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至感覺缺了什麽,哦對,那個人工智能,算了,跟著飛機煙消雲散了,自己活著就好了想要找那個金屬球已經是不可能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密林裡,地上全是樹葉變成的腐殖質,每一個腳印都是那麽的清晰,但是他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要是迷路了,那這個樹林就是他的墓地。
說實話,回歸大自然也不錯,但很快這個念頭被打消了。
目前沒見到動物,但有各種各樣和地球上相同或不同的植物,這裡的生態圈明顯比地球好上許多,或許這裡還能碰到地球上滅絕的植物。
動物這個東西,有可能200多年前就被真的滅絕了,畢竟植物生命力頑強的一批,不然你覺得為啥隔壁華夏詩裡有為啥要說: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對於松至來說,現在他很孤獨,連個能回答得到AI都沒有,這讓他的生存的難度大大提高,有人或者動物陪伴的生活好過獨自一人,哪怕那個人或者動物你並不認識,至少你知道這裡並不死氣沉沉。
至少地球在松至就算在那裡過得不開心,而且沒人陪伴,他也能在社會中飾演“釘子”的角色。
這裡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他連自己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哥薩克號的幸存者?4號星球的原住民?還是身受200年前戰爭迫害是士兵的家屬?你總不能說你過來給親人收屍然後立個碑什麽的。
哪怕以上都不是問題,你要是跟人碰見了,編一個名號給人聽,問題是誰信啊,沒把你五花大綁吊起來抽幾鞭子就不錯了,誰跟你坐下來好好談,誰和你講信任,兩個人見面能有一個能活下來就是勝利好吧,要是運氣不好就是——無人生還。
想那麽多有啥用麽,不還是得千裡之行始於足下,累死個人就對了。
為什麽會累死?還不是沒穿那件外骨骼,要是沒電了,就成累贅了,所以他就丟了,從死人身上扒下來就丟在艙室裡了。
而且他累是因為身上負重各種裝備20kg漫步密林,知道的明白這是在求生,不知道的還以為軍隊派出來的特種偵查各種裝備樣樣齊全,小到一個繩索卡扣,大到一個單孔高精度望遠鏡,輪誰看到了都要懷疑懷疑。
越深入森林,就越多原始大自然的氣息,各種藤蔓和植物的根莖全部將地上的空白處覆蓋,更有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樹木的樹根從土壤中翹起,阻隔前進的道路。
那些樹根上還覆蓋著光滑發綠的苔蘚,偽裝的甚是隱秘,若是不小心容易被絆一跤。
很不幸的是松至剛好沒看到,於是腳被一絆然後向前撲了個狗啃泥,。
當他爬起的時候臉上包括衣裝已經沾滿了黑土(黑褐色的腐殖質),地上稀疏的土壤層被踩實顯出一個人形,緊接著坑裡有一些深褐色的汁水滲出來,那是多年落葉發酵沉積出來的“營養液”。
迅速爬起,往樹皮上抹了抹手上的土,發現越抹越黑後他放棄了,轉而繼續前行,剛沒走幾步他就消失不見了。
“艸,不用這麽倒霉吧。”他現在感覺如同升天,生不如死,畢竟掉坑不常有,掉坑硌腰更不常有,這是倒了血霉啊!!
俗話說說得好,掉坑裡能回應你的一定是命大,如果命不大的話……那就是你走在城裡,那井蓋看著好好的,結果一走上去就進坑了,回應你的是只能是一聲“噗通”並濺起一陣水花。
這個坑感覺不深,可能就三米這樣,
幸運的是沒有陷阱,而且這裡摸上去四周的空間有點略大,要是小的話八成摔下來人就卡住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活生生被餓死。
松至忍著腰間盤突出的危險彎腰站了起來,從胸口的裝備袋裡摸出一個強光手電然後大亮,照著這個坑。
問為什麽不用熒光棒,用一根少一根啊,能用手電的地方就用手電,吝嗇那點電留著死後黃泉路照明?
