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裡路後,劉信啟遠遠的看到開京西門城門封閉,城門樓上人影密集。再走近一些,終於看清,這些人竟然都是興漢盟的士兵。
加快步伐,跑近城門方才發現,城門洞竟然被一塊巨大的石板堵住了。
劉信啟剛想用炸藥包炸開石板,突然又意識到。
城門樓上是自己人,若是一不小心將城門樓炸塌,必然會使自己人死傷慘重。
“送我上樓。”
這話是對水師陸戰隊的兩個大隊長說的。
“是!”兩人快速將手裡的武器交由旁邊的士兵拿著,面對面側靠城牆半蹲了下來,兩人雙手交叉緊握在一起。
劉信啟對著後面拿炸藥包的士兵招了下手,士兵趕快將炸藥包遞給劉信啟。
只見劉信啟退後幾步,然後衝著兩個大隊長猛衝了上去,單腳踩在兩人相交的手臂上,用力向上挑。
底下的兩名大隊長戰士也隨著這股力量猛的站起,手臂向上抬。
劉信啟被送的朝上飛起,高度超過兩丈。
開京的城牆方才高三丈左右。
劉信啟的小半個身子已經超過了城牆邊的女牆上沿。
左手抱炸藥包,右手往女牆上沿一搭,整個人就翻上了城牆。
再朝城門樓上一看。
現場處於僵持局勢,城內城下的高麗士兵攻不上來,但凡敢在上城樓梯上露頭的都會被弩箭伺候,城下一時不敢露頭。
不過已經可以看到兩邊的城牆上已經在組織兵力,應該馬上就會攻過來。
就在劉信啟觀察形勢的功夫,又有一名戰士抱著炸藥包跳了上來,然後解下肩膀上的繩索,一頭拴在女牆上,一頭扔下了城牆。
城牆外邊的士兵開始準備順著繩索上城牆。
“讓他們不要上來,將城上的士兵放下去。”
若是戰士,直接跳下去都沒事,可是大部分士兵還是普通人,三丈高的城牆,還是需要繩索輔助方能安全下去。況且還有受傷的士兵、進城展示的貨品,也需要安然送下牆。
這時崔武也發現了劉信啟,趕緊上前認錯。
“盟主,手下辦事不力。”
“先不說這些,快組織士兵下城牆,快速撤出城最重要。”
劉信啟安排到。
“是!”
崔武應聲後開始組織士兵先下城牆,傷員先走,接著是普通士兵、貨品,最後是戰士。
留了幾個戰士舉著弩弓守著上城的兩處樓梯。
“拿著炸藥包,我們去將樓梯炸了。”
跟劉信啟一起上了城牆的戰士抱著炸藥包,兩人往樓梯處走去。
取出火折子,取下竹蓋,對著紅色的土製紙卷頭輕輕的吹了兩口,上面燃起了火苗。
“你們也撤,將繩子也收了。”
劉信啟對殿後的幾個弩弓戰士說道。
幾人立即收起手裡的弩弓朝著城牆另一邊走去,翻過女牆直接跳了下去。
最後一個戰士將綁在女牆上的繩索也收了回去。
“我們一起。”劉信啟說。
兩人一起用火折子將炸藥包點燃,然後順著上城牆的樓梯扔了下去。
下面的高麗士兵,見一時沒有了弩箭射來,還以為上面沒箭了,正組織兵力往上衝,突然見一個大包裹扔了下來,一個士兵順手接住,不清楚這是什麽東西。
“走!”
劉信啟和戰士後退幾步,翻過女牆,跳下了城牆,接著就聽到連續的兩聲巨響。
城牆裡面立即傳來大片的慘叫聲。
“撤吧!”
興漢盟眾人開始朝著碼頭返回。
……
最後一個人登上萊州號後,萊州號、濰州號開始離開碼頭,航行到河中心,與船隊匯合在一起。
“將這個白癡弄醒。”
萊州號甲板上,劉信啟對旁邊的水手說道。
這水手立即提著一個水桶,從河裡提了一桶水,一下子全澆在被俘虜的王昊頭上。
“啊!混蛋!”
王昊被水激的一個機靈,罵了一句,醒了過來。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一艘船甲板上,雙手也被綁在身後的桅杆上。
“你們是誰?敢綁架我?”
說的是高麗語,語速又快,劉信啟只聽懂了前一句。不過旁邊的崔武將其所說話的含義翻譯給了劉信啟。
“你去拿紙來,多拿幾張。”劉信啟對焦睿說道。
然後又對崔武安排。
“將這小子橫躺著綁起來,我們需要快速審問出結果,以決定是走是留。”
崔武從船艙裡拿出來塊長木板,將王昊從桅杆上解了下來,不顧其嘴裡嗚哩哇啦的喊叫,將其放倒,平躺狀態綁在了木板上。
做完這些,焦睿也拿了十幾張紙過來。
這時,王昊還在叫囂,各種威脅謾罵之語從其嘴裡吐出,不用崔武翻譯,劉信啟都能聽出來不是什麽好話。
“再打一桶水來。”
水手又打了一桶水放在劉信啟旁邊。
劉信啟拿起一張紙放在水桶裡浸濕,然後蓋在王昊的臉上。
這種刑罰叫“貼加官”,是朱元璋發明的眾多刑罰之一,整個刑罰下來只要用到普通的紙就能完成。
施罰“貼加官”的時候,只要將紙蓋在人的臉上然後噴上酒就好,主要是因為酒的揮發性還有滲透性都要比水慢不少,不會讓凡人快速的窒息。
而在紙張蓋在犯人臉上的同時,旁邊還會有官差在犯人耳邊說“一貼加你九品官,升官又發財”等一系列話語來營造恐怖的氛圍。
一般在受這種刑罰的犯人很快就招了,要麽就會窒息身亡,且整個過程是非常痛苦的。
劉信啟現在沒有酒,而且為了快速審問,只能用水。
待第一張濕紙蓋在臉上,王昊嘴裡的謾罵就只剩下“嗚嗚”,然後就見其胸膛劇烈起伏。
過了三息不到的時間,劉信啟就將其臉上的紙取了下來。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王昊問道。
經崔武翻譯後,劉信啟說:
“應該是你想做什麽。”
說完不待其回話,又將紙蓋了上去,接著又浸濕一張紙加蓋了上去。
四息時間過後,取下其臉上的濕紙。
“我說,我什麽都說。”王昊大口喘氣,臉色煞白,語氣中充滿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