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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墨客》第四百七十五章 在見刀疤
“喵嗚!”圓滾滾的雪球,一個跳躍趴到了小七的懷裡。

小家夥似乎在討好一般的,伸出猩紅色的舌頭舔了舔小七的手。

小七疼惜的撫摸了一下雪球背上的毛發,

“咕嚕嚕,咕嚕嚕”雪球很享受的趴在小七的懷裡不動了。

養過寵物貓的都知道,貓咪一旦喉嚨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那代表著它內心是愉悅的。

而大黃興奮的在院子裡上躥下跳,它搞不懂為什麽家裡突然之間就改善夥食了。一下子做了這麽好吃的,廚房裡飄出來的香味,勾引的它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它一轉身發現跟在屁股後面的雪球不見了。

耶?這家夥莫不是偷吃嘴去了?

一塌腰,四蹄一按地,哧溜一下子,就躥進廚房裡去了。

煙霧彌漫下的廚房裡,李嫂和一眾的丫環婆子們在忙碌著。沒有看到雪球這家夥的影子,不過卻發現了一隻大肥雞冒著熱氣被李嫂從鍋灶裡端了出來。

額,竟然是脆皮雞。

印象中這道菜是小主人最愛吃的,有一次剩下的幾塊小主人隨手就扔給了它,可好吃了,雪球還想跟自己搶著吃來著。

看在好朋友的份上,分享給它一塊。

雪球硬是個吃獨食的,一口叼起來就跑,一個人躲在床底下吃。

要說,這就是不仗義,也是很沒出息的。

看到了脆皮雞,大黃的感覺是小主人回來了。

一溜撒歡的躥了出去,在院子裡來回的溜達。

可是它有點失望了,並沒有看到小主人。

是不是小主人回來了,在少奶奶的房間裡呢?

它轉身又一頭扎進了婉兒的房間,可是大丫頭如畫手拎著雞毛撣子就把它揍出來了。

少奶奶硬是個金貴人,有皮膚毛發過敏的毛病。

現在又有了小主人的骨肉,更是金貴的不得了,雪球和自己都上了少奶奶房間的的黑名單了。

如畫真不仗義,你被老鼠嚇的吱哇亂叫的時候,難道忘了是誰替你把耗子拿下的了?

咱作為狗中的翹楚,為了你而狗拿耗子,被人說成是多管閑事。

但是咱也在所不惜,可是你手裡的雞毛撣子卻抽的咱這麽狠。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嗚嗚......大黃很是淒慘的狂叫著逃了出去......

路過客廳的時候,它看到了雪球趴在小七姑娘的懷裡,享受著愛撫。

額,頓時狗生價值觀崩塌,同樣作為家裡的一員,這待遇也太天差地別了吧?

人家好可憐!

它汪汪的叫了兩聲,想要叫雪球出來跟它一起耍子,可是雪球就好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眯上了眼睛。

好家夥,你知道不知道很過分的,這友誼的小船怎麽能夠說翻就翻呢,太過分了。

生無可戀一般的大黃,夾著尾巴,垂頭喪氣的來到了大門口。

心中鬱悶之極的蹲在門墩的旁邊。

這是一個石獅子的門墩,很大足有半人那麽高,底座呈現四方形,上面臥著一隻石獅子。

據說這是高門大戶,文官勳貴之家府門前的標配。

能夠跟石獅子臥在一起,大黃頓覺自己的身份也高貴了不少。

它微眯著眼睛,曬著太陽。

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讓它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不由自主的俯下了身軀,趴在了地上。

突然,敏銳的聽覺,使得它渾身一震。

腳步聲似乎很熟悉,是小主人那特有的步伐才發出的聲音。

蹭的一下子,它就從地上站起了身子。

抬頭一看,啊哈!!是小主人回來了。

從對門的朱紅大門裡,

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自己走來。大黃興奮的一個虎撲過去,在半空裡他突然發現小主人似乎神情不爽。

於是它放棄了要和小主人抱在一起嬉鬧耍子的打算,身子一扭,落在了小主人的身邊。

圍繞著小主人身邊,撒著歡蹦跳著。

貌似小主人看到它並沒有十分的歡喜,只是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它的狗頭,就向家裡走去。

怎麽了這是?