松至很快的打量了這個坑,說是個坑,那的確是個坑,不過四四方方的,而且剛才硌著他腰的是一個現代工業用品——金屬折疊登高梯,普通四腳放在地上只能上兩米的,要是變成兩腳並且靠在牆壁上,就是四米。
當時這個梯子就平躺的放在地上,掉下來重心後移,整個人一躺,那種滋味簡直不敢想象,況且這是一副接近七十歲的老頭子的身體啊,稍有不慎天堂相見。
這東西存在畢竟200多年了,禍害了一下松至的腰之後便承受不住,化為了鐵屑回歸自然去了。
借著光,松至打量著這個四四方方的坑。
這是個避難所藏在這片看似是原始森林的樹林裡,200年前的戰爭可能讓一些平民深受苦難,然後就逃出來自己挖了個洞住裡面了。
說實話在地球上能在如此潮濕的地方妥善保存物品並且讓他人200年後再看到是很厲害的事了,但是在這顆星球上萬物只要過上個200年基本歸為塵土,哪怕在地球,古代的人保護的再怎麽好,考古的時候只要讓水和氧氣一碰,直接化灰,這就是它們和時間的力量。
但是依舊能在這裡看到一些居住的痕跡,比如睡覺的地方如果呆久了那裡土壤和周圍的土壤會發生變化,這裡還有一些玻璃,顯然是罐頭製品,他沒有看到人的屍骨,被腐蝕掉了?還是人逃出去了?
他在四周敲敲打打,發現坑壁上似乎有一道不同的痕跡,這不像是原來就有土質層,而是原來這裡是有一個門洞的,然後被人用泥糊上去封住了一樣。
看到如此他直接上手砸,用泥糊住的牆壁肯定是酥的,畢竟乾掉的泥脆的跟捏粉似得,根本起不到防護作用。
很快一個洞被怎了出來,冷風直接吹了出來,他似乎是第一個發現且想進去的人。
……
……
“啊,歡迎回來。”興燦此時在右手拿著一杯咖啡,左手捧著故事書,腳擱在桌子上,整個人很是舒適,“你覺得他的人生有點倒霉?我覺得也是,但同時他也很幸運。”
“他要選擇進那個洞口了,該不該進?他會不會死?我怎麽知道?”興燦嘬了一口咖啡,“這是他的選擇,我沒法改寫,至於他為什麽要進去,我猜多半是好奇心作怪。”
“那麽繼續看故事吧,松至的故事還在繼續呢。”
……
……
霎時刻,冷風吹得他起了雞皮疙瘩,但那時松至在想能不能開發一個旅遊業——200年窖藏無氧冷風,歡迎體驗,免費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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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看看吧,再賭一把,萬一這條道能出去呢。
坑肯定是不能爬的,多少年的東西蓋在上面,上面做蓋板的木頭也早就腐朽的不成樣子了,要是被活埋了他可就就再也出不來了,一沒梯子,二沒救援,他沒理由冒那麽大的風險。
思來想去,進洞是最安全的一條方案,有風吹出來,說明還是通風的,至少裡面不會窒息。
要是被憋死那就是個笑話了。
穿越過來經歷了大風大浪結果活生生的被憋死,真是可歌可泣的結局啊。
沒多想打著強光手電直接進了這個狹長的地洞,很窄,只能過一個人,而且還得彎腰過,抬個頭結對起一個包的那種。
不知道歪歪扭扭的走了多久的路, 走到這個洞窟的盡頭。
在他面前的是一堵灰黃色牆壁,摸上去很硬,但又能摸下一點黃色的粉塵,相比那個乾和酥的不像樣土硬多了,而且質地手感都不一樣,這堵牆敲起來有沉悶的回聲。
說實話感覺在盜墓,自己就是那個盜墓賊,順著前輩的盜洞過來,發現不對再退回去,要不是自己是個太空戰艦的艦長的話,可能真還就信了。
仔細看了看這堵牆,又摸了摸,還拿匕首在上面劃了劃,最終分析得出結論,這是水泥直接澆在土上的結果,那個人挖到什麽地方了這是,還能挖到水泥?
震驚!!荒郊野外,地下挖到水泥構築的建築,究竟是何人造成?是200年前陰謀者的作品,還是200年前的有意者的所做所謂?
經歷過一系列的大風大浪後松至其實有點無所謂了,該怕的已經怕過了,能經歷的一切都經歷過了,畢竟‘大煙花’這個東西自己若是能回去怕不是能吹一輩子。
目前要考慮的是如何破開這個水泥牆,萬一要是厚度有個10來米那豈不是完犢子,而且他手上也沒爆破工具,雷管啊,c4塑膠,黑火藥什麽的統統都沒有。
拿刀挖的話怕是挖個1年都不一定挖的穿,那時候他有沒有餓死都不知道,要知道監獄裡犯人為了越獄挖穿水泥牆,只是精力過剩,而且這是在能天天吃飽飯的情況下,來。
他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身上還就剩一條壓縮餅乾,也就是說明天沒有食物,那就等死吧。
他對著水泥牆發起了呆,這該怎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