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沒時間去思考社會的進程這麽高深的問題,簡單的洗漱之後倒頭就睡了。
生存本身就沒有那麽複雜,慢慢了解這個世界,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
那麽基本上你就可以平凡的度過一生。
涼州這一次想做一個正常的好人,不用提心吊膽,勾心鬥角的過日子。
時光流逝,忙碌的做牛做馬的日子中。
每天都感覺過得十分快速和充實.......................個屁啊!
時間不知不覺間從穿越開始,涼州到達這個世界已經是第四天了。
涼州雖然想做一個好人,可他不是想做一個苦力。
一天兩天,涼州能忍。
一兩個月甚至一兩年,涼州也能忍。
可是這種毫無前途,看不到美好生活的希望的日子。
只有平靜苦悶的日子,涼州可忍不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他喜歡享受,喜歡刺激。
沒有什麽生意的白天,正好輪到涼州值班。
百無聊賴的他正有些昏昏欲睡的靠在牆邊。
“臭小子!我的菜刀鈍了給我,好好的去磨一磨。”
“動作麻利點,別整天偷懶。”
“晚上做菜的時候,用的不順手。“
”做出來的菜。客人不滿意唯你是問。”
一個充滿了惡意和對他我極其不耐煩情緒的粗礦聲音傳來。
正是這家酒樓的實權人物之一,大廚牛永望。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是有相性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領域。
相處難免會有摩擦和矛盾,對於相性差的人來說,這些矛盾會特別的尖銳。
涼州感覺自己從未招惹過對方,莫名其妙的,她對自己的惡感就特別重。
“好的,牛大廚。”
不想和對方起爭執,畢竟自己現在還寄人籬下,地位低下。
撿起對方扔在地上的菜刀,涼州快速的溜走了。
老板娘對自己的態度還是不鹹不淡,老歷是個老好人,對誰都很好。
自己雖然工作努力,可是真的比不過其他人手腳快速。
在工作中,處於那種沒有威脅,沒有競爭力的人的地位。
所以自己和大多數雜役們都沒有矛盾,與酒店廚師的關系一開始也還算不錯。
可是大廚牛永望公開表現出不耐煩自己之後,酒店的廚師與自己的關系也慢慢變得惡劣起來。
本身沒有什麽恩怨,可是畢竟選擇站隊的時候。
一個酒店的實權人物和一個無關緊要被收留的,身份未知的人。
正常人基本上都會選擇站在大廚牛永望這邊。
想要拍馬屁的這些人,惡心的添油加醋,冷嘲熱諷之下。
涼州與他們的關系自然越來越差了,畢竟他才沒有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習慣。
動作麻利的找到磨刀石,借來一點水就開始了磨刀工作。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
不到五分鍾,涼州就把這把刀重新磨的鋒利了。
用手指輕輕一碰,表面上的皮就被斬開了。
涼州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著這把菜刀就去交差了。
可是當涼州走到廚房,把手中的菜刀給牛永望的時候,換來的是又一次無情的嘲笑。
牛永望把那把菜刀扔在一邊,對著涼州的方向就是吐了一口口水。
“呸,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磨成這樣子也好意思拿到我的眼前來。
” 涼州也有些受夠了,他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
“你不是叫我把刀磨鋒利嗎?”
“你現在告訴我這把刀哪點不夠鋒利的?”
“無緣無故的老是找我麻煩,我又沒有得罪過你。”
“別以為我好欺負,我可不是你手下做事的廚子。”
“老子可不伺候你。”
牛永望眼中卻滿是戲孽:“還說自己會做菜,連磨刀都做不好,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真以為自己會炒兩個菜,就算是會做菜了。”
“你以為酒店裡的廚子是這麽好做的?”
原來涼州說自己會做菜惹的鍋,該老板娘看見自己不行。
或者老歷想讓他在廚房打打下手,找個比較輕松的活。
“小松,把這把刀磨好。”
“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小子看看,一個廚師應該怎麽做?”
牛永望看上去四五十歲,二廚松華30出頭。
雖然小了十幾歲,被稱為小,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牛永望這種呼來喝去的態度,涼州可真為他手下的人感到悲哀。
“是的,大廚。”
松華恭敬的應了一聲,撿起地上的菜刀。
找到放在廚房裡的磨刀石,接了水就開始磨了起來。
相比於涼州用蠻力胡亂的磨,松華磨的就明顯有技巧很多。
雙手不斷的加速加水,五分鍾不到,那把菜刀就磨好了。
涼州雖然氣不過,可是卻在旁邊認真的看著,他要看看對方磨的和自己有什麽不同?
不說過程, 就說結果。
花紋整齊漂亮,沒有一點點亂掉。
開封的深淺也很有講究,明顯是根據大廚的切菜習慣所分配的。
看著那樣的刀鋒,這簡直就像是用機器經歷工作,經過精心設計出來的一樣。
而且對方磨的也很有技巧,認真說起來涼州的工作真的不合格。
畢竟涼州沒有磨過刀,這種事情涼州怎麽知道?
低著頭陰沉著臉,被抓住了把柄就得乖乖挨訓。
涼州內心翻滾,恨不得把對方乾掉。
“把我們鈍的刀都拿出來,去給這小子磨?”
“要是他磨不好的話,晚飯就別準備他那一份。”
隨著牛永望的命令,周圍的廚師開始把所有要磨的刀都拿了出來。
正常要用得將近七八把,涼州也就算了。
可是那明顯不用的,鏽跡斑斑的也出現在了自己的工作內容裡。
涼州抬起頭,眼光冰冷的看著牛永望。
那深寒刺骨,眼中沒有一絲人類情感的眸子直接嚇了對方一跳。
讓牛永望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在他覺得丟了面子,正要找回場子的時候。
涼州已經快速的拿起那些菜刀離開了這個廚房。
“哼,人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早點滾出,風來酒樓。省的礙了我的眼。”
牛永望對著涼州的背影,毫不顧忌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他沒有安排人事的權利,那是老板娘練茹婧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