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爺一路編排老祖秘史,諸如此類的八卦是信手拈來,給除了老祖以外的諸位師弟提供了歡聲笑語。
老祖的情緒遊走在暴走的邊緣。
陳溪以為,如果不是原主長了個跟老祖心頭白月光相似度極高的臉,老祖早就被她打飛了——他是想滅掉自己的,但她是帶著神力還有梅九暗中外掛幫助的,老祖肯定是打不過她的,所以只要動手,吃虧的一定是老祖。
綜上所述,溪爺越發覺得衝動是魔鬼這句話說得太對了,看看人家老祖,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陳溪到底還是有點小善良的,見老祖已經被自己要氣瘋了,終於決定放過他,不講“老祖秘史”,改腦筋急轉彎了。
“各位師弟,我出一隱語大家猜可好?可知三個男人去沐浴是何物?”
眾師弟陷入深思,前一刻還在生悶氣的老祖也跟著她的思路走了起來。
這是何物...
“豬師弟,你來答一下,我看你最有靈氣。”陳溪指了下老祖。
老祖化身的這個古銅色皮膚的師弟自稱朱日安,陳溪就叫他豬師弟。
“可是‘眾’字?”老祖思索片刻答道。
陳溪伸出手指搖了搖,“不不不,是六個核桃。”
師弟們先是不解,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形象,生動!
老祖漲紅了臉,指著她罵道,“不知羞恥!”
這裡面只有她一名女子,竟如此孟浪!對著這麽多的男人...!!!
“哎,道友啊,你我皆宗門弟子,不拘世俗禮教,這都是老祖說的。”
老祖沒說!!!!!老祖內心咆哮著。
其他弟子恍然,“難道這也是老祖——”
陳溪點頭,肅然道,“正是老祖他老人家親口說的,他老人家認為天地萬物是不偏不倚一視同仁的,我們不能因為‘核桃’被藏於衣袍之內,就羞於承認它的存在,這隱語看似不堪,實則表達了老祖他老人家至高無比的精神境界:合陰陽,延天命,通神明!”
眾師弟忙點頭,雖然聽不懂,但誇老祖的,說的都對!
老祖簡直不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信口開河,牙尖嘴利,頃刻間就顛倒黑白,偏這些凡夫俗子都被她的伶牙俐齒所蒙蔽...
老祖有些迷茫,莫名地覺得這張前任臉,沒有想象中那麽香了。
是夜,一行人行至野外,就地宿營,別的師弟都睡了,陳溪負責值夜。
跳動的火光下,她看著天空的側臉像是一幅畫。
這女人只要不說話時,還是有幾分她的氣韻...老祖看得有些癡。
“你白日裡,為何說那些瞎話?你我心知肚明,老祖他不可能說出那些粗鄙之言。”老祖壓抑不住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
“仙道不離人道,欲修仙道,先修人道,老祖他不人道——別誤會,我說的不是那種‘人道’。”陳溪那八卦的表情讓人家不想想歪都難。
“何解?”被溪爺踹了一天菊花台又編排了一天,老祖的忍耐也有所加強。
“道在心性,我幫老祖破他執念,避免他墜入魔道,老祖又怎會因我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遷怒於我?”
老祖低頭,似是在思量她說的話有何深意,回顧她一路說的那些渾話,越發覺得她深不可測,或許並非像她表現出的那般浮誇,看她的眼眸也越發深邃起來。
突然他面色一凜,陳溪也覺得不對了,忙叫醒幾個打醬油的師弟。
森林裡妖氣衝天,陳溪憑她的神眼看得清楚,一隻道行在五百年以上的虎妖來襲,陳溪算了下戰鬥力,憑這醬油小隊的實力,絕打不過虎妖,她自己能打過卻不能曝馬甲,那就只能看老祖的了。
陳溪正盤算著老祖會不會接著這個機會讓虎妖滅了自己,以泄心頭之恨,耳畔傳來無奈的喟歎。
“他不會的,舍不得。”
梅九的聲音!
陳溪正想看他在哪兒,就覺得身子一重,栽倒在地。
老祖將一行人全都弄暈,自己進林子收拾虎妖去了。
溪爺可以憑自己神力蘇醒,卻發現自己身子一輕,神體出來了,梅九正飄在她身後,寵溺又無奈地看著她。
“你怎麽來了?”陳溪看到他有點小驚喜。
“我再不來,你就要讓人惦記上了。”梅九無奈歎息。
他老婆魅力太大,他也是很頭疼的。
“哈?誰惦記我?”陳溪視線掃過地上躺著的那幾個師弟,又看向被老祖一刀秒掉的虎妖,不會是這倒霉老虎吧?
“是你那‘豬師弟’。”梅九發誓,他並不想這麽酸的。
“???不能吧?”陳溪自詡已經很努力地討老祖討厭了,這些男主怎麽跟老房子似得,沾點火就著?
意識到梅九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內涵,溪爺尷尬地嘿嘿兩聲。
“我真是盡力招人討厭了,我這不是想著給快穿女增加點任務難度麽...”
她原本的計劃是把老祖的仇恨值拉滿,然後把身體交給快穿女,到時候她在邊上嗑瓜子瞅著,看這一對還能情意綿綿不。
誰知道老祖還是個重口味,這麽拉仇恨他還能有想法...
陳溪懊惱,“早知道我不拿六個核桃惡心他了,我還有壓箱底的...”
“哦?”梅九好奇,他老婆的節操下限究竟在哪兒。
“就是,你知道自然界什麽動物最容易懷孕嗎?”陳溪好單純好不做作地看著自己老公。
梅九當然不知道。
不過他會查...偷摸地在腦中查了查, 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我們要增加一條家規,以後不許你在異性面前開車——穩妥起見,同性之間也不要開。”
陳溪撇嘴看,小氣!
老祖輕而易舉地收拾完虎妖,回來看著倒在地上的一眾人,著重看著日天溪,眼神複雜,伸手摸摸她的臉,替她撫去臉上的碎發。
完全沒發現,他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空中的男女眼裡。
梅九呵呵臉看著陳溪,還說他對你沒意思?
陳溪冤枉得要死,以飄跪的方式飄在空中抱著他的腿,“我真是冤枉的!我已經盡力了!”
還不是這些撲街書的作者把男主寫的跟沒見過女人似得,見人就喜歡!
就跟那最容易有孕的刺蝟一樣,別問她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