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斌指了指身邊那位有點瘦弱的小小,順道幫她把遮在臉前的頭髮撥開,露出她那紅顏禍水的容貌。
當然上年的詞不是貶她不好看,而是這容貌誰看了誰心動,這比當初的蘇羽馨好多了,活脫脫一個鄰家大姐姐的樣子。
不用說,松至又心動了!
從小深受櫻花國的文化影響,這鄰家大姐姐和蘿莉的樣貌已經深深的刻入了他的DNA,可現在,他必須壓槍,不然就溴大了……
“她?”風衣看著小小的面容有點呆住了,他明顯的一愣似乎是在思考什麽,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說:“我不認識她,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帶這個人出來的!”
他這回答果然是不知道,王啟斌心裡清楚地很!不過,他想看看風衣能帶給他們什麽驚喜,或者說可以從他嘴裡翹出什麽他們不知道的情報來。
“其實你們可以查一查這裡的檔案,畢竟這裡除了一些牲口,就只有我和你們了!”風衣說的依舊是風情雲淡,這到是給對面的兩位主審提升了無形的壓力。
風衣那種已經超脫生死心境,成為了這場審問的障礙,不過他能坐下來和松至一幫人玩“你問我答”就算是看的起他們了。
不過有些秘密他鐵了心不想讓人知道,那就沒人能從他嘴裡翹出來!
鐵血硬漢,佩服!
“你不想聽聽我們當初的選擇和為什麽要這樣麽?”風衣在詢問他們,“反正我的人手已經被你屠戮完了,可若你真要殺了我,那段時間的真相可就真的被雪藏了!”
“那段時間的真相?”王啟斌覺得很可笑,吃人就是吃人,這種踐踏生命的行為就不應該出現!何談真相!
“你說!”陳子善想要他的一個解釋!為什麽吃人,為什麽走到如此地步。
“看來還是有人喜歡聽的呀,反正也沒什麽好隱瞞了,但我只能提前與你們說,人心有時候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我的故事得從200年前講起:
200年前一場侵擾整顆星球的戰爭開始了,兩方勢力在這裡爭奪主權。
當然!你也知道我們所屬的一方是殖民統治,我們負責對這顆星球的防禦,而另進攻的一方是地球防衛。
呵!地球防衛都是一些政客,我們給他們開疆擴土,拋頭顱灑熱血,沒想到到頭來卻成為了他們的刀下亡魂。
你覺得可笑麽?”
風衣講述著那段屬於他的歷史,不過看到松至和陳子善,因為他講的一些話語而發笑的時候,他忍不住了只能厲聲呵斥!
不過王啟斌和薛常晴還有小小三個人卻聽得很專注,他們聆聽風衣的那段歷史。
“你們……算了,我繼續講!
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名軍官,一名少尉罷了。
哦對了!你們知道這裡是巴裡薩拉市對吧。
可惜它被戰爭毀了,曾經的它是多麽美麗啊。”
風衣的說話感覺很是神經質,總是斷斷續續,似乎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巴裡薩拉市有駐扎的部隊我是裡面的一名營長。
那時候的我才20歲,可惜現在算算都已經快270歲了。”
270?看不怎麽出來,不過那200年他是怎麽過來的?
“你怎麽度過的兩百年?”薛常晴默默的說出了她的疑問。
“200年?眼睛一閉一睜,200年就這麽過去了,不是麽?
那場戰爭終究會失敗,
可惜真相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所有的民眾都唾棄我們,所有的政權都孤立我們。 那時候的我們帶著絕望進入了巴裡薩拉市地底的避難所躺進了冬眠倉,睡前我想,也許200年後可以忘記戰爭帶給我們的傷痛,那時候我們也許能握手言和……
可當我醒來之後,什麽都變了……
沒有了戰爭,但是多了這一片片空樓,廢墟,與天空中那無人轟炸機的轟鳴。
我知道,我的那些同伴們不想讓自己的土地歸於那些無良的政客們,毅然決然的開啟了‘決戰’程序。
這表明了他們的決心:闖進家門的敵人由自己趕出去,若趕不出去——那自己的家由自己來毀滅……”
風衣的表情很凝重,也許是在懷念那時的往事,當他皺完眉後便會咧開嘴傻笑,現在的他喜怒無常,活似一個重症精神病患者。
戰爭拭去的是他那絢麗青春,時間磨碎的是他那雄心壯志。
他作為一名軍人!他的牽掛便是國!是家人!是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可現在,他只剩下了他自己,還有5位聆聽他故事的人。
“我那時候試著聯系那時候的我的上級,不過幸運的是我聯系上了他,不過因為那時他的畏縮,沒有勇氣與敵人戰鬥到最後一刻,現在的他不過是敵人的階下囚。
懦夫!呸!