小主人是很愛自己的哦,這麽久沒有見,是不是把人家忘記了哦。

它一路垂頭喪氣的跟隨著鄭長生走進了府門。

鄭長生心情極度的沉重,這是他有生以來,包括兩世為人以來,第一次策劃一場殺人行動。

對,是殺人行動。

本次行動的代號被老朱命名為“希望”。

一個很富有詩意的名字,

可是卻是由他主導,以錦衣衛為骨乾力量的一次乾髒活的行動。

九大侯爵聯名上書,為李善長請封號,這已經嚴重的觸及到了老朱的底線。

他們的命運由此就注定了是悲劇的。

計劃是他親自擬定的,他也因此成了本計劃的執行人。

要說老朱也是的,逮住一個羊使勁的薅羊毛,難道你就不怕薅成葛大爺的樣子?

你就不能換個人去執行?非得要自己親自執行。

怎麽都有點感覺有點損陰德,他不想殺人。

最起碼從內心深處,他認為這些人是該殺的。

但是他不想親手去做這件事兒,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染鮮血,就算是為了婉兒肚裡的孩子,他也不想這麽做。

可是不想歸不想,老朱的命令是得一點折扣都不打的完成的。

這容不得半點馬虎。

跟老朱幾番探討後,計劃成型。

老朱這才放他回家。

本來一大早到的家門口,可是此時已經是日薄西山了。

原本回家的那份渴望之情,滿懷激動之意,已經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滿腹心事。

不要說他抗壓能力不行,換做誰都一樣。

一個年輕人,一下子被歷史的車輪推到了如此的地步,適應期也得有吧?

誰會願意殺人呢?盡管是該殺之人。

老朱連個適應期都沒給,一下子就把他推上了這個位置。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鄭長生使勁的搖搖頭,想要把滿腹心事,想要把腦海裡的陰謀詭計都甩出去。

家,就是家。

容不得半點的玷汙。

無論在外面做什麽,可是一旦回到家,那就要給家人一個溫馨甜蜜的氛圍。

鄭長生在府門前站了一下,努力的展現出一幅笑模樣。

看著遠處李秀英攜帶著家人翹首以望,滿心歡喜的樣子。

鄭長生從喉嚨裡發出一個聲音:“娘,我回來了!”

......

......

夜風很輕柔的佛過臉頰,癢癢的,讓人心生愜意。

一輪明月當空照,萬點繁星伴隨明;紅紗帳內春風起,輕哦低吟婉轉音......

小七滿臉幸福的潮紅色,緊緊的依偎在少爺的懷裡。

“你有心事!”

“哪有!”

“你騙不了人家!”

“好吧,小機靈鬼。朝廷的事情,跟家裡無關。”

“額,能說給我聽嗎?”

“不能,絕密!”

“嗯!”

鄭長生披上衣服,靜靜的來到窗邊,抬頭看著浩瀚的夜空。

小七隨著也披衣而起,悄悄的從後面抱住少爺的腰,把臉貼在鄭長生的背上。

這段時間以來,她的心始終都沒有放下過。

少爺臨走之際說的那些話,使得她好生擔驚害怕了許久。

朝廷的事,男人家的事,不是她一介小女子所能干涉的。

她也不想干涉,她只不過是想要一份安穩的生活,不活在擔驚害怕之中罷了。

雖然這段時間並未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少爺也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可是卻又滿腹心事的,她真的很心疼的。

少爺跟她說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婉兒姐姐。

身懷六甲的人了,情緒不要有太大的波動,否則影響胎兒的安全。

保胎藥從宮裡不斷的送來,總不能前功盡棄的。

好不容易保胎了這麽久,可不能因為少爺的事情而出了岔子。

老朱卻實對家裡很關照,就單從定期派太醫院的人來給婉兒診脈,送藥安胎來說,這份尊榮就是尋常人不可得的。

皇子們也不是所有的都享受這個待遇的。

鄭長生心潮起伏,久久的不能平靜。

就在這個時候,恍惚中好像一道黑影刷的一下從遠處的屋頂上跳進了院裡。

驚的鄭長生渾身雞皮疙瘩唰的一下就布滿了全身。

順手就把窗戶關上了。

小七並未感覺什麽,她仰著俏臉滿眼溫柔的看著少爺,她不知道怎麽回事,為什麽少爺的臉色突然間就變的蒼白如此?

