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交三更,萬賴俱靜。
四合院的大門突然輕輕打開,門軸轉動,發出吱嘎一聲,洞穿了夜色。
門口站著四個哨兵,左右各兩個,聞聲不約而同回頭。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精乾壯實的漢子施施然出來,他留著短寸頭,穿著一身的焱軍服飾,赤手空拳,還故意擴了擴胸。
右手一個衛兵伸手一攔,道:“未經允許,不得擅離!回去!”
那人嘖道:“怎麽?我家皇上過來,還能被軟禁了?”
那哨兵是個小頭領,道:“不是軟禁!殿下曾經下過宵禁,晚上閑雜人等,不得隨意外出!”
“那又怎麽樣?我算閑雜人等嗎?”那人質問道。
“當然!”那哨兵不疑有他,道:“如需外出,需要中軍手諭!你有嗎?”
“這倒沒有!只不過我又不去哪裡,就在這院門前溜達溜達,這也不行?”
“不行!”那哨兵搖頭道。
“嘖!我說,你們也忒死腦筋了吧!我又不走,就在這裡散散步,透透氣,這也不行啊?你們可以看得見的。”
“說了不行就不行!回去吧!”
漢子正待再說,後面一個腳步聲劈劈啪啪跑過來。
“班長,不讓出去就算了吧!”
另一個短寸頭的家夥出現在門口,勸先前那漢子道:“何苦難為他們呢?趕明兒咱請皇上討個殿下手諭,不就行了嗎?”
“就是就是!”那哨兵道。
這時兩個焱軍並排站到門口。
先前那漢子與後來的寸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有了動作!
只見兩人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同時擊拳出腿!
劈劈嘭嘭四聲悶響!
四個哨兵盡數軟倒下來,兩人得手,左右微一掃視,見無人注意,當下將四個哨兵拖進去,大門隨即合上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子明召來的神兵中的一員!
而且兩人都是退伍老兵,之前是在偵察營乾過摸哨的活路,打暈四個哨兵,不過舉手之勞,易如反掌!
解決了幾個哨兵,院內偏房突然悄無聲息閃現出無數身影,盡數朝門口湧來。
原來陸子明花費了一個玉璽的代價,氪了一隊退伍老兵出來!
雖然隻得九個人,但他們戰鬥力極強,是這次行動的主力!
當然要對付宇文直樹,九個人遠遠不夠,陸子明還花費十萬兩黃金,氪了一百個社會普通人來。
這裡面,有屠夫、物業保安、鐵匠、人事主任、翻譯等等,甚至還有詩人,都是陸子明精心挑選過的,接受過軍訓的人員。
加陸子明帶來的三百親軍,以及大將李豐、孫何等人,也是一股不小的戰力!
他們抄了武器,在偵察營退伍老兵的率領下,溜出四合院,順著牆根殺向太守府!
太守府門口同樣有幾個哨兵,眼見一隊人馬暗影綽綽地過來,當下豎了刀槍,喝問:“站住!來者何人?”
一邊借著門口微弱的燈光,打量領頭者。
先前那老兵現出身影,只見穿的是焱軍服飾,當下心裡就預感到不妙,正要派人往裡報訊,但老兵哪容他行動!
呯!
一聲槍響!
老兵舉槍就射,一槍將哨兵中喝問那人乾掉,發一聲喊:
“衝啊!”
“衝啊!”一群人突然加快腳步,朝那太守府衝去!
呯呯呯!
連著三聲槍響,其他兩個老兵也悍然開槍,將門口還沒反應過來的哨兵盡數乾掉,隨即衝向太守府。
槍聲驚動了裡面巡夜的哨兵,太守府內已經喝聲一片。
但在陸子明召喚的神兵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戰火很快燒向府內宇文樹直面前。
……
陸子明此時正與肖人傑等人一道,在四合院的正廳裡焦急等待。本來按他的想法,他打算親自帶人去的,但一乾良臣猛將都苦勸他不要冒險,說將這事交給他們便了。
陸子明這才作罷。
四合院距太守府並不遠,又是夜深人靜,他聽得太守府那裡傳來槍響,不知道戰事究竟如何,急得在廳內來回踱步。
肖人傑也是一臉焦急之事,不停撫弄頜下短須。
一個望風的夜不收快步進來報告:“報!他們已經殺進去了!”
“再探!”
陸子明沉聲喝問。
“是!”那人應一聲,腳步輕快出去。
很快,另一個夜不收又來:“報!他們在太守府與守軍短時激戰,已經殺進正廳!”
陸子明與肖人傑對視一眼,道:“很好!再探!”
不到一柱香功夫,第一名夜不收回來報告:“報!李將軍派小人來請皇上,局勢已經控制住了!”
“太好了!”陸子明緊緊握拳一揚,“走!”
他帶著肖人傑出門,十來個衛兵擁著他向太守府行去。
一路的屍體都還沒有來得及收斂,陸子明就那樣踏著滿地的血跡進了太守府。
只見府門至正廳的壩子外,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名大宇守軍,有的一動不動,有的還在痛苦的輾轉申吟,顯是沒有死透!
也有他召來的神兵,身上插滿箭矢,回新世界去了。
十來個神兵正手持火器,在兩旁警戒,個個臉上殺氣騰騰。
陸子明不暇細看,他腳步急匆匆地進了大廳,只見裡面已經燃起燭火,燭光飄搖之下,擠擠挨挨一群人將大廳快堵滿了。
宇文直樹臉上滿是血汙,一隻右眼腫脹成熊貓。被孫何提擒著領口摁在桌子上。
殷政、查項則被捆了手腳,盡數扔在一乾親衛軍腳前。
陸子明快步進廳,那宇文直樹猛然將眼光射過來,滿是怨恨與不甘。
陸子明冷笑一聲,來到他面前站定。
他佯怒道:
“你們怎麽能這樣?不是說了要好好請殿下的嗎?”
一乾退伍老兵都不說話,那孫何卻道:“皇上,此事須怪不了咱們。他們負隅頑抗,咱們死了不少弟兄!
要不是皇上金口玉言,此刻他們已經死了!”
“放肆!”陸子明斥道,“快快松手!看座!”
他讓人將宇文直樹按在太師椅上,那宇文直樹用仇恨的眼睛看著他。
“陸子明!你這是什麽意思?”
“呵……”陸子明笑了笑, 道:“殿下切勿誤會,寡人只是見殿下兵馬,不甚中用,本欲先向殿下解釋,不過怕話太直,殿下聽不進去,無奈只能出此下策,殿下勿怪!”
“你想纂位?”宇文直樹想到一個可能人。
“纂位?哈哈……”陸子明笑道,“殿下多慮了,今大宇三分,何來皇位一說?難道殿下已經自立為帝了?”
“哼!當我白癡嗎?你是想帶我著的兵,打敗太子,成為大宇皇帝!是也不是?”
“呵……寡人說了,殿下想得太多!寡人只是想借兵一用,這大宇皇帝,寡人並沒有染指的想法。”
這時一旁的查丞相突然叫起來:“殿下,微臣早就說過,陸子明狼子野心,不可共事!恨殿下不聽臣言……”
“掌嘴!”陸子明一聽怒了,當即下令掌嘴。
一個親軍小頭目上前,劈劈啪啪開始打查丞相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