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胖,我只是...壯。”陳溪用肥手拍著已經斷電的保姆機器人,一本正經地說。
回頭她研究下,看看怎麽把程序改一下,每天都嚷著讓她減肥,神煩!
甄冷從外面回來就看到他的可愛的肥崽拍保姆機器人。
“怎麽斷電了?”甄冷問。
“壞了。”溪爺面不改色的胡說。
甄冷眉頭一皺,“一會爸爸帶你再買一個。”
給女兒的,必須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單手抱起女兒,感覺比上次見面還要重一點,甄冷心中頗感安慰,孩子就是這樣肉嘟嘟的可愛。
“爸爸有帶回個很可愛的小動物,你要看嗎?就在外面...”甄冷抱著陳溪走向院子,溪爺順手把芯片放在桌子上。
已經有心理準備,直男說的“可愛”與常規理解的“可愛”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溪爺看到直男爹放在院子外巨大一坨時,還是震驚了下。
乍看像是個鴕鳥,有著爬行類動物的細長彎脖子,尾巴有些像孔雀開屏,但是細看,那尾巴竟然是無數根足以逼死強迫症的觸手,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吸盤。
微笑臉.Gif
“可愛嗎?這是千尾蛇蟲,爸爸訓練時發現的,這可是很少見的小蟲蟲,肥崽喜歡嗎?”甄冷這一路都在幻想女兒興奮的表情。
比如,她會吧唧,親自己一口。
“不喜歡!”陳溪響亮的回答。
送女生蟲子已經很過分了,這個直男爹送的還是成倍的蟲子,頭像蛇,尾巴是無數的蛆聚集在一起,還長了吸盤,她腦袋讓驢踢了多少下才會喜歡這種東西?
甄冷僵,掐著肥崽舉到自己臉前,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陳溪面無表情。
“口是心非的小家夥,你明明很喜歡。以後它就歸你了。”
陳溪一口真氣好懸沒上來。
這家夥從哪兒看出來她很喜歡的?
對著甄冷的俊臉就是一記無情嬰兒。
“嗯,不錯,活潑可愛。”甄冷被踹了還覺得女兒太可愛了,甚好。
溪爺無力吐槽。
幾分鍾內她都不想跟這家夥說話。
保姆機器人飛了出來,對著男主人一本正經地報告。
“少主人肥崽到了運動時間了。”
陳溪黑人問號臉。
這家夥不是斷電了嗎?
白遲遲怯生生地探出半邊頭,她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打怵,“我看到寶莉的芯片掉了,就幫它安裝上了。”
甄冷看了女兒一眼,“壞了?”
陳溪看天,不要問人家,人家只是個小嬰兒,什麽都不懂的。
“少主人肥崽兒太胖,已經超重4千克,請主人加強注意。”寶莉盡職報告。
“她不胖,你的程序出問題了。”甄冷認真。
寶莉液晶屏臉上出現暈的表情。
“我的程序沒問題,她真的超重4千克。”
“現在你有問題了。”甄冷抽出芯片。
“你有什麽要對我說?”甄冷見白遲遲欲言又止,主動問道。
“你這樣...會不會慣壞醜醜?”白遲遲也沒想到女兒竟會如此討他喜歡。
只是對這種無原則寵溺孩子的方式,有些擔心。
“不會。”甄冷絲毫沒覺得女兒胖,言簡意賅地表達。
陳溪瞬間覺得,這爹不錯。
三觀這塊,拿捏的妥妥的啊。
於是父女和好如初,甄冷抱著女兒去他機甲裡玩去了,自從認爹之後,這些尋常人很少能碰到的戰鬥設備都是隨便玩的。
白遲遲站在原地,有點小感動,他真的很喜歡女兒啊。
正感動呢,就覺得腿上麻麻的,低頭一看。
那隻被冷落的據說很可愛的“萌寵”過來了,無數的爪子搭在她的腿上,那吸盤冰冰涼涼的感覺,白遲遲倆眼一翻,暈過去了。
等陳溪和甄冷回來了,看到倒在草坪上地白遲遲,以及白遲遲邊上那隻委屈巴巴的“萌寵”,溪爺秒懂。
“她身體這麽差嗎?”甄冷皺眉。
完全沒想到,這是被自己的“萌寵”嚇的。
陳溪心裡是明白怎回事,正待跟直男說是他那隻千蛆混合體把人嚇的,可見甄冷準備抱白遲遲,溪爺又把話噎回去了。
雖然這一對男的直女的傻,但同框時看著還挺合適的。
“想你...想的。”陳溪說道。
甄冷臉一熱,頓覺懷裡的女人重若千斤。
“想...我?”
陳溪面不改色睜眼說瞎話,“茶不思,飯不想。”
一頓隻吃兩碗飯,此情真是天地可鑒。
甄冷對女兒的話感到有點疑惑,白遲遲每次看到他都是躲在角落裡,不敢正視他,怎麽看也不像是對他...有想法的吧?
“愛,所以不敢看。”陳溪繼續瞎說。
甄冷又是臉一熱,“胡說。”
不過抱著白遲遲的手的確更柔和了點。
陳溪在邊上狡黠地看著。
憑她多年寫狗血文的經驗,好男怕女纏,聽到女孩對自己有意思,不可能無動於衷的——渣男不適用此規律,渣男也不能算人。
甄冷把白遲遲抱到她的臥室,這好像還是他頭回進來。
空氣中有淡淡的香味,自幼喪母的經歷讓他從小缺乏跟女性相處的經驗,長大後又讀了只有男人的軍校,再後來就進了軍團。
印象裡的女人,就是賈現那種,精明能乾又強勢,耍起心機不擇手段。
突然遇到這麽個香香傻傻的女人,女兒說她還喜歡自己...
熟睡的白遲遲翻了個身,甄冷猶如做虧心事似得,慌忙退後兩步,臉上還帶著一抹可疑的紅。
門外,陳溪光明正大的扒門縫,看到這一幕,小包子臉上露出一副滿意地表情。
白遲遲以為醒來後那可怕的冰塊臉就會回去,結果看到人家父女倆坐在餐廳,齊刷刷地看過來,白遲遲腿一軟,媽呀,好可怕!
甄冷疑惑地看了眼女兒,閨女不是說,白遲遲會很期待跟他一起吃飯?
這反應,怎麽看也不像是“期待”吧?
陳溪用手擋著嘴,壓低聲音湊過去,“激動的,你笑一個。”
笑...
甄冷遲疑了下,不忍讓女兒失望,於是硬著頭皮,臉猶如抽筋似得,緩緩的擠出一個僵硬的笑。
白遲遲吞吞口水,就覺得他不笑還好,一笑臉上的刀疤似乎更凶殘了,那一晚並不算愉快的回憶湧上心頭,徑直地向後倒去。
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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