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柳蘭就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陳溪給她的人設做過詳細分析。
只是為了索取回報披上的改過自新的外衣,撕掉了跟前世一樣,這才是正常人設的發展。
說重生一次,連智商和道德感集體上升,那是崩人設。
所以對待柳蘭,溪爺沒有采取主動攻擊的手段,更多的是順其自然。
只要證明她比柳蘭強,就能打破柳蘭在這個空間的優越感,一步步撕扯下她的“悔過”外衣。
“為什麽你不把當初拍她的照片拿出來,給王家人看?”易天問。
從一開始在張家跟柳蘭鬥,一路走到現在,她完全有能力更快的解決問題,只要她跟柳蘭一樣,都采取非正當手段,收拾柳蘭絕對比現在快。
“我如果用那種下作的手段,那我又比她強多少?”她嫣然一笑,“而且你不覺得,我用這種光明的手段去收拾她,她跌下來時會不會更痛?”
這已經不是她跟柳蘭之間的戰役了,還關乎著她和柳欣荷倆人的對決。
高低很快就分出來了。
易天又一次踏上南上進貨的火車。
他買了臥鋪,因為比較喜靜,直接訂了上鋪。
驗票快停止時,柳蘭上來了。
她孤身一人上的車,看得出來是做過精心的打扮,身上還撒了淡淡的茉莉花香水,走一路香一路。
混合車內吃黃瓜的味道,有點膩。
她挨個鋪找了一圈,最後看到易天,勾起嘴角。
車開了,柳蘭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感覺老天都在幫她。
這綠皮硬臥有三個鋪位,她自行來到易天對面的上鋪,看這個隔斷內的六個鋪位都沒人,感覺十分美好。
“易師傅,這麽巧。”她跟易天打招呼。
易天拿起報紙擋住臉,當看不見。
柳蘭自討沒趣,卻也不太在意。
從這通往張鐵柱那個城市,需要十多個小時,現在天還沒黑,等天黑了...機會有的是。
易天悄無聲息,柳蘭就坐在對面空著的鋪上,裝作看書的樣子。
意識到易天無意識地看過來,她馬上狀似無意地拿起跟香蕉。
撩著頭髮,吃得秀氣。
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其實胸有成竹。
她用這招俘獲了多少土豪大款,就不信易天會無動於衷。
果真,易天的視線在她身上多停了幾秒。
這幾秒給了柳蘭更深的信心。
又從包裡拿出指甲油,塗在細細尖尖的長指是男人非常喜歡看的。
塗完手指又塗腳趾。
柳蘭對自己的腳十分自信,又小又好看,配上顏色鮮豔的指甲油,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就算他是柳下惠,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一招殺手鐧,她原是想留給男友王化言的。
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迄今為止還只是牽牽她的手而已,柳蘭親都沒讓他親。
就是知道老實男人最吃這一套,才克制著不讓關系更發展一步。
如果不是張小花那個肥婆太過囂張,柳蘭也不想平白無故地便宜了易天。
當然,她也不會讓易天做到最後,只要能他粘上她,她就有能力將他搞臭。
到時候看張小花還拿什麽在她面前炫耀。
到時候她再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作為一個受害者,王家父母肯定會對她改變看法。
更深一層的考慮,柳蘭總覺得張家夫妻不會放過她在老家那些事兒。
如果是她,怎麽可能不把這些事告訴給王家?
現在一直沒動靜,應該是想在關鍵時刻給她致命一擊。
如果把易天拖下水,等東窗事發時,她也能委屈地跪在地上哭,說都是張家夫妻想要陷害她。
柳蘭心裡算計著這些,腳趾甲也塗得差不多了,正愁那男人沒反應,終於聽他開口道。
“喂!”音質冰冷,語調低沉。
柳蘭心一動,還別說,如果不是知道這男人未來沒出息,她還真會沉浸在他的魅力裡,他跟她接觸過的那些“老實人”和“土大款”都不一樣。
冰冷,無情,卻又在看張小花那個肥婆時格外溫柔。
她看上的男人如果不是王化言的話,跟這麽個俊朗氣質令人沉迷的男人保持一段婚外的情,那也應該挺刺激的。
就這麽一個“喂”字,引得柳蘭私情蕩漾,想了好多好多。
“你那玩意味太大,去別地方弄——還有,你吃完東西就摸腳,摸完腳後再吃東西,不惡心嗎?”
惡心...這倆字輕松擊碎了柳蘭的心。
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呸!等到了晚上,看她不...
易天用報紙不耐地遮著臉。
心裡卻浮現出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
他媳婦細長的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擊,乾乾淨淨的指甲,特別好看。
他丟掉的記憶裡,一定有跟她最美好的回憶。
身邊有個釋放巨大S氣的女人,易天度日如年,只能靠著腦補他跟老婆美好的過去,才能忍著不把柳蘭開窗戶扔下去。
啊,老婆給的任務好艱難啊,他為什麽這麽輕易地答應下來呢,至少也得給自己換點優惠政策啊。
比如,生個幼崽什麽的。
列車緩緩前行,終於到了晚上。
熄燈後,車廂裡回蕩著呼嚕聲。
柳蘭一直等著,見易天終於下床出去,不知道是抽煙還是上廁所了,她認為機會來了!
毫不猶豫地竄到他的鋪上,衣服一狠心,用力撕扯,白色地襯衫扣子迸了一地,看起來十分像那麽回事。
柳蘭鑽到他的被窩裡,嗅到他身上男性的香氣,有些醉。
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麽清爽,可惜他是張小花的男人...
聽到腳步聲朝著這邊來了,柳蘭忙用被子蒙住頭,上鋪的燈被她關上了,很難看出有人。
只要易天上來了,她就往他身上一撲,不管不顧地蹭他,等他對她動手了,她就大喊來人。
到時候他跳河裡也洗不清。
來人停在鋪前,還是往上爬了。
柳蘭把身體縮成一團,盡量別讓對方摸到。
人上了鋪,柳蘭不顧一起地撲了過去,伸手就抓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湊,易天這個手,還真是小,還有點肉...
“易師傅,你別這樣!”柳蘭裝腔作勢地說了一聲。
就聽一聲輕笑。
柳蘭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