那時候我們已經沒有了食物補給,也許是求生的欲望和軍人的本能,我依然報告給了上級,請求食物補給。
當然後面我們拿到了,我救了我們所有人!不至於被餓死,不過他們需要給我們辦一件事:給他們提供年齡未滿12歲的孩子和若乾的人肉。
雖然真的不知道要幹什麽,不過我們的本能讓我們只能服從,於是我們捉捕經過這裡的旅行者,殺掉剔骨送上人肉。”
“你們只是一批聽從命令的士兵?”王啟斌說道。
“不不不,他們把控著食物的命脈,我們這裡則是有他們的貨源,小孩子的這個貨源很少,於是我們讓他們交配最後將生出來的孩子培養。
當然夭折的孩子會被我們丟到鍋裡直接燉湯。
他!陳!子!善!他跑了出去!
不過那時候的我們不能因為他而將這裡的真相曝光,因為這對所有人都不好!”
另外4人齊頭看向陳子善,他感覺很無辜,難道自己跑了還有錯?不過他只是聳聳肩並沒有打斷風衣繼續講他的故事。
“我們的食物補給一直都是限量的,所以一般都是給那些被捉來的人,讓他們吃好喝好,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
我們是軍人出身所以一般不會去殘害人民,不過有時候也會不得已的做一兩次,每一次做這種事都會痛哭一場,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可能是因為不忍心,我們的上級挑選了一批人員,讓他們翻身做了‘地主’,可沒想到的是這些人才是恐懼的源泉,從那時起噩夢開始了!
不過他們依然遵守著規定,給被關押的人吃的乾糧,不過我們都是吃的人肉,而且也漸漸淡忘內心的痛苦。”
“行了,大抵知道了。”王啟斌說道,故事大抵是了解了個大概,不過他還是那句話:食人者,天地不容,必誅之!
“還有什麽遺言?盡快說!”說著王啟斌又去拔松至槍套裡的手槍,“說完了到時候我看看那些能不能實現!”
聽到這句話,仿佛蒼老了許多的風衣眼睛又炯炯有神:“我希望你們能毀滅了這顆星球,還有幫我照顧一個人……她是算是我的女兒……”
“誰?你還有女兒?”王啟斌第一個說出來這句話,其他人雖然或多或少也有點驚訝,但卻沒他搶的那麽快。
“碰!”
這是一聲槍響,子彈從風衣的下巴鑽入一直到天靈蓋直接被掀開,他們都被嚇的不清,他沒有留下機會給王啟斌,也許他的女兒是誰,根本不得而知。
軍人的忠烈,依然體現在了他的身上,或許這是他最好的歸宿。
王啟斌隻得把手槍丟還給松至,這個也太悻悻然了,自己還沒玩刑訊審逼呢!他就自盡了,這是條可敬的漢子!
“走吧, 別看著屍體了,趕緊動動你們的身子!想想後面該怎麽辦?”
所有人聽到王啟斌的催促基本都起了身,陳子善算是洗白了,不過小小這位大美女就不知道了,身世還是有點迷……
目前的是先得確認那7個傻瓜還有沒有死,那個人的話真假參半還是得麻煩自己驗證一下。
“那7個白癡不知道還活沒活著?”王啟斌吐槽道,“薛常晴小妹妹,你帶個路唄!”
薛常晴白了他一眼然後帶著他們繼續前進,在這個迷宮裡繼續尋找著奶酪。
知道了出口沒有用啊,‘奶酪’沒找到那不是白來了麽,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有始有終這樣也算對的起他們了,死了有這麽個結果也是好的,活著那就帶出去,讓他們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去。
他們只能一件一件的推開門找,有推開門這有5成是那些囚禁之地,還有一些是那些管理者的住所,更有一些是冷藏庫。
你能想到,那些被掏空了內髒,然後胸腔和肚皮都被敞開的,後頸部分被鐵鉤吊著的感覺麽。
冷藏庫的冷氣一往外冒接觸到皮膚就讓人起雞皮疙瘩,看到裡面的場景雞皮疙瘩掉一地。
血腥,暴力,然後是腦中映射出來的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一陣眩暈,反正是讓人受不了。
經過松至的辨認之後所有人急匆匆的退出去,將庫門拉上。
既然這裡沒有,那麽剩下的地方就只有東區了。
自己找了西區和北區,南區通道坍塌,最有可能性就是在東區了,死沒死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