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過來時,陳溪還沒來得及接收劇情,所以當陳溪看到女人坐在地上乾嚎的樣子時,第一反應就是擼袖子給人扔出去。
【大大且慢!這是你婆婆!】
剩剩聲音都變了。
“哈?我哪來的婆婆?哦,你說是這本書裡的婆婆唄?”
【額...】剩剩看了眼那個戴綠帽子的男人,殿下這臉色好難看啊。
算了,這是人家家庭內部的矛盾,它這卑微的小空間獸,還是啥也別說了。
“天沒天理!人沒人性啊!兒媳婦都敢動手了!這日子,沒、法、過、了!”趙翠花光哭還不過癮,竟然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破舊的土牆上,一個扎著小犄角的姑娘坐在牆頭上,咬著手指頭看著隔壁一家雞飛狗跳。
陳溪感受到小姑娘的視線,朝著她看過去,給她一個友善地笑。
這是果果。
應秦壽的要求,讓果果也來到這個世界,跟秦壽做父女,考慮到果果對秦壽的排斥,秦壽跪求梅九把果果的記憶洗掉,讓倆人像真正的父女那般。
果果看到陳溪對她笑,雖然不記得這個漂亮姨跟自己之間有啥關系,卻覺得這個笑好溫暖,她好喜歡。
於是果果對陳溪也甜甜地笑。
趙翠花賣力演出,撒潑打滾,眼角的余光暼過去,發現自家內個可惡的兒媳婦竟然笑!!!!
艾瑪,氣死她了!!!
“媽,你別鬧了。”鐵柱被這開場就雞飛狗跳的劇情弄的腦瓜仁都疼。
這要不是知道是自己親媽,他肯定一腳給人卷出去。
“龜兒子,誰讓你開口來著!”趙翠花朝著鐵柱用力吐口水。
活脫脫地演出了一個農村老寡居女人蠻不講理的更年期嘴臉。
陳溪一看自己男人受委屈了,忍無可忍,擼袖子就過來了。
“有什麽你衝我來,別欺負我男人!”
“啥叫你男人!這是我兒子!我想怎樣就怎樣!”
“你敢欺負他,我就對你不客氣!你還愣著幹什麽,把這老太太給我弄出去,我不要跟她住在一起!”陳溪命令自己男人。
“你看什麽看,還不給我揍這個欠扁的婆娘!”趙翠花指著陳溪鼻子。
倆女人一個叉腰.,一個撒潑。
不高的牆外圍了一群看熱鬧的村民。
鐵柱嘴角抽了又抽。
很好,剛穿過來就鬧這麽一出,這是神馬神仙劇情?!
眼看著倆女人都露出了一副“你要我還是要她”的表情,鐵柱左右為難。
其實他是站在媳婦這邊的。
本來就是老媽搞事情,趁著穿書的時候弄這麽個身份壓著溪溪。
但他要是明目張膽的幫著溪溪,出了這個世界,老媽肯定想方設法給溪溪添堵。
梅九對自己親媽的小心眼太熟悉了,他要是幫溪溪了,說不定老媽每個世界都搗亂,到時候溪溪恢復神體的速度會慢很多。
可要是幫著老媽...
鐵柱看著叉腰的媳婦,陳溪一個眼神過來,他就一激靈。
腦子裡條件反射地出現了媳婦領著兒子離家出走的畫面,不,不對。
鐵柱搖搖頭,媳婦那麽的彪悍,真要是生氣也不可能離家出走,最大的可能是把踹出家門...
腦袋裡出現了他背著個破編織袋子露宿街頭的畫面。
“你還愣著幹嘛!”倆女人異口同聲。
“哈哈哈!”上官來臭利索地翻上牆頭,坐在女兒身邊,一把講果果抱在自己腿上,笑呵呵地看熱鬧。
沒啥比看隔壁雞飛狗跳,自家歲月靜好更舒服的事兒了。
果果看到是他,愣了下。
她接收的記憶告訴她,這是她爸爸,可為啥她會覺得這個人讓她很討厭呢?
“乖閨女,一會看完戲,爸爸帶你掏鳥蛋去。”上官來臭心裡美啊。
抱到閨女了~~~好幸福~~~
皇甫鐵柱聽到這欠扁的聲音,氣得狠狠瞪來臭。
這個死沒良心的,他好心實現秦壽跟女兒團聚的心願,這家夥竟然看自己熱鬧!
“哥們!謹慎選擇,小心跪搓衣板,哈哈哈哈!”上官來臭最後這幾個哈字,充分暴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看戲心情。
鐵柱憤怒地看著來臭,混蛋玩意,就不該同情這貨,不該讓他來到這個世界!
眼下這情況,媳婦跟老媽杠上了,還擺明二選一,王不見王的...
面對著老媽和媳婦給的送命題,已經從霸道總裁.真.程序大金剛.有錢.氪金.梅九淪落為鐵柱的男人,默默退後一步,露出一個狂傲的表情。
只見鐵柱彎腰,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
給來臭激動的啊,口哨都吹起來了。
“哥們,牛啊!”
這是要拿板磚拍暈陳溪嗎?
來臭看鐵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感覺老鐵這是要站起來了!
這一石頭砸下去,基本上砸出了男人的尊嚴,男人的魄力,男人的決心,男人的——
鐵柱在來臭驚訝地眼神中舉起石頭,對著自己額頭,哢嚓一下。
世界,安靜了。
陳溪和趙翠花一起看著這傻鐵柱子。
鐵柱俊朗的額頭上一道血痕劃過,為他冷峻的臉龐添了些許的搞笑。
“都不許鬧了!”他搖晃了下,拍出腦震蕩了。
無妨,並不影響他高冷的氣質。
越過看呆的陳溪和趙翠花,鐵柱進屋。
牆上坐著的來臭被這無差別攻擊震得吞吞口水。
“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厲害了老鐵。”
鐵柱晃悠著進屋,他現在一丁點的神力都不能用,身體素質也明顯下降,才挨一下就暈了。
眼看著他要往炕上倒,陳溪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過去攔著。
“別躺!!”
那黃金還粘在炕上呢。
“老婆!不對,不能這麽叫...媳婦兒!”鐵柱用他腦震蕩的頭思索片刻,總算是找到一個非常符合這個世界的稱呼。
犀利的眼看到炕上那不明物體,鐵柱瞬間嚴肅起來。
“這個炕——?!”
趙翠花依在門口,以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態度挑唆道。
“有的婆娘,可真是吃死丈夫睡塌床,懶哦!炕髒了都不知道擦一下的哦!”
哦豁?跟她玩歇後語?作家要是輸在歇後語上,以後拿什麽在狗血圈裡混!
陳溪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那您這是什麽,大懶使小懶,懶對懶?您那麽勤快,您怎麽不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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