很多時間~”
“我從不介意在自己感興趣的事物上浪費時間。”
……
樓頂,身體早已康復的鷹眼持弓望著下方的兩人。
“我申請取消這次行動!”他向上匯報。
“理由,特工!”
“娜塔莎已經暴露了,而且玩具人是個非常危險的家夥,這麽近的距離她很危險!”
“她在為我們的行動爭取時間,行動繼續!”
“……!是!”鷹眼咬著牙答應。
他抿著嘴唇,盯緊樓下的家夥,這次行動絕對不允許出錯!
……
街尾正巧有一家咖啡店,兩人在街旁撐開的遮陽傘下,坐在藤椅上靜靜看著人來人往。
娜塔莎撩起頭髮,看著面前穿墨綠西裝的溫柔亞洲男性:“以你的能力,能為國家做出貢獻,為什麽要選擇這條路?”
在李祖說出他真的遺漏了東西時, 娜塔莎就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了。
她乾脆不再隱藏,摘下了高科技易容,露出原本的面貌。
李祖對這張臉完全不驚訝,這才是他認識的黑寡婦。
“規則,秩序,都只是人類強加給自己的枷鎖”李祖指了指天空:“自由,才是我的根本目的。”
“所以你去搶銀行?”
“我可沒時間學會做生意,況且資本家吸工人的血,我吸資本家的血,不是很公平嗎?”
“就像托尼·斯塔克說的,你很喜歡扭曲人的想法!”
“我只是站在多數人的方面想問題,而不是站在少數人那邊~”李祖從始至終都未拿起咖啡杯。
“你們抓到我之後準備怎麽辦?”李祖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