“怎麽了?少爺?”

“關好門窗,好好的待在屋裡,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

鄭長生從枕頭下一把拽出了自己的藍鑽短刀,唰的一聲抽出鞘來。

燈光的映照下,短刀泛起幽幽的寒光。

小七緊張了起來,小手緊緊的抱著鄭長生的胳膊不撒手。

“乖乖的,聽話!”

鄭長生這次沒有用溫和的語氣。

而是非常嚴厲的口吻。

小七乖乖的松開了手。

鄭長生手持短刀就出了房門。

該死的大黃,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該打屁股。

平常的時候叫的比什麽都歡實,可是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沒有一點警覺性。

鄭長生很後悔,把那貼身的十幾個錦衣護衛沒有留在身邊。

家裡都是一群婦孺,根本就沒有什麽還手的機會。

就算是有李小牛等幾個男仆,可是貌似現在也來不及呼喚了。

他看那到身影,在院子的一角的陰影處站著。

而讓鄭長生鬱悶的是大黃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直勾勾的盯著黑影看了一會兒,竟然乖乖的走了過去,讓那黑衣人撫摸它的頭。

鵝考,大黃的脾性他是知道的。

如果是陌生人它絕對是不會如此溫順的。

這黑衣人是誰?鄭長生心裡疑惑頓起。

不自覺間,手裡的短刀背在了身後。

“少爺,是我,刀疤!”

額,原來是刀疤,就說嘛!怎麽大黃在他面前俯首帖耳的。

大黃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當初可是跟刀疤廝混的時間最長的。

刀疤不是被歡姐安排進入彌勒教了嗎?怎麽這個時候回來?

帶著滿心的疑問,鄭長生衝著刀疤一招手,他走進了書房裡。

刀疤摸了摸大黃的腦袋,隨著鄭長生的腳步,一個閃身進入了這間久違了的書房。

接著月輝看去,屋裡還是熟悉的布局,一切依舊。

“刀疤大哥,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歡姐怎麽樣?”

鄭長生點上油燈後,急切的問道。

“少爺,一言難盡。時間有限,我說你聽著。

彌勒教要發起對朝廷的行動,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說是皇上最近會召見九大侯爵共議李善長封號的事情,還說是有你主持這次的事宜。

我是聽到有你的名字,才趕過來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去。

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要怎麽動手,風險太大了。”

刀疤這是嚴重的違反規定,有了消息應該告知聯絡人上報給老朱的。

可是他卻關心自己的安危,越級直接來向自己示警。

這要是造成潛伏計劃的失敗,那後果可是得自己全部承擔起來的。

承擔責任倒是也不可怕,關鍵是布局了那麽久,圍著章歡負責的這個計劃,老朱可是動用了大量的資源的。

這前功盡棄的話,老朱肯定要暴跳如雷的。

“刀疤大哥,我知道了。”

“少爺,小姐還好嗎?”

鄭長生腦子蒙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章歡現在的情況。

“歡姐,很好,你放心。”

不過他不打算讓刀疤有什麽擔心的,主仆情深,這麽多年來刀疤對章歡的話是唯命是從。

不愧是從小看著章歡長大的人。

他說了一個小謊,能夠讓刀疤安心的謊。

果然,刀疤聽鄭長生說章歡無恙的時候,是放松的。

之前他身體的戒備和緊張的程度,是可以看出來的。

他渾身都是繃緊了的,不過現在松弛了下來。

鄭長生現在是脊梁溝都冒寒氣,自己和老朱幾經商討後的計劃,恐怕朝堂上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麽偏偏彌勒教的逆匪就能夠探知呢?

老朱身邊有人泄密,這是鄭長生的第一感覺。

這種感覺可是太不美妙了。

自己從回到家之後,就沒有在提起過那事,就連小七都沒有告訴。

可是卻被彌勒教的人得知了,這問題一定出在老朱那邊。

太大意了,應該給老朱說保密事宜的。

這可麻煩了,老朱身邊那麽多人,誰知道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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