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揣著陳溪的那根蝶戀花,穿過當鋪的樓梯來到二樓,進入了書房。
挪動書架花瓶,滿是藏書的書架從兩邊分開,露出裡面的暗道。
掌櫃的快步進入暗道,暗門合上,又恢復成普通書房狀。
暗門內藏玄機,穿過彎彎繞的回廊,裡面是間密室。
一身素白的男子正在獨自下棋,黑白分明的棋盤上,黑白棋子呈膠著狀。
男子有一張笑面,細看卻有渾然天成的貴氣。
只是眼前的棋盤,似乎讓他頗為苦惱。
“主子,樓下來了個女客,帶來個這個,屬下見其特殊,不敢隱瞞,請主子過目。”掌櫃的雙手遞上金簪。
男人本是不甚在意,隨便一瞥,視線落在簪上,便再也挪不開。
這是...
接過金簪看了眼,如果他沒記錯,這不是老三命司珍局打造的?
“是個怎樣的女客?”男人把玩著金簪。
老三做這個,難道不是要送給他家中的那個白月光?
“面紗擋臉,看不出長相,但聲音頗為尊貴,行為舉止也不似常人,屬下刻意以珍品茶點待之,她飲茶毫無詫異,儼然是飲慣了的。”
這掌櫃也不是常人,早就練就了超乎尋常的察言觀色能力。
“哦?”男人起了興致。
他店裡的茶,雖比不上父皇的禦品,卻也隻低了一級的特品。
“你且回她,此等珍品,我們怕是收不得,看她如何作答。”
掌櫃的領命下去,不一會又折回來。
“主子,那夫人原話,別的當鋪收不得,你卻是不得不做的,她莫非已經知道主子的身份...?”
男子把玩著棋子的手一頓,眼裡閃過玩味的光芒。
看來,來的的確是老三心中的白月光。
“你給她開張一萬兩的銀票,問她何日再有珍品奉上,我願不計代價收購。”
“一萬兩...?”掌櫃的倒吸一口氣。
這金簪雖是出自皇家司珍局,但主子給的價格,未免太高了吧?
“照做。”
“是。”
掌櫃的領命出去,男人氣定神閑地看向膠著的棋盤,一掃剛剛的困惑,眼神漸漸清明。
落下手中關鍵的一子,剛還勝負難分的棋盤,漸漸明朗起來。
老三的白月光主動上門,這是老三的陰謀,還是命運之神的眷顧,無論怎樣,送上門的機會,他不會不把握住的。
掌櫃的奉上萬兩銀票,陳溪淡定接過。
掌櫃心中怎舌,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這麽多錢她竟毫無波瀾。
正想著,卻聽這“毫無波瀾”的女子說道。
“你這茶葉不錯,可否贈我些?”
掌櫃的嘴角抽抽,他決定收回剛剛的想法。
陳溪揣著用渣男打賞換的熱乎銀票,還順了人家半斤好茶,合不攏嘴地出來。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茶葉放空間裡。
“這種品質的茶葉,拿回去給蛋爹剛好,在現實世界,這種茶王一斤至少幾十萬,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
【大大,你什麽都往自家嘩啦,吃好的還不忘給自己男人打包的嘴臉,像極了愛情。】剩剩某得感情地誇道。
人家殿下是那種差錢的人嗎?
大大至於麽,看到啥好東西都想拿回去。
“你這單身狗就不懂了吧?他能買得起茶葉,卻買不到我的這片分享的心。”
【尤其是分享免費的,大大你格外開心...】剩剩發現了,它代言人有時很大方,有時又仔細的讓人覺得這是個葛朗台餓死鬼投胎,看到什麽都不放過那種。
蚊子腿都是肉。
【只是我不明白,這家當鋪的掌櫃的幹嘛給你這麽多錢?】剩剩疑惑。
大大的稿費並不低,甚至在所有宿主裡算是極高的——畢竟別家宿主沒有大大那麽強硬的靠山,一言不合就打賞。
可就是大大這般的富婆,幾個世界稿費累積,也不過才七十萬兩。
這當鋪一出手就給大大一萬兩,按著匯率折算,小一百萬呢。
根本不值那麽多啊。
“簪子是不值這麽多錢,但是我能提供給這家當鋪主人的東西,遠比這個值錢,你記住,市場需求決定價格,任何時空都不例外。”
她已經提前打探好,這家當鋪的來歷正是雍王的親哥端王。
三王奪嫡,少不了資本運作。
雍王的人脈最廣,端王最有錢。
她知道渣男送的發簪是皇家製造,也篤定端王能認出來,刻意而為之。
柳欣荷已經在行動了,她要是毫無表示,怎麽對得起剩剩和讀者叫她的那一聲大大?
大大,別的地方都可以小,就是格局要大。
端王收下了她的“投名狀”,倆人的同盟就算建立了。
陳溪找了個錢莊,把剛賺來的銀票同她自己的稿費存在一起,又兌了些散碎銀錢出來。
吃吃喝喝,挑著她認為有特色的小吃買了些存空間裡。
回去後給蛋爹和蛋蛋嘗嘗~
這世界沒稿費不要緊,她可以憑自己的“本事”賺啊。
買買買,吃吃吃,玩夠了陳溪又沿著狗洞原路返回。
有剩剩這個外掛跟著,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沒人發現。
回到小側院,又恢復成自憐自哀的小可憐棄妃模式。
雍王心裡雖掛念自己的白月光,但為了安撫菊姬娘家,不得不召了菊姬侍寢,敷衍完事後,雍王心裡倍感空虛。
披著外袍攤開她畫的那副畫,身後是已經沉睡的菊姬,手裡是心儀女人的“思念”之作。
雍王更覺空虛。
為了天下,只能暫時委屈姒兒了。
無論他有多少女人,他心裡一定是有她的位置。
得知姒兒晚膳沒進幾口,雍王的面色越發凝重了。
姒兒這是感到寂寞了嗎?
或是因他召了菊姬,她心有不快?
“王爺明日是否要召尤夫人侍寢?”無心看王爺心事重重,多說了幾句。
“花圃嬤嬤說,尤夫人這幾日悶悶不樂,每日不是發呆就是將自己鎖在房內,一整日也不與人說上幾句,在這樣下去,怕是受不了。”
“她該習慣的。”雍王心底的憐惜很快被抹去。
他志存高遠,豈能被兒女情長所拘束,姒兒若真愛他,便該受下這一切才是。
“明日讓小廚房多做她喜歡的吃食送去。”
送多少陳溪都吃不多。
鑽狗洞在外面浪,海吃胡塞,哪有余量吃這些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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