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儲安平城內這幾日內發生的事情是顯得有些怪異的!
可是即使如此,不論是那些百姓們還是眾多的官差們暫時也都找不出任何的緣由來,也就只能那樣一直加派人手到處查著,以期望著能查出些什麽出來,不管是給他們自己,還是百姓,總歸是有個交代的不是?
不過就舒沄覺得吧,在這儲安平城內生活著的女子們現在倒是顯得不安全的緊了!這時不時不是被人襲擊傷害,就是驚馬而傷到,更甚至就如點褚一般地被人給抓住,然後給送去賣掉!
總之就沒有安生的時候。
所以在跟著那些官差們出了客棧之後,舒沄也是帶著幾分的緊張,沒有敢有任何放松的。
這一次儲安平城內的驚馬事件也是傷了不少的人!
所有的傷者們幾乎都被官府的官兵們給送到了這儲安平城內最大的醫館裡,那醫館倒是也用心,把男女傷者給分開,中間用好幾層的紗幔隔開,女傷者那邊更是去尋了不少的婦人來幫忙照看。
等到舒沄到了醫館的時候,便瞧見那醫館已經被不少的人給堵了個滿滿當當的!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那些傷者們的家屬,他們被官兵們給攔著不能進入醫館內去,只能在醫館外堵著等消息。
舒沄有些驚訝地看著這醫館外的人群,趕緊把那隻猴子給抱在了懷裡,就怕一個不小心要是讓這猴子丟了可就麻煩了!而那些領著舒沄來醫館的官兵們在一到之後便立刻上前去疏通人群,硬生生地擠出一條道來後,趕緊便讓舒沄這才趕緊鑽了進去,由那醫館內的學徒們給引著,很快便見到了她需要看診的那些病人們!
那些男性傷者們的傷勢情況如何舒沄不知道,但是就她眼前現在看見的十幾個女子們的傷重情況,舒沄幾乎都能想象當時那驚馬的場面是有多麽的混亂了!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
“素醫大人!”幾個官差就站在離舒沄的不遠的紗幔外,完全沒有一點要靠近這女子傷員區域的意思,看著舒沄問聲扭頭疑惑地望向他們後,那些官差們這才示意了舒沄過去,然後對著她低聲說道:“素醫大人,您好好地給她們看一看!她們之中有不少年輕女子,這都還沒嫁人呢!她們家中的人一直都在外面等著消息的!”
舒沄的臉色帶著幾分的凝重,朝著那些正在痛苦地呻吟著,又或是已經傷重地昏迷不醒的女子們都看了看,這才點了點頭,對著那些官兵們說道:“我盡力!你們這裡可以備有外傷藥?”
“有的有的!”那些官兵們一聽舒沄的這話,趕緊點頭,也不知道從哪裡端出了好些的藥瓶子與乾淨的布,還有剪刀針線之類的東西,一股腦地全部遞給了點褚,然後對著舒沄說道:“素醫大人您先給她們都看看!這人如果救的回來的話自然是最好的,要是真的沒有辦法的話,也請素醫大人讓人早些告訴我們一聲,到時候我們來安排人把人給帶走!”
“把人給帶走,帶到哪裡去?”舒沄正準備去看傷者,突然聽到這些官差的們的這話,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
“自然是交給她們的家人啊!”那些官差們並不知道此刻舒沄的腦子裡在突然聯想到了什麽,倒是直接對著她說道:“這人要是不行了的話,自然是要交給他們家中之人帶回去自行安排的,我們官府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麽多了,要是他們把人帶回去,還能請了巫醫大人救回來,也是好事啊!”
舒沄問言倒是頓時松了一口氣,有些尷尬禘笑了笑,對著那些官兵們點頭示意,表示自己知道了後,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帶著點褚和猴子一起走到了那些女子傷者們的區域內,簡單地看了一下那些女子們的傷勢情況,立刻叫一個在這裡幫忙的婦人去把那才離開的幾個官兵們給找了回來,然後讓他們去找些女紅功夫比較厲害,膽子又大的女子們來幫忙。
“她們能幫上什麽?”那些官兵們聞言卻是個個都愣住了,一臉驚訝地望向舒沄問道:“素醫大人,您這是想讓人做身乾淨的衣裳嗎?我們現在就去成衣鋪子給您拿一套來,先穿著可行?”
“做衣裳?做什麽衣裳?”舒沄倒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明白了以前這些官差們話裡的意思,頓時有些好氣又好笑地望向他們,然後對著這些官差們說道:“你們這是以為我害怕把衣裳給弄髒了,所以要換身衣裳嗎?”
那些官差們個個都是一臉“難道不是”的樣子。
舒沄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也不想多解釋什麽,直接說道:“這些女子們的傷勢如何,各位官爺沒有瞧見,但是旁邊那些男子們的傷勢多厲害,你們是看的見的!他們都有傷筋斷骨、皮開肉綻的,你們覺得,這邊這些女人們的傷勢就能好到哪裡去嗎?這傷口,難道不需要縫合嗎?我這一個人,哪裡忙的過來?”
那些官差們似乎這才明白了過來,頓時望向舒沄問道:“那素醫大人您是要讓人來在這些小姐們的身上用針線啊?”
“不然呢?”舒沄倒是反而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眼前的這些官差們,指著他們交給點褚的那些東西問道:“你們這不也準備了針線嗎?這些不就是用來縫合傷口的嗎?”
那些官差們聽到舒沄的這話,臉色卻是個個都不自然了起來:“素醫大人,那些針線是準備等您給那些小姐們看完傷之後,讓那些婦人們幫她們把衣裳口子給縫補好的!”
舒沄聞言,頓時眨了好幾下眼睛,似乎這才確認了眼前這些官兵們說的都是真的。
氣氛一度尷尬了。
“那不管了!”舒沄最終還是擰起了眉頭來,對著那些官差們說道:“你們就去給我找些膽子大的,女工針線活做的不錯的女子們來!就告訴她們,是要來幫人縫補傷口的!”
那些官差們一臉的難色,相互看了好幾眼後,這才點了頭,悶不吭聲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