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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墨客》第三百四十七章 第3把火
到了如今的地步,鄭長生的作用已經可以忽略了,現在是老朱全面接手。

  老朱心痛啊,痛的呼吸都是灼熱的。

  內心憤怒的烈火燒的都要自燃了。

  王德用被狠狠的抽了十鞭子,這廝是好心辦了錯事兒。

  雨花台行宮高約百米,煙雨籠罩的江南氣候是多變的。

  深秋的天氣使得多雲多霧的雨花台行宮如同人間仙境一般,潮濕的空氣,冰冷的氣候,使得行宮中如同冰窖一般。

  他只不過是給老朱送來一個炭火盆罷了,不過送的卻不是時候。

  當鄭長生把郭恆私會胡惟庸的情報告知老朱的那一刻,老朱的心都要凍起來了。

  國之戶部,一國之財政大權盡握其手。

  郭恆啊郭恆,咱是那麽的信任你,你卻給老子玩這等手段。

  要說之前老朱不能夠理解郭恆夥同北京李家倒賣官倉糧食,可是經過鄭長生的費盡心機的闡述過後,他多少也是有一點理解的。

  如果郭恆不是卷入胡惟庸一黨的話,他或許會網開一面給郭恆一條活路。

  可是現在老朱真想手刃了郭恆。

  胡惟庸請調倭國之兵的信函,就擺放在老朱的案頭。

  看的老朱是心驚肉跳的。

  就在老朱心煩意亂的時候,你王德用偏偏趕在了節骨眼上,不揍你揍誰?

  鄭長生聽著行宮外面王德用的慘叫聲,心裡一下一下的劇烈跳動著。

  伴君如伴虎,一點都不假啊。

  帝王喜怒無常,鬧不好就是禍啊。

  雖然鄭長生很想給王德用講一講情,可是他不敢。

  一個外臣,跟一個內侍,關系搞的這麽好,你想做麽子?

  以老朱多疑的性格,難免不會多想。

  鄭長生可不想這個時間點上觸霉頭。

  老朱是憤怒的,憤怒的都要失去自我了。

  太子朱彪謹小慎微的站在一側,良久才開口說道:“父皇息怒,您氣壞了身子可是大不妥的。

  我大明的江山不容許父皇失去理智。

  胡惟庸、郭恆之流,疥癬之疾罷了,智慧如您,相信父皇自有決斷。”

  還是兒子的話好用,老朱父子一脈相承,血脈親情的作用下,終於恢復了清醒的頭腦。

  人在憤怒下的狀態,千萬不要做出任何決定,這是古人告訴我們的大道理。

  此刻清醒了頭腦的老朱,叫停了對王德用的鞭刑。

  王德用是千恩萬謝,叩頭感恩不止。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在封建帝王統治下的中國,是亙古不破的真理。

  領了十兩銀子的王德用下去養傷去了。

  “雨濃,你說胡惟庸真的敢對咱下手嗎?這封信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假冒之的?”

  考,都到了這步田地了,老朱還在夢中抱著一絲幻想。

  無他啊,胡惟庸跟隨他年深日久,深得信任,可是突然之間說他背叛自己。

  這讓老朱內心深處實在是不能相信,老朱這是在找一個能夠自我說服的理由啊。

  額,果然是君臣情深啊。

  都說老朱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心狠手辣的一踏糊塗,看來還真是訛傳啊。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

  就是一個小貓小狗的,養的時間長了,也會是有感情的。

  何況是一個大活人,而且是跟隨了他這麽多年的一個,他自認為是忠心耿耿對待自己的臣子?

  心裡的落差,內心的彷徨,使得老朱猶豫不決,這點鄭長生是能夠感覺到的。

  看來,要是想一下子弄翻胡惟庸這條船,還沒那麽簡單,沒有他謀反的確鑿的證據,老朱這一關也是過不去的。

  “皇上,臣也不相信胡相國會行差踏錯,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吧。臣會繼續跟進這件事,不過希望皇上也早做心裡準備。”

  鄭長生告辭離開的時候,偷眼觀瞧老朱,一下子似乎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癱坐在龍椅上。

  君王又如何,在百姓口中稱頌萬歲的人,也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肉體凡胎。

  也有自己的苦惱,也有自己的憂思。

  煩惱催人老,世上無逍遙,若得神仙樂,紅塵皆要拋。

  可是誰又能做到清靜無為,能夠把所有紅塵俗世拋諸腦後,一心逍遙的境界呢?

  就算是有,那也只不過是人們臆想出來的一種境界罷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饒是帝王也不能免俗。

  都說家國天下,貌似老朱的這本家國經更難念。

  看著帝王高高在上,可是誰又能想到高處不勝寒的徹骨之感呢?

  老朱要證據,要確鑿的證據。

  鄭長生並不感覺這是多難辦的事情。

  沒有證據,那就創造證據。

  你胡惟庸之心,史有定論,咱只不過是推波助瀾一番罷了。

  這是一個髒活,鄭長生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已經不純潔了,甚至有一種罪惡的感覺。

  要說胡惟庸真的想反嗎?或許也未必,這都是時勢造就的。

  下面的人對他頂禮膜拜,給了他無比大的信心,鄭長生這隻小蝴蝶給他燒了兩把火,這兩把火都是從精神層面上觸動他那顆本來就不安的心。

  或許這就是命運使然。

  鄭長生決定在給胡惟庸燒上第三把火,早點搞定胡惟庸也好讓他喘口氣。

  現在的鄭長生真的很後悔接手錦衣衛,自從接手的第一天就以鐵血手腕鎮壓了一百多人。

  那些人在鄭長生的心頭一直縈繞著, 如同夢魘一般的揮之不去。

  朝堂之昏暗,激流之湧動,在他任職錦衣衛指揮使後,知道了太多太多。

  一個從未涉足過朝堂領域的人,乍然之間了解了這麽多東西,內心是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

  這些東西,又不能對外人講。

  只能隱藏在內心深處,這種壓抑感是很要命的。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人借著酒後傾訴了。

  鄭長生很想大醉一場,很想找人傾訴一番。

  可是卻又是不可得的。

  關鍵是無人傾訴,家人不能言,部下更不能講,只能獨自一人承受著。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驟然間承受了這麽大的壓力,就算是他兩世為人,可是也不能釋懷。

  可是又不得不繼續做下去。

  如果讓胡惟庸得了手,大明的江山易手的話,到最後苦的恐怕還是老百姓。

  不是說他有多麽高的家國情懷,他只是想著要讓家人過的幸福一點,讓窮苦不堪的老百姓不繼續受苦罷了。

  僅此而己。

  注定要失敗的胡惟庸,他是不介意再猛踩上一腳的。

  等著吧,胡惟庸,老子的第三把火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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