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手上的妖王戳浮現,很快又變淺漸漸消失。
陳溪將手對著陽光仔細查看,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那個戳一會出現一會消失,來來回回幾次,最後才固定下來不動了。
如果不是信號不良,那就是這個世界跟之前的世界不太一樣。
在沒搞清楚這戳為毛如此詭異之前,她不能輕易亮底牌。
“站住!”陳溪指了下進來報告的山賊。
小山賊僵住,看著大當家越來越近,臉上還掛著一抹詭譎地笑,小山賊以為陳溪看上了自己,嚇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當家,我還年幼,放過我吧...”
陳溪嘴角抽了抽,這麻土豆臉的小子想忒多了!
小山賊眼前一黑,就覺得山一樣肥碩的大當家抓著他的衣領輕松的把他拎起來。
真要是被大當家寵幸了還不如死了痛快...
陳溪粗魯地拽下他脖子上的繩子,那上面有個超大號的扳指。
套在中指上,剛好能夠遮住妖王戳。
“讓那神廚傳人把飯做了,帶著飯來見我。你可以走了。”
小山賊逃荒似的竄出去,雖然那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但比起被大當家糟蹋,這不算什麽。
陳溪啼笑皆非,這貨也忒誇張了,這女山賊頭長的有那麽嚇人?
一股不屬於她的情感突然湧上心頭。
淡淡的,刺刺的。
先是憂愁,接著肚子咕嚕嚕地叫,身體節但思想卻抑製了想吃東西的渴望。
這複雜的情感陳溪從沒有過,這是原主殘留的情緒。
只因那小山賊對她避之不及的態度。
陳溪出去繞了一圈,寨子裡的山賊甭管高矮胖瘦,只要是個帶把的,看她的反應都跟那小山賊差不多。
畏懼,恐懼,避之不及。
屬於原主的自憐自哀便一次次湧上心頭,陳溪明白了。
這個胖山賊外形彪悍,內心卻敏感,鋼鐵外表玻璃心。
她在乎每一個人對她的評價,卻又無法得到眾人的認可,於是只能用彪悍的行為掩飾內心真實想法。
她潛意識裡渴望得到認同,行為乖張卻成了世人眼裡的醜人多作怪,活得越發壓抑,這種扭曲別扭的情緒最終變成了厭食症。
明明很餓,卻不想吃東西。
怪不得女主隨隨便便炒個蛋炒飯,做碗羊湯便能感動的原主痛哭流涕。
吃的不是食物,是寂寞,渴望的不是食物,是拯救心靈的觸動。
原主視女主為人生知己,所以原著裡才會出現女主有難她帶著全寨人營救不惜一切的劇情。
陳溪穿了好幾個世界,這個魯智溪是第二個留給她強烈殘念的人。
“想讓我幫你得到大家的認可嗎?”陳溪摸摸臉嘟囔。
“可是不在乎你的人,你為什麽要在乎...”這讓人心疼的傻姑娘啊。
“放心吧,妹子,你少吃的肉,少吃的美食,我都會盡力幫你補上的。吃不吃都沒人愛你,那又何必為難自己,敞開了吃去吧!胖罐子胖摔,吃出你的風采,吃出你的絕代胖華!”
陳溪充滿溫情的想法像一座大山,褲衩一下,砸在原主的殘念上,然後,沒有然後了。
陳溪滿意點頭,看,又用她無比端正的三觀感動了個想不開的妹子,多好。
#我代言人總是胡來傳播有毒思想,作為空間獸的我太難了...#
閻王寨簡陋的廚房裡。
一個男子頗具儀式感地披上白色的廚師專用袍,臉上還帶著只有頂級大廚才有的迷之自信。
閻羅寨的大廚在一邊圍觀,聽聞這是神廚後裔,也想見識下他驚為天人的廚藝。
就在男子準備下手時,外面又傳來一聲。
“且慢!這廚子是假的!”
有個嘍囉又抓了個男人過來,眾賊一片嘩然。
倆廚神後裔?
倆同樣相貌出眾的男人對視,眼裡有化不開的火苗。
“大當家到!”
山賊開路,分兩排站好,福敦敦的人影出現在人群中,正是抱著品嘗美味不吃白不吃念頭的陳溪。
“大當家,我們又在山下抓了個自稱是廚神後裔的男人,現在人帶到了,請大當家定奪!”
陳溪在眾賊期待的眼神裡,把視線定在那倆倆對視的男人身上。
原著隻說魯智溪吃不下飯,派手下小弟去抓廚子,抓了個把月才把女主抓到。
按著時間線,那也是幾個月後的事。
根本沒有神馬神廚後裔,誰這麽戲多亂加戲?
所以綜上所述,這倆男人裡,一定有一個是她得十元店,另外一個很可能是姬瀟瀟那個賤人。
這倆男人如果只看外貌,絕對是人中大長蟲,怎一個帥字了得。
案板前的這個,一襲墨色長袍外罩白色罩衣露出的領口有精致的墨竹精繡,白玉簪束起的長發閃著緞子般的光澤。
這個長相...
陳溪愣了下。
這個男人,竟有些像十殿。
尤其是眼睛。
意識到陳溪在看他,他的嘴角抿了抿。
陳溪又把視線挪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
這男人桃花眼比女子還勾人,嘴角微微上挑,生的一副笑面,不笑的時候也像是再笑,眉清目秀透著清麗,桃花眼裡潾潾寒光,中和了俊秀容顏,英氣十足,氣場強大。
長得不像十殿,卻有小鴨子的風姿。
陳溪把手舉起來放他邊上比了比。
很好,比人家黑了三色號,就討厭這些比自己還漂亮的男人,hetui!
見陳溪出現,這倆男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探向陳溪的手,見不到妖王戳,倆男人一個眉頭微蹙一個面不改色。
陳溪有些頭疼,閃爍的妖王戳對應眼前這一幕。
這是再跟她玩真假十元店?
“剩剩,這倆誰是十元店?”
【您呼叫的系統不在服務區。】剩剩慫包某得感情。
“電擊套餐了解下?”
【!!!!大大,你跟人家那消費了好幾百次,就差蹭禿嚕皮了,你問我誰是真的?】
“...”好吧,說的很有道理。
自己的小鴨子,她自己來找!
陳溪見這倆男人都在看自己的手指,心裡暗爽。
她猜不到這倆人的真假,這倆人也猜不到她。
來啊,互相傷害啊!一起造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