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六日一天,劉家堡所有人就在忙忙碌碌的搬家中度過了。
原本計劃兩天完成的搬家安置工作,在族人急切的心情中,一天就完成了個七七八八,勉強將薑家村曬場的東西都搬完,人和物資都搬進了城裡的八十一間院子和城外的大倉庫院子中。
後面肯定還需要十天半個月好好歸置歸置,不過這些零碎雜活可以交給老弱婦孺負責,青壯終於可以騰出手了,劉信啟也可以開始實施一路上對於劉家堡的規劃了。
十月二十七日早,劉信啟組織所有的戰士、劉禮振、劉禮升、周心遠、劉李氏、趙良、劉智木和劉信啟母親陸從雪,在“劉家大院”議事。
劉家大院是劉信啟給城裡的的五進大院子起的名字,昨天晚上連夜已經將大門上新的牌匾掛了上去。
劉信時和劉李氏能參加議事,是因為這兩人在遷徙路上體現出了自己在管理方面的能力,目前已經算是劉家堡的管事之一,趙良參加議事是因為前趙家村的村民還沒有歸心,需要他管理。
人員到齊後,劉信啟先於大家夥閑聊了一會,然後開始分派任務。
周心遠負責管理留在城裡的劉家堡族人,劉信啟以後主要在外面開拓。周心遠還負責重開劉家堡族學,十六歲以下的孩子全部在劉家大院的族學裡學習。
學習內容做了一些調整,除了學習儒學知識外,增加了數算、地理、武學和物理化學。
儒學包括蒙學、四書五經等由周心遠負責教學;
武學包括武藝和武略,會安排戰士和劉禮振進行教學;
地理、數算由劉啟的未婚妻周玥負責教學,數算劉信啟一直有教周玥,後面還會出更細致的教材,地理按照族裡目前收錄的地圖進行教學,劉信啟也會依照前世的世界地圖進行教學。
現在這個世界和前世是否完全一樣,劉信啟目前還不確定,但首先要先給學生建立地球是圓的,地球繞著太陽轉、月亮繞著地球轉、趙國很小,外面世界很大等思想,所以可以先用前世的大地圖湊合頂著。
物理化學也由劉信啟抽時間教學,等後面出了教材、教出第一批學子,就會好一些了。
劉禮升負責管理劉家堡的後勤和城外劉家倉庫裡馬匹物資的管理,劉信啟特別交代了劉禮升,要將這部分工作逐步向母親陸從雪和師母李蓮移交。母親和師母都附身過武將卡,不能在家裡閑著浪費了,從現在開始就要出來做事。
今後會將劉禮升逐步從後勤管理中脫身出來,管理日益增多的外聯和商業方面的事物。
劉禮振仍然負責帶領沒有安排工作的戰士進行訓練,保持戰力,完成劉信啟安排的臨時性任務,並從遷徙路上收入劉家堡的難民中,挑選20人作為預備役民兵訓練。
今後戰士將主要負責向外作戰,向內的防守和維穩交由預備役民兵負責。
將戰士分為五個小隊,總負責人劉禮振。
一隊隊長:劉信昂,帶領四個附身步兵武將卡的戰士,一個附身弓兵武將卡的戰士,主要負責對外作戰。
二隊隊長:劉信剛,帶領四個附身步兵武將卡的戰士,一個附身弓兵武將卡的戰士,主要負責對外作戰。
三隊隊長:李倉,帶領四個附身弓兵武將卡的戰士,一個附身步兵武將卡的戰士,主頁負責水上作戰。
四隊隊長:劉信寶,帶領三個附身騎兵武將卡的戰士,主要負責偵查和突襲類對外作戰。
五隊隊長:陸從雪,負責帶領李蓮、周玥、劉智木(木匠)、劉李氏,主要負責後勤工作。
劉李氏負責帶領婦女,照顧好家裡的孩子、老人和傷員,負責做好出門工作人員的飯食。
劉智木負責帶領劉家堡現存的所有工匠,負責完成劉信啟安排的任務。近期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給所有家庭盤暖炕,在沒任務的時候可以給各家各戶做家具,逐步提升劉家堡族人的生活品質。
劉信時則被安排為少年預備隊隊長,負責16至20歲未附過武將卡的少年管理工作。這些少年,會根據自身意願和族裡需要,後期進行調配。腦子活、學習好的繼續著重學習;腦子笨、學習差的分配給工匠學手藝,分配給戰士帶著學戰技。
將所有工作都安排好後,劉信啟讓大家都做了補充發言,將一些細致的方面又再次做了微調,大體方向還是按照劉信啟的安排走。
等分工安排完後,劉信啟提出了一個議題:
“遷徙途中劉家堡一直是大鍋飯,各家除了自身原有的金銀細軟財物之外,其他的東西都進行了收集,集中使用。現在安頓下來了,肯定不能繼續這種方式。如果不能獎勤罰懶,後面大姐的工作積極性肯定會逐步降低,最終導致劉家堡整體的生產力降低。”
“說的對,有私產者就有了心氣兒,你的意思是將現在的族產分配到個人?”劉禮升問道。
“直接分配到個人肯定不合適,因為劉家堡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穩定,需要集中力量和財物辦大事,如果將族產分配給個人,我擔心人心就散了。”劉信啟回道:“而且,等全部族人都落戶後,族產也剩不下多少了,肯定不夠分配。就單說房子,目前還缺欠很多。”
“是不能分下去,在這蓬萊城裡,沒有劉家堡的堡牆圍著,如果分下去,很大可能就會各自過各自的小日子了。”劉禮振也附和道。
“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麽辦法?”周心遠看著劉信啟問道。
“有一個辦法,我們做出來一個獨立於銀錢以外的等價憑證, 這個憑證可以以某種生活必須物為基準,可以在族庫裡兌換日用品、糧食、家具或者其他的各種服務,甚至之後族裡建造的房子也要用它兌換。這樣以來,避免了將真正的銀錢下發給族人,族中可以將這些銀錢集中起來辦大事,也可以保證族人的日常生活所需。”劉信啟回道。
“而且這種等價憑證在目前階段,外界肯定是不認可的,只能在族庫裡兌換物品和服務,這樣也等於變向拴住了族人的心,使他們不能脫離族裡獨立生存,除非他們不要這些等價憑證所代表的財物。”
“如果有人全部將自己的糧票全部兌換成實物,那豈不是也一樣?”周心遠問道。
“我們可以將族產的一小部分價值先做成糧票發下去,並且將這些告訴族人,他們就會知道自己還有一部分財物在族產裡沒有分配,這樣就會大大減少有人全部兌換,然後脫離劉家堡的可能。”劉信啟回道:“而且如果有人真的願意什麽都不要,也要脫離劉家堡,那就是我們出問題了,我們應該反思我們是不是做的有問題,導致族人離心離德。”
“聽起來可行,具體的呢?”劉禮升問道,其他人都還在皺眉思索,想來一時沒有聽明白。劉信啟話裡使用了一些現代詞匯,也辛虧漢字可以望文思意,不然估計劉禮升都一頭霧水。
“假設我們將一斤糧食作為基準,製作一張紙質的‘一斤’糧票憑證,這張糧票可以在族庫裡兌換一斤真正的糧食。我們也可以將一張桌子作價五十斤糧票,那族人就可以用五十斤糧票在族庫裡兌換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