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憑外面那對兄妹的隻言片語,龍傲溪就腦補了一出長篇連續劇,起承轉合,簡直不要太狗血。
怪不得寧天河會突然跟自己套近乎,這貨一定是想讓他入贅寧家,跟他那個妹妹寧雙兒在一起!
然後生下幾個孩子,都姓寧!!!
呵呵!
雖然他穿到書裡是為了完成人口平衡的任務,但他又不是撿破爛的,是個女的就要。
原主那是人就往窩裡嘩啦的德行,已經飽受詬病,他再走原主一樣的老路,那豈不是跟原主一個尿性了?
不不不,不能夠。
喝得北都找不到的溪爺腦子有些亂,有些抓不住頭緒,愁得他抓起酒瓶,敦敦敦,又是一通灌。
等寧天河把寧雙兒打發走了回來,就見桌上趴著隻小醉貓,邊上還倒著兩空瓶子。
寧天河失笑,溪溪失去記憶後可真是放飛自我。
邊上他擬好地合約孤零零地躺在那,拷問著寧天河不多的良心。
此時抓著溪溪按手印,等以後她想起來,想要跟自己秋後算帳時,大可把這玩意拿出來當免死金牌。
乘人之危真的好嗎?
她現在可是喝到斷片,他這時候出手,是不是有點那啥?
寧天河的良心艱難地維持了兩秒,然後果斷抓著他的手按下,看著紙上的生娃協議,露出個滿意地笑。
很好,幼崽的問題搞定了。
他又想到現實裡,他給溪溪化的那個奇葩見鬼妝,想必她也是要跟自己秋後算帳的。
還有這個世界裡,他虐妻的那些行為...
一筆一筆的帳,觸目驚心。
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又拿出一張紙,認真地在上面寫上,無論於梅九做下任何事,溪溪都不可以生氣。
寫完後只要讓她蓋一下章就好了。
堂堂一個大神,只因懼內,就做出如此沒底限的行為,也是可以。
他一邊走向龍傲溪心中一邊暗忖,作為有家庭地位的男人,他可不是怕她才搞這些手段的。
實在是...這女神發起飆來那真是六親不認的,回頭給他打死了,誰來呵護幼崽誰來照顧她?
凡事上升到寵妻這個高度,那無恥也顯得理所當然。
因為這個契約時效比較廣,所以他必須要把溪溪的神力釋放出來,讓她用靈魂本體輸入神力。
這個大招他還是頭回用。
一個是對自身損耗太大,再有他無法篤定龍傲溪就是溪溪的話,把凡人的靈魂本體弄出來,可能直接就掛了。
但最重要的原因卻是,一旦把她沉睡的神體勾出來,她要是跟他秋後算帳,那可什麽溫情都沒有,只剩下滿屏的他被動挨打...
所以他一開始確認溪溪身份時,沒有用這招。
溪溪嘴上不承認,但她最討厭草菅人命,這也是遵循她的心願。
寧天河抓著龍傲溪的手腕,將自己的神力灌進去,果然感受到一股澎湃的神力。
他忙集中神力試著引她出來。
龍傲溪身上金光乍現,寧天河松開手,龍傲溪倒在榻榻米上,邊上卻多了道金光依稀可見一個虛幻的人形,是個漂亮的女人。
“溪溪...”他心頭一喜,她的神力比之前要強一些,竟可以看到雛形了。照著這個速度持續增強,或許有天她可以重新聚集神體,再次與他攜手再續前緣。
多年未見她這樣,他的眼裡滿是柔情。
“你是何人?我又是誰?”虛幻的溪溪果然什麽都想不起來,這個世界屏蔽了她所有的記憶,連前世的一切都封掉了。
“你是我妻子,我是你最愛的丈夫,來,把婚約簽了...”無恥的男人誘拐,引導著她伸出手。
這個世界給了他機會,神界封了她所有的記憶,擱在別的世界,他可不敢用這招。
“丈夫?”她歪著頭,端詳他片刻,又快速掃了眼他擬好的條約,緩緩釋放神力...
他大喜,感覺後半生的免死金牌已經要到手了。
突然,那道神力將他圈住,不由分說地把他的本體拽了出來。
兩道金光碰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對流,她似乎在試探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的本體比她要清晰許多,輪廓看得也真切,她點頭。
“是挺熟悉的。”
他松一口氣,正待繼續誘拐,卻見她面色一凜,身上的神力乍現。
“誰給你臉說你有家庭地位來著?”
他倒吸一口氣。
說好的,失去記憶呢?
她手一勾,那張寫滿了不平等條約的紙就變多了幾行字。
於梅九做任何事,溪溪都不可以生氣,後面多了兩行字:隻可以動手打,且解釋權歸溪溪所有。
她滿意點頭,就算失去記憶也有堅決不吃虧的美德。
“來,按個手印。”她對他說。
他欲哭無淚。
從一個誘拐著變成被她反誘拐,他怎麽覺得自己更慘了。
辛辛苦苦弄出來的陰謀,讓人家一票否決了...解釋權歸她所有,那還說什麽?一言不合就開揍,比前世還慘!
“溪溪,我覺得這個夫妻之間要相互尊重——”
“不簽?嗯,我找別人去。”那金光作勢要走。
他趕緊攔著,她可不能出這屋啊,這房間被他用神力鎖住了,上面才發現不了,她只要一出這個房間,神界肯定就知道了。
“我簽,我簽還不行嗎?”遇到她,他算是認栽了。
那不平等條約換成他按了手印,奸計不得逞的男人沮喪不已。
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折騰這麽一圈,就把自己折進去了...
突然,他隻覺得身上一暖,這...?
投懷送抱?
她的虛影勾起他的下巴, 對他露出個十分熟悉地笑。
“別哭喪者臉,跟著姐姐有肉吃,以後誰欺負你,我替你打回去。”
這動作,這台詞,像極了倆人初見。
只是聽她說,替他打回去時,他的眼眶有些發燙。
想到她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心都要被撕碎了。
她用生命完成了對他的承諾,他被她欺負一些,追著她跑得辛苦一些,有又何妨。
“咦?你哭了?”她感覺到臉上有溫溫的液體,想抬頭看,卻被他抱得緊緊的。
“溪溪,你什麽時候能想起我,你還要讓我...”
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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