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河一腳踩在趴在地上的龍傲溪手上,連人家臉長什麽樣都顧不上看,以最快速度奪過龍傲溪手裡的布料,黑著臉套上。
恥辱。
絕對的恥辱。
他從降生以來就沒被人扒過,這個龍傲溪果真是欠虐!
“現在穿晚了,我看到了。”龍傲溪痞痞道。
賤兮兮地話引來男人的憤怒,寧天河又對著他的手踩下,還碾壓。
龍傲溪哪兒吃過這種虧,抱著對方的小腿就咬,咬完了還不忘啊呸一口。
全是腿毛。
“你是腦殘嗎?”男人踹開腿上的咬毛怪,額頭青筋跳了跳。
“你才腦殘,溪爺爺我分明是神經病。”龍傲溪盤腿坐在地上,仰視著他。
輸人不輸陣,剛那驚鴻一瞥已經讓他看到了,長得壯點就可以嘚瑟嗎?
龍傲溪的自稱讓男人皺眉,他頭回見到溪溪時,她也是這樣自稱的。
對上龍傲溪清澈的眼時有瞬間的走神。
這眼神...好像溪溪啊。
男人試圖用神力鎖定對方的靈魂,他在別的世界都是用這種方式鎖定陳溪。
當別人看到的是陳溪不同世界不同的外貌,他看到的卻是她最美的靈魂。
但神力在這個男人身上出現了阻礙,他看不到眼前這個痞裡痞氣男人的靈魂。
於是男人的手又落在龍傲溪的手上,龍傲溪雙手是環抱造型,他看不到。
男人伸手想要抓,龍傲溪站起來退後一步,抄起架子上的肥皂朝他砸過去。
“你想幹嘛!”
別以為長的比他大就可以對自己為所欲為,溪爺雖然少了點零部件,但人家一點沒自卑。
全世界長那玩意的男人數以億計,沒有的可寥寥無幾,他算一個!
他就是他,不一樣的煙火,他驕傲!
寧天河有些困惑,雖然看不到對方的靈魂,但這男孩的眼神太熟悉了。
對方過於熱切的眼神讓龍傲溪挑眉,突然覺得地上的香皂觸目驚心。
一個閃亮的關鍵詞在腦中閃爍。
純愛言情?!
雖然不知這麽專業的網文詞匯他是怎麽知道的,但莫名的帶感有木有!
誤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思,溪爺驟然亢奮。
蹭一下竄過來,用右手抬起對方的下巴,以一種社會人小盲流子的眼神對人家左看右看。
如此不走尋常路的反應,讓男人眯起眼。
“小夥長的不錯,以後跟我混,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做小受的絕佳材料。”
這話說完莫名爽,就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宛若被人壓了很多年,突然就揚眉吐氣了的暢快。
至於缺少零部件的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好小攻,這種技術難題自不必細說。
先口頭佔人家點便宜,也是極好的。
小受...那是個什麽鬼?
男人壓下心底疑惑,不能暴露他的無知,回頭查查就知道了。
動手動腳還說著聽不懂的話,龍傲溪終於引來寧天河的憤怒。
他抬腿對著龍傲溪踹去,龍傲溪靈巧躲過。
倆穿著大褲衩的男人就在這就在這光滑的浴池地板上過起了招。
龍傲溪有一定的功夫底子,但比起帶著外掛來的寧天河依然處在下風。
眼見著要吃虧了,龍傲溪突然捂著肚子啊一聲。
寧天河收拳,疑惑地看了地上打滾的男孩。
他還沒有打到他吧?
“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寧天河走過去,彎腰想要查看龍傲溪的手。
他總覺得這個不走尋常路的龍傲溪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龍傲溪用手捂著臉,透過指縫看冷著臉的男人,嘴上還哼唧著迷惑人家。
“以後我再也不敢動手動腳了,我就...”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人家的褲衩拽下來。
寧天河的臉綠了。
他竟在同一個人身上跌倒兩次!
“拜拜了您呐!”龍傲溪站起來,趁著人家提褲子的功夫,一腳給人踹浴池裡。
哼著小曲揚長而去,全然不顧水池裡那要吃人的寧天河。
寧天河抹掉臉上的水咬牙。
這臭小子果真是欠虐!
龍傲溪剛走出浴池,就見外面站了兩排黑衣人。
這架勢怎麽看也不像是過來搓澡的。
臉上就差刻上幾個大字:來者不善了。
“你就是寧天河?”
黑衣人頭目陰森道。
龍傲溪忙指著浴池方向,“寧天河在裡面呢,要殺要剮你們隨便,我跟他沒有一毛錢關系,沒事我先走了。”
剛走兩步——
“龍弟,我先走一步,我會回來救你的!”寧天河的聲音從浴池裡傳來。
滿滿的惡意。
龍傲溪低咒,不就扒他兩次褲衩嗎,至於這麽小心眼?
缺德不缺德,寧天河這貨是拿生命在坑他啊!
黑衣人聞此言兵分兩路,一撥向浴池衝,另外一撥將龍傲溪團團圍住。
龍傲溪鬱悶。“你們要找的人在裡面,圍我幹嘛?”
“他叫你龍弟,你跟他是一夥的!”
龍傲溪翻了個白眼,做壞人果然是不需要智商的,那損男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蠢死了。
幾個黑衣人衝進浴池,裡面空無一人,寧天河仿佛人間蒸發。
“裡面沒人。”
“快追!那不安好心的小白臉子說不定變成蟑螂從下水道爬走了!”
龍傲溪興致勃勃地給人家提意見。
為首的黑衣人上下掃了他幾眼,雖然此子隻穿了條大褲衩,卻輪廓分明眉眼秀氣。
“你是寧天河的相好?”龍弟...多麽容易讓人產生遐想的稱呼。
龍傲溪朝著地上呸道,“我是你大爺!”
“不管了,先把他帶走!”
龍傲溪本想施展他在酒店時展示的傲人功夫,雖然不知自己這一身功夫哪來的,但直覺告訴他,他可是非常厲害的。
咣咣兩下,滅了倆黑衣人。
龍傲溪勾勾手,跟人家挑釁。
“來啊來啊,一起來啊。”
做男人的感覺挺好呢,尤其是打人的時候,特暢快。
黑衣人們被激怒了,一起圍了過來,龍傲溪遊刃有余,正待施展他真正的實力時,突然覺得渾身一緊。
似是有種看不見的力量將他束縛,身體動彈不得。
他低頭,只見一道似曾相識的金光將他圈在其中,別人看不到這道光,他卻是清晰看到。
甚至感到莫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