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羽說的這一切,算是舒沄對眼下朝廷的情況了解的最清楚的了。
說起來,現在這個皇帝陛下登基之後......哦,不,應該先帝駕崩,先太子失蹤之後,整個朝廷便變的四分五裂了起來,所有的大臣們,勢力們之間的陣營更為的明顯,而現在的這位皇帝陛下雖然是坐上了龍椅寶座,但卻是根本不能把所有的勢力都給打壓下去,或者是讓他們歸順,能做的,便只是平衡著他們,打消耗戰,看誰能堅持的到最後而已!
而其他的那些勢力們卻也不是願意消寂的,他們都有各自的野心,都是盤算著,計劃著能找到那位失蹤的先太子......又或者說,是想找到那位先太子手裡的傳國玉璽而已!
“我記得這傳國玉璽,應該就是一枚印章吧?”舒沄想了想,對著冠羽問道:“國有大事的時候,都是需要動用這傳國玉璽的吧?現在的皇帝陛下沒有傳國玉璽,那需要用這個玉璽的時候,怎麽辦啊?”
“找一枚替代品就是了啊!”冠羽卻是直接說道,“這是朝中大臣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好吧!”舒沄聞言一窒,只能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後這才又問道:“那這些事情和那位縣主娘娘家的小姐又有什麽關系?”
最重要的是,偃師要的東西是什麽?
冠羽想了想,這才低聲說道:“大約是有點關系的吧.......那位小姐定了親的事情,偃師應該是與小姐您說過的吧?”
舒沄點頭,她還記得偃師說了,就是因為那位小姐定了親事,所以流言出來之後,那位縣主娘娘才一直都在想辦法,最終無奈地把那位小姐又給送回了這清遠園內來養病的!
“與那位小姐定親的,便是皇都的喻小郡王家的三公子。”冠羽低聲對著舒沄說道,“小姐可能不知道這喻小郡王是誰吧?”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啊!舒沄趕緊搖頭,一臉求知地看向冠羽,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邊能有這麽一個知道很多事情,也能說給她聽的人,還是十分不錯的。
“這喻小郡王便先帝的侄兒,而那位三公子便是先帝的侄孫了。先帝的姐姐,沐娉公主當初嫁給了喻郡王,夫妻恩愛,隻得了喻小郡王一個獨子,也正是因為如此,到了喻小郡王成人之後,沐娉公主便十分鼓勵喻小郡王為喻家開枝散葉。”冠羽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這喻小郡王一口氣便生了十幾個孩子,除卻夭折的,如今長大成人的便有八人。其中大公子、二公子已經成家,大小姐也出嫁,三小姐、四小姐也已經定親,而這位三公子也到了年紀,自然親事便提上了議程。”
“可是,皇都離鼎城不是很遠嗎?他們這是怎麽定親的?”舒沄對於這個事情是非常的好奇,忍不住趁著冠羽歇氣的時候,趕緊問道。
“鼎城這位縣主娘娘當初也是在皇都住過的,與沐娉公主相識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冠羽想了想,對著舒沄說道:“具體的事情,小......我也是不太清楚的,只知道在那位三公子過了生辰沒有多久,兩家便定下了親事了.......”
“那位三公子多大了?”舒沄眨了眨眼,對著冠羽問道。
“十八了!”冠羽直接回道,“尋常男子差不多十六便定親成婚了,這位三公子定親如此的晚,也是令人有些好奇的。不過在親事定下之後,大家便有些明白,大約這喻小郡王那邊早就與鼎城這位縣主娘娘說好了,等到那位小姐及笄之後,這才定下親事的。”
“十八和十六,這年歲倒是合適啊!”舒沄有些感歎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而兩家定親之時,那位喻小君王家的公子便給那位小姐送了定親之禮,以作看中。”冠羽說到這裡,倒是停了停,仔細地聽了一下屋外的情況,這才又對著舒沄繼續說道:“而這定親禮裡,便是有一樣東西.......”
“就是偃師要讓我去要的?”舒沄頓時也忍不住有些緊張了起來,“那是個什麽東西?”
“是一個信物!”冠羽認真地對著舒沄說道,“喻小君王那邊估計是想做什麽,這才正大光明地把那個東西給交給了喻家的那位三公子,讓他給鼎城這位縣主娘娘家中的小姐作定親禮,這樣也便算是把消息半放了出來,引我們這些想要東西的人出現!”
“既然你們都知道那東西重要,是個信物,我想那位小姐也應該是知道的啊!她可是那東西現在真正的主人,如果當初不怎麽清楚那東西的來歷,那位縣主娘娘也是會告訴她的啊?”舒沄摸了摸下巴,看著眼前的冠羽繼續問道:“而且,那位喻家的三公子既然也知道情況,怎麽可能也不提醒一下那位小姐,讓她好好地保管好東西,千萬不要丟失了呢?”
照舒沄的理解,這厲害的信物,自然是需要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收好的,正常情況下來說,連個消息都不應該泄露出來的。
可是現在看看, 舒沄卻是覺得而有些頭疼了!怎麽知道那件東西與想搶那件東西的人就那麽多呢?那個所謂的信物,在舒沄看來,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反而有些像是厄運之物才對。
“他們都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怎麽樣呢?”冠羽卻是笑了笑,對著舒沄繼續說道:“小姐不知道,他們要的,便是能把消息放出去,讓人來把那東西給拿走的!只是,這拿走的機會,卻是交給了那位小姐來掌握的.......”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其實那件東西,所有人都知道是縣主娘娘與那位小姐在一起準備釣魚呢?而我們就是那些魚餌兒?”舒沄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對著眼前的冠羽問道。
只是,本以為冠羽能搖頭,讓她松口氣的時候,舒沄卻是看著冠羽一臉的無奈之色,朝著她小心地看了眼後,這才繼續說道:“小姐多慮了。我想,皇都的那些人與這鼎城那位縣主娘娘想要釣的魚......並不是小姐您呢!”
舒沄聞言,頓時便楞住了。可不是嗎?她舒沄算個什麽身份,哪裡可能會有縣主與郡王這樣的人物來惦記著?倒是她想太多了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