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姬近日一直針對秦月茹,雍王以為秦月茹性情溫婉為人毫無城府,完全不知與菊姬抗衡,如果不保護茹兒,茹兒若有閃失,那道士的預言——
雍王眸色一冷,茹兒絕不可有事。
也不知怎的,雍王最近覺得秦月茹特別對胃口,無論是說話辦事,甚至在床笫之事,都格外的與自己契合。
這般柔弱的女子,勾起了雍王純然的保護欲。
既然尤姒不願意把握機會辜負了他的期許,他再換個女人當擋箭牌,就是了。
想到這,雍王把陳溪的手稿隨便丟給小荷花,冷著臉離去。
菊姬掌摑小荷花,秦夫人勸解不成反被訓,這件事在府內很快傳開了。
本以為正受寵的秦夫人會到王爺那哭訴,結果溫婉的秦夫人壓下此事,在雍王面前隻字不提。
雍王更覺她溫婉柔弱,雖然面上不顯露,心裡的天平卻更偏向她。
陳溪置身事外地看著柳欣荷本色出演,對雍王看不穿柳欣荷的把戲感到非常樂呵。
柳欣荷的演戲能力還是很高的,想當初陳溪都被她的表現迷惑了,雍王看不透她也是正常。
趁機又給原主灌輸了不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溪爺的男人除外)的思想。
原主對煙熏腸的感情一點點的消耗。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徹底讓原主搖晃不定的心,雪上加霜。
侍妾紅娘傳出有孕的消息,全府皆驚。
菊姬更是摔了茶盞,鞭打下人出氣,狂躁不已。
她防著尤姒,她收拾秦月茹,怎最後卻被一個名不經傳的侍妾漁翁得利?
王爺子嗣單薄,侍妾有孕顯然是天大之喜,王爺馬上提拔了紅娘的身份,連升兩級。
將她從最底層從三品侍妾提為從二品的夫人,跟正受寵的秦夫人平起平坐。
就連菊姬,都得到了王爺的吩咐,讓她好生照顧有孕的紅娘。
菊姬咬碎銀牙,也顧不上找秦月茹的麻煩了,每天絞盡腦汁琢磨紅娘。
後院風雲又起,菊姬忙著鬥紅娘,王爺卻更頻繁地出入秦月茹的院子。
而這一切,看在陳溪眼裡,痛在原主心裡。
跟著陳溪這麽久,以陳溪的視角看整個後院,原主的格局也大了起來。
陳溪只看這一步走勢,就已經猜到,小荷花就算不是王爺的人,小荷花背後也有王爺的人教唆。
王爺暗示尤姒爭寵,也不過是想給秦月茹擋下菊姬的刁難。
再也沒有比這個領悟更痛苦的。
原主在書裡是被輪棍打成泥後才領悟人生,現在陳溪沒讓她傷到一根頭髮絲,可她卻體會到比輪棍錘泥還痛苦的感受。
陳溪感受到原主的痛苦,卻不橫加干涉。
刮骨療毒,成長中有些痛,總是無法避免。
那些被pua控制的女生,想要涅槃重生,一定是要過自己內心這關。
她只能提供給原主成長的方法,卻不能替她減輕這份痛。
愛情的盡頭到底是什麽,原主不知道,陳溪其實也迷茫。
雍王妾室有孕,忙壞了菊姬,也讓柳欣荷樂享其成少了菊姬的干擾。
雍王的反應都在她的控制中,她對自己的權謀水平感到得意。
雍王是她借鑒最成功的人設,可以說智商絕佳,但依然逃不過她的算計。
紅娘雖然被提了位分,但下場一定會淒慘無比,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生不下來。
菊姬虎視眈眈盯著,必要時刻,柳欣荷不介意自己再添上一把柴,她不會容忍雍王擁有除自己以外的子嗣。
柳欣荷刻意在雍王面前表達了她的大度,對紅娘有孕被提位分的事表現的毫不在意,果然讓雍王看她更有好感,認為她識大體顧大局。
連帶著賞了柳欣荷不少寶物。
柳欣荷在現實裡雖然稿費不低,但也至多是個小康水平,突然暴富,難免欣喜,經常把這些珍寶拿出來把玩。
陳溪就不一樣了。
所有的珍寶都帶不出去,能賣多少賣多少。
賣完了她自己收到的那些,又在原主同意下,把原主之前收到的那些,通通拿到端王那,遮遮掩掩地換成錢。
渣男的感情可以沒有,但錢卻不能少。
原主自己那些值錢寶貝換的錢,陳溪單獨給她存了銀票,就算溪爺回去了,也能保證原主衣食無憂的過完後半生。
柳欣荷除了絞盡腦汁投其所好地討好雍王,剛開始還分了些注意力在尤姒身上,後來發現尤姒戰鬥力太渣,一點也沒爭寵的意思,漸漸地就對尤姒不在意了。
並不是每個穿越者,都有她這般無敵權謀,超強智商的,柳欣荷沾沾自喜。
陳溪本想一路打醬油的,但樹欲靜風不止。
這天陳溪關門數銀票偷著樂,王府管事的嬤嬤帶了幾個丫鬟過來了。
“聖上召夫人和王爺進宮侍疾,請夫人沐浴更衣。”
陳溪心說不妙,她在這世界賺外快太美,以至於把這段劇情忘記了。
王爺沒正妃,這種場合只能帶府裡位分最高的側妃一起去。
原著裡,尤姒重生後配雍王侍疾,皇帝誇尤姒有福氣,也為尤姒後續上位埋下了伏筆。
這不是要引起煙熏腸對自己的注意麽...
柳欣荷有多努力爭寵,陳溪就多努力的推寵。
奈何,皇帝點名不去不行。
只能忍著心裡不爽,任由這些嬤嬤給她換上命婦正裝,頂著差點累斷脖子的頭冠出門,陳溪決定,等她離開時,這重得要死的頭冠也當了。
能換成錢的,通通不要放過。
雍王看到盛裝打扮的陳溪, 眼睛一亮,被秦月茹分走的注意力又回升了一些。
陳溪看他這色眼朦朧的樣,又有了把雍王頭冠也一並當了換錢的衝動。
正如原著的劇情,陳溪配雍王進宮面聖,皇帝對陳溪讚不絕口,陳溪驚悚地感覺到,雍王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
這根煙熏腸能不能有點立場。
誰能母儀天下他就對誰有好感?那要是皇帝說豬圈裡的豬貴氣難當,堪稱霸后宮,這煙熏腸怕不是要啪小豬去了吧?
男人在權利面前,都是這麽的毫無立場嗎?
雍王與側妃從宮裡回來已是近黃昏,王爺竟留了側妃共進晚膳。
司馬昭之心,所有人都知道王爺對側妃余情未了,這是想留側妃侍寢。
陳溪坐不住了,柳欣荷更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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