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威武的溪爺,也該著這玩意倒霉。
被錘的死去活來,對陳溪透露個秘密。
其實它們是受雇於人,就在這個宅子裡搗亂。
正如陳溪所料,這些超自然體在四維空間裡,也有不小的生存壓力。
投胎吧,沒名額。
地府的房價已經漲到買不起的地步了,年紀一大把也沒娶到個媳婦。
活著的時候也沒啥能耐,對家人不好,死了也沒人惦記燒紙送錢啥的,只能受雇於人,拿錢辦事兒。
都是為了恰飯麽
說得要多慘有多慘,就盼著陳溪能夠大發慈悲。
結果又被陳溪錘了。
“可憐不是做壞事的借口!”那麽多可憐的,怎不見人家出來搗亂啊?
見陳溪還要揍它,嚇得吱哇亂叫。
“別打我了,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誰排你來的,委托是人還是跟你一樣的?”
“雇主的事兒我們不知道啊,我們就是馬仔,幫我們聯系活的是鬼頭老王,姐姐你放我走吧,我任務失敗老王就該出馬了,他可比我厲害”
這隻被陳溪錘爆得倒霉蛋話還沒說完,就一陣慘叫。
幻化成一道黑光。
陳溪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體,不同她錘的這個小垃圾。
“滾出來!”溪爺喊。
回答她的是一個邪氣的男聲。
“下次你就沒有這麽好運了,我會親手收拾你。”
陳溪豎起中指,“慫包,敢不敢來我的夢裡跟我單挑?”
“我不會放過你的三天之內,定要你好看!”陰森森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陳溪打了個哈欠,“不用你忙活,我本來就很好看!隔壁老王,要不你來我這,咱倆比個美?”
“呵呵呵,我會讓你死得很慘,你心裡的那個男人也會死得很慘,呵呵呵”
“我心裡的男人?誰?”有那種東西嗎?她怎麽不知道?
“愚蠢的人類啊你心裡有一個端著盤子的男人。我要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陳溪聞言,驟然變冷。
“滾出來。”聲音充滿殺氣,不再是剛剛的玩世不恭。
有了先前那個倒霉蛋做先例,這個更厲害的不上當了。
陳溪見這貨慫的不敢進來,略遺憾。
一切的恐懼都來自未知。
把這些超自然現象的原理摸清楚也沒什麽可怕的。
首先要搞清楚,為什麽這些暗物質會存在。
生前帶有強大執念,腦電波才有可能在死後留下來,而這股帶有強烈怨念的腦電波產生的能量會比普通人強。
而恐懼這種情緒又會削弱人的意志,導致尋常人面對這種情況時弱得一批,很容易就被這些不好的腦電波坑了。
所以這些玩意才會弄一些事兒嚇唬人,比如弄個嘩嘩流血的水龍頭啊,一抬頭看鏡子裡有個陌生臉啊,總之,怎麽嚇唬人怎麽來。
目的就是為了讓人心生恐懼,削弱腦電波,精神崩潰了,就會被這些玩意趁虛而入。
但溪爺這種,懟天懟地惹急了自己還能作個大死,自己都能懟的,無畏就不弱。
吊打手撕簡直不要太輕松。
安穩到天明。
陳溪精神抖擻,早晨起來對著鏡子還期待了一下下。
就盼著鏡子裡再出來個頭讓她展示下豐富的損人詞匯。
可惜沒有。
二叔醒來的時候,就見陳溪坐在客廳啃大餅。
“你哪來的餅?”二叔也想吃。
陳溪一口也不給他,這可是她空間裡寶貴的存貨,要吃餅思人的!
“給你摳的,不就是個餅嗎?”
白天看這屋子,就是很普通的一間房子,沒晚上那麽陰森。
二叔酒醒了,多少還是有點打怵。
“溪子,給你二嬸燒紙還真有點用,她昨晚托夢給我了,讓咱們趕緊走,別插手這裡面的事兒。”
“你讓二嬸到我夢裡,我跟她聊聊。”她保證不用錘子鑿。
“溪子,你昨天還勸我收手呢。”
二叔不明白,怎麽這孩子突然就變了,一副要跟惡勢力一杠到底的樣?
陳溪把最後一口餅放嘴裡,“他們惹到我了。”
本來她來這個世界只是想劃劃水,糊弄著把任務做完就ok了。
但昨晚那倆隻,一個幻化成小鴨子的樣,一個竟敢威脅她要弄死小鴨子。
“我最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
就算小鴨子沒來,她也決不允許別人說他。
她欺負他,她捆他,她收拾他,怎麽都行。
但是外人動一下都不行。
陳溪現在這個狀態像極了她在第一個世界乾翻整個天界的樣。
二叔勸不了她,只能自己離開。
陳溪在這別墅裡待了三天,任憑她對著空氣叫罵羞辱還是怎樣,對方就是不出來。
第四天,李老板回來了。
說好了一周才能回來,但事兒提前辦完了。
陳溪還想繼續住,但李老板的媳婦見她年輕漂亮覺得不踏實,讓李老板結帳給陳溪請她離開。
陳溪不要錢也想留在這繼續挑釁隔壁老王,李夫人跟李老板打起來了。
陳溪這才離開。
走到樓下,陳溪似乎覺得哪兒不對,抬頭向別墅頂樓看去,什麽也看不到。
她這才坐上過來接她的二叔的車。
樓上臥室的窗簾裡,一雙陰沉地眼睛注視她,一直到車遠去。
到手這麽大一筆錢,陳溪大可不必回到原來的破小區,她可以租一間更大的房子。
但陳溪還是回去了,她對原主是怎麽被襲的一直心懷疑慮,想要回到那房子尋找更多線索。
讓她有勇氣回去還有個重要原因。
在李老板那待了三天,皮箱案結了。
這就意味著不會有盡職的叔叔們登門走訪了, 陳溪不用擔心她的秘密曝光。
現在所有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
破案效率實在是太高了,在科技如此發達的當下,想要辦壞事不被抓,那是絕不可能的。
那個被裝在皮箱裡的,據說是某無業閑散人員,因欠了不少債務還不起,被人害了。
而讓陳溪感到意外的是,受害者竟然就是那個被她在夢裡錘得超自然體。
雖然眼睛部分做了模糊處理,但是輪廓什麽的,她還是能認出來的。
這個受害者掛了以後,為什麽會出現在李老板的別墅裡,是有人要害李老板,還是另有所圖?
有沒有可能這幕後真凶,跟害原主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陳溪敏銳地覺得,這事兒應該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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