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明一直以來,都是比較陰險“內斂”的人,此次他認為,柳含嫣已無路可走了,於是破天荒將自己的退路堵死,表現的囂張跋扈了點。 M而李天樂一開始的做派,確將他嚇了一大跳,當時他還以為真碰上傳說中的**了。
可令他驚喜的是,自己身邊的白律師,居然一口道破了天機,所謂的**竟是個小警察。小警察竟成了眾人矚目的對象,奪取了原本屬於自己的聚焦,試問他周益明怎能容忍?
當李天樂神秘面紗被白律師揭開時,周益明就明白,將李天樂狠狠踩在腳下的時機到來了。
“賈先生,你的公司還要不要買啊?”李天樂並沒有搭理周益明,而是對賈魯城道:“我出資六千五百萬,全盤接手你旗下所有企業,至於其它債務問題,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對李天樂來說,周益明只是路邊的野狗而已。人需要在意狗的感覺,狗的尊重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面對李天樂的無視,周益明內心怒火蹭蹭往上竄,小警察也敢無視自己,面子傷不起啊?但一貫的作風,讓他暫時忍住了怒火,選擇靜觀其變,看李天樂怎樣收場。
“李先生,你確定這是真的?用六千五百萬購買我旗下的企業?”賈魯城一改剛才那副低下氣的樣子,昂然道。
剛才賈魯城聽出來了,李天樂只是個小警察,換句話說,李天樂並非賈小寶所言的變態悍匪。對上小警察,他賈魯城何懼之有?在他的想法裡,悍匪可是不可控的,隨時要人命的人,而小警察,在自己這個“大老板”面前,只是個渣而已。
這一下。幾乎所有人都盯著李天樂,滿臉玩味的笑容,看李天樂如何收場?就在兩分鍾前,李天樂給他們帶來了龐大的壓力,一種**般的壓力。
現在突然發覺。原來所謂的**。竟連他們都不如,僅僅是個小人物而已,這讓他們對李天樂產生更大的優越感,心裡也更加的鄙視:沒事你一個小警察跑出來裝逼。丫的有那資本裝麽?
就連那個叫白駒山的律師,嘴角都爬上陰淒淒的冷笑。其實在李天樂一出現時,他就認出來了,但卻並沒表現出來。而當大家都認為李天樂是**時,他卻反而故意“失言”揭穿李天樂的“老底”。
他的出發點。當然是想要得到主子周益明的讚賞了。只有將一個人高高抬起,才會摔得更慘嘛!
李天樂並沒言語,而是表情淡然的,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金燦燦的銀行卡,將它遞到賈魯城面前:“這卡裡有你需要的現金,剛好六千五百萬。”
接著他又從懷裡取出一疊合同卷宗道:“只要你在這些法律文件上簽了字,卡就是你的了。”
“你當我傻子嗎?用一張破銀行卡,就讓我將自己的企業拱手相讓?”賈魯城看了眼李天樂手中的東西,鄙夷道。可在下一刻。他卻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因為周益明的話而愕然。
“華旗.銀行頂級金鑽卡?!”周益明驚聲叫道。對這種卡,他太了解了,不要說出現在李天樂的手中,即便是出現在他父親的手中。他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因為這種世界最頂級銀行、最頂級金鑽卡的發行量,全球不到一百張,全都是些既有身份地位,又有實力勢力人的手中。這是一種顯赫身份的象征。
他也僅是在現任飛宇集團總裁唐峰——唐大少的手中看到過實物,而如今。這種金卡卻出現在小人物李天樂的手中,試問他如何不驚詫,如何不愕然呢?唐逸死後,他的大哥唐峰接手飛宇集團總裁一職。
“你這卡是怎麽來的?”周益明在驚詫過後,振聲問道。試問小警察怎能有資格擁有這種金鑽卡呢?他嚴重懷疑,李天樂這張卡來路不正,當然至於說,卡是真的假的,他打眼就可看出來,並不需要質疑。
不僅是周益明,現場所有人都與他是一樣想法,就連柳含嫣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李天樂。當然了,她是不可能對李天樂產生異樣情緒的。她就是有些納悶,李天樂的朋友根本沒到,這金卡是怎麽出現在李天樂手裡的?
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鄙夷氣氛,人們仿佛又一次看到,李天樂被再次揭穿假面具後的淒慘模樣。
“賈先生,你還簽不簽字,若不想賣公司,我可要走了。”李天樂依舊沒理睬周益明的叫囂,而是對賈魯城再次問道。
“賈魯城,你就簽字賣了公司,若這家夥拿不出六千五百萬現金,就控告他涉嫌商業欺詐。”周益明對李天樂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感到由衷的憤怒。他要讓李天樂知道,在他這正牌貴公子面前,冒牌貨的下場將會是多麽淒慘。
甚至就連他的初衷, 利用賈魯城,將柳含嫣搞到手的目的都忘了,而是暫時與賈魯城站在同一戰壕內。
有了周益明支持,賈魯城仿佛也有了巨大信心,讓律師確認李天樂所提供的文件沒問題後,在上面唰唰唰簽上了他的大名。隨後將合同推給李天樂,示意李天樂也簽字。
可令大家愕然的是,李天樂卻請柳含嫣簽字,並非是親自簽字。
對此,周益明忍了,剛才李天樂所做出來的一幕,證人有好幾個,周益明並不怕李天樂能賴得掉。周益明早在心裡盤算好了,不管這卡裡是否有六千五百萬,只要合同簽定成功,李天樂的罪名都是跑不掉的。
若卡裡有六千五百萬現金,那至少證明,李天樂有重大經濟問題。以一個普通的小警察,居然坐擁六千多萬現金,沒經濟問題可能麽?
倘若卡裡沒有現金,那就證明,李天樂這次購買賈魯城公司的行為,是商業欺詐行為。即使在合同上簽字的是柳含嫣,李天樂依然還是主謀,現場可全都是證人。不管是那種結果,他周益明都可將李天樂打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所以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