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程立的帳篷旁邊出現了一個新的帳篷,易小川一行三人就呆在帳篷裡面,程立半個小時前來過易小川所在的帳篷一次,讓幾名士兵抗來了一些生活物資,之後與易小川交談了幾分鍾便離開了。
此時在帳篷之中,易小川躺在一個簡陋的木板床上,微微閉著雙眼打盹,由於大西北晝夜溫差極大,即便在帳篷內,溫度也只有幾度,因此易小川的身上蓋著好幾張厚厚的毛被。
“咳,咳。”
突然,易小川輕微的咳嗽起來,然後費力的想要將被子揭開。
“小川,怎麽了,你好好休息啊,你已經一天沒有合眼了。”易母趕緊上前扶住易小川急切的道。易大川見狀,也趕忙倒了一杯熱水送到了易小川嘴邊。
易小川喝了一小口水之後開口問道:“程立呢?他拿到隕石碎片了沒有?”
“不清楚,他才走了不到半個小時,你也才休息了十幾分鍾,現在什麽動靜都沒有,不過那老頭子應下來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反悔的,你就放心吧,好好休息,有媽在呢!啊!”易母輕聲勸道。
“我,我好害怕。”易小川有些恐懼的道。
“怎麽了?”易母關切的問道。
“我好怕這塊隕石不具有天星的特性,我好怕我就這樣消逝,我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合住眼睛,就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一般,我還有好多的遺憾,我不想就這麽消逝,我不想。”易小川靠在易母懷中小聲說道,易小川活了兩千多年,孤孤單單的兩千多年。這兩千多年使得易小川的心性變得無比的成熟,但是易小川的心中也有著太多的苦悶,在這一刻,易小川感覺是如此的無助,也只有在這一刻,自己母親的懷裡,易小川才將自己柔弱的那一面完完全全的展露了出來。
“沒事的,有媽在,有媽在呢?”易母輕輕摟著易小川溫柔的說道,同時輕輕用手擦去了眼角滲出的點點淚花,易小川所怕的,易母比他更怕,易母是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自己的兒子經歷了兩千多年的風霜歲月之後就這樣消逝在自己面前的。
“嘭。”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緊接著的,就是一陣炙熱的氣浪朝著帳篷衝擊過去。
霎時間,帳篷被掀翻了,易小川,易大川,易母三人也被炙熱的氣浪掀翻,頓時便暈厥了過去。全部都失去了意識。
爆炸聲過後,緊接著傳來的便是一陣激烈的槍聲,伴隨著陣陣爆炸聲。
約莫十分鍾過後,槍聲與爆炸聲逐漸停息下來。十數個身穿避彈衣,手拿衝鋒槍,頭戴面罩的壯碩男子來到了被掀翻的帳篷旁,此時易小川一行三人就躺在地上。
一名壯碩男子迅速走到易小川的身邊,俯下身子用手放在易小川的脖子上探了探脈搏。
這時,又有一名壯碩男子走上前去,開口則是一口流利的英文。
“David, how is he? Is he alive?”
(“大衛,人怎麽樣,還活著。”)
“Boss, the is not easy to say, he is still alive now, but in half an hour may be。”
(“老板,情況不好說,現在他還活著,但是半個小時後就說不定了。”)
“oh,shit!He's worth 30 alive! With that meteorite,
we can go on to Hawaii. We can't let him die, at least not now。” (哦,該死的,活著的他可值三千萬美金呢!加上那塊隕石,咱們就可以去夏威夷度假了,可不能讓他死,最起碼不能現在死。)
男子說完之後,另一名男子從胸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管藥劑,對著易小川的脖頸打了進去,然後便將易小川抗在了肩膀上面。一行人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片刻之後,三架直升機迅速的飛遠了,而隕石也消失不見了。
……
第二日清晨,易母在一家西北某省的醫院中醒了過來。看到程立身著病服坐在旁邊的病床上。低著頭,臉色蒼白,看起來虛弱無比。
“我,我怎麽會在這裡?小,不,古苗阿圖先生呢?”易母看著程立問道。
程立仿佛沒有聽到易母所說的一般,仍舊低著頭。
“我問你話呢,古苗阿圖先生呢?”易母起身對著程立厲聲問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程立悲切的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人呢?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易母抓著程立病服的袖子問道。
“昨天晚上,禁區那裡突然來了許多的雇傭兵,他們先是用聲納武器,另我們許多人都暈厥了過去,之後又和沒有暈厥的士兵們開火交戰,我們的士兵基本都犧牲了,等到救援我們的同志感到的時候,隕石已經不知所蹤了,在現場搜救的時候,古苗阿圖先生也不知所蹤。”程立難過無比的說道。
“不知所蹤,怎麽可能呢?他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哪裡,怎麽可能不知所蹤呢?他現在身體那麽虛弱,哪裡都去不了啊?”易母激動的道。
“根據現場初步偵查的痕跡得出的結論,初步懷疑,古苗阿圖可能是被那一群雇傭兵給劫持走了。”
“呃!”易母聽到程立這麽說,嘴裡發出一聲怪聲,眼皮異翻,便暈了過去。
“醫生,醫生。”程立慌張的喊道。
十分鍾後,易母躺在病床上,易大川與程立看著一名醫生給易母打針。
“醫生,我媽他怎麽樣了?”易大川焦急的問道。
“沒什麽大問題,患者本就有一些高血壓,加上過於激動,就暈過去了,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醫生說完之後便走出了病房。
“程局長,你可能不太明白古苗阿圖先生對我們一家人的重要性,他現在身體不好,請你一定要竭盡全力把他救回來。”易大川對著程立懇切的道。
“你這是什麽話,他對你重要,難道就對我不重要嗎?他是我的老師,是我的哥哥,更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些話不用你說,你放心,我們已經調查出了一些眉目,十有八九是那些美國佬搞得鬼,我半個小時前就已經下令把那些美國佬全部控制起來了,我現在也管不了其他的了,現在是非常時刻,我會用一切手段讓他們開口的。”程立厲聲說道。
與此同時,在一處不知明的海域上,一艘巨大的郵輪緩緩行駛在海面上,在郵輪之中的一個裝修奢華的房間內,易小川躺在一張病床上。易小川的手臂上還打著點滴,一股鮮紅色的液體順著輸液管緩緩流入易小川的血管內。
朦朧之中,易小川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小川,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