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溪爺洗腦的第一天,原主煩她。
被溪爺洗腦的第二天,原主煩她。
被溪爺洗腦的...煩她,煩她,煩她。
原主雖然煩陳溪,煩這個女人佔據了她的身體,煩她總是高調曬自己嘚瑟——這些詞都是原主跟著陳溪學的。
但漸漸的,原主被陳溪代入到她的故事裡,感受到了另一個世界裡,一個平凡女人奮鬥的一生。
“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就好比把你最值錢的物件扔出去。”
又是新的洗腦的一天。
陳溪抱著原主的首飾箱,從裡面挑了支不怕摔的簪子丟了出去。
“看,就像這樣,把你最珍貴的東西丟出去,把主動權交給別人,期待撿到這個簪子的人,能夠給你跟簪子等值的東西,比如,感情,比如一生的依靠。”
但人心總是貪婪的,太容易得到的總不會珍惜,憑自己本事撿來的,幹嘛要珍惜?
原主似乎被陳溪代了進去,疑惑的情緒傳給陳溪,仿佛再問她,怎麽辦。
陳溪走過去,彎腰正待撿起簪子,突然一隻大手比她快了一步,陳溪看到那雙繡著玄色蟒紋朝靴時,心中坑小姑娘的愉悅瞬間跑沒。
甚至能感受到原主傳來的觸動。
煙熏腸來了!!!
陳溪心裡是翻白眼豎中指的,她在這說書糊弄古代良家婦女甚是愉悅,這貨跑出來幹嘛?
雍王撿起地上的金簪,默默地別在陳溪頭上。
原主化身成一隻檸檬精,酸得陳溪一激靈。
看在雍王眼裡,卻像是受驚的小兔子,懵懂中透著一絲天真的可愛。
“給王爺請安。”陳溪極不情願地行了個禮。
雍王高視闊步,越過陳溪,走到圈椅前坐下,這才不慌不忙地把視線挪到陳溪身上。
“起來吧。”
“謝王爺。”謝你二大爺的,你丫不忙著奪嫡跑過來打擾老娘糊弄孩子,幾個意思?陳溪不情不願地挑了個距離他很遠的地方站好。
“路過你這,看你院裡的梧桐黃了,便想過來看看你。”雍王不冷不熱地說道。
“簪菊堂的梧桐更黃,夕陽正濃,襯托秋葉蕭瑟,王爺何不移步,去賞那落日撒秋葉?”
簪菊堂是菊姬的別院,陳溪打心眼裡希望煙熏腸能夠賞完秋葉後,再跟菊姬來個“庭下幽花取次香”,渣男賤女多好的組合。
雍王一腔思情到唇邊又咽了回去。
被陳溪這疏遠且不恭的樣子氣到了。
他這些天忙著前朝之事,又存心冷她一段時日,本想等著她主動找自己求和,不想這女人別扭的很。
到底是心頭白月光,雍王趁著公務不忙,抽時間主動找她,已有求和的意思,若這女人識相,便該跪下與他仔細解釋她與那太醫之事。
其實雍王已調查清楚,尤姒傳信給太醫,是想請那太醫替她調養一番,以便她早日產下子嗣。
但他不允許女人越過他獨自盤算這些,菊姬那個蠢貨已是犯了他的規矩,只是現在不便動她。
正好趁著這機會,敲打下尤姒,無論他有多寵愛她,也莫要忘了本分。
偏偏,陳溪沒按著雍王劇本走,一句落日撒秋葉,就把雍王噎了個明明白白。
“本王不喜歡嬌柔造作的女子,與你,已是格外開恩。”雍王冷著臉,一雙利眸緊緊地盯著她。
他主動前來,這女人竟不討好他,還敢把他推給菊姬!
“當年我與王爺這般對話,王爺讚我柳絮才高不拘小節,現在的尤姒還是當年的女子,王爺卻不是當年的王爺了。”陳溪這番話,戳到了雍王的逆鱗。
“放肆!”雍王用力拍了下桌子,陳溪沒什麽誠意地跪下。
“罰你禁足是讓你自省,你卻越發沒了規矩!”
“是,請王爺繼續罰我禁足,反正這王府裡外的梧桐,我已然看夠,王爺沒看夠王爺請便。”
桀驁不馴的女人引起男人冷笑,一雙黑眸深不可測地看著她,只有握緊的指尖泄露了他盛怒的情緒。
陳溪不由得佩服起這個男主來。
她走過那麽多世界,除了她家蛋爹,還沒見過哪個男主能有這般的面癱,喜怒不行於色。
這種陰森的人擱在身邊,飯都得少吃兩碗,忒陰。
“看來禁足已無法約束你放肆的言行,既然如此——來人!”
“即日起,撤掉側妃身邊全部女侍,移至浣衣所,與丫鬟同住同工,直到學會規矩為止!”
陳溪感覺到原主似乎要瘋了。
這暴躁的煙熏腸,一句話就把尤姒從後院身份最高的側妃降為洗衣的小丫鬟了,雖說沒廢妃,卻也差不多了。
“這...”聞訊過來的總管面露難色。
“稟王爺,那浣衣所甚為艱苦,尤夫人怕是難受其他苦,此時天氣正寒...”
大冷天的冰著手洗衣服,那都是王府最低等的丫鬟才被派去的,側妃這般千金之體,哪兒能受得住這個。
雍王冷冷地看著陳溪,想要讓這個女人跪下求自己,卻見她不卑不亢,跪得筆直,心頭怒火更勝。
這女人是篤定他不敢拿她怎樣?
他瞪陳溪,陳溪垂眼不看他,擺明了你丫幼稚小兒老娘懶得理你丫的。
氣氛僵持不下,總管冷汗涔涔。
不知側妃說了什麽惹了王爺,投注給陳溪求饒的眼神,尤夫人你倒是服個軟求個饒啊!
真讓側妃去受那苦,回頭凍壞了累到了,王爺心疼後悔,發怒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下人。
陳溪假裝沒看到。
總管見雍王隻冷著臉,卻不再說話,便狀著膽子提議。
“奴才鬥膽提議,讓尤夫人修繕花園,管理苗圃的孫嬤嬤是宮裡出來的老人,最是懂規矩...”
整理花草不是累人的差事,不會把王爺心頭肉累到,屆時側妃服個軟,王爺就能讓她回來了。
“學不成規矩,唯你是問!”王爺勉強找了個台階,一掃來時比梧桐葉還黃的雅致,拂袖敗興而去。
他不喜歡心有反骨的女人,之前姒兒雖然有些小性子,卻是識大體的,近日不知是否恃寵而驕,對他越發沒規矩。
來時本想她若識相便與她共度良宵,現在吃一肚子氣,氣鼓鼓地回闕齋繼續睡書房。
陳溪揮著小手帕送他,總管臉要滴出苦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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