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劉豫閉上眼睛等死,但刀子遲遲沒有動靜,淑妃躲在被子裡,瑟瑟發抖,不敢探頭,不敢喊叫。
“還等什麽?”
“等你兒子。”焦睿戲虐道。
“你們…”
“有刺客!!”這時外面傳來了非常大聲的驚叫,聽聲音傳來的方向,應該是太子居住的地方。
刺啦!血光乍現。
劉豫的頭顱被焦睿用黑布包起來,眾人開始往外衝。
“有刺客!!”這次是淑妃殿外面。
整個皇宮亂了。
出皇宮的時候,整個皇宮已經亂象出顯,許多的守衛從各個宮門進入宮內,待焦睿殺了一部分擋路的守衛翻出宮牆之後,已經可以看到,整個元城已經亂做一團。
城中各處均傳來喧鬧聲,有些地方還升起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下顯得尤為顯眼。
整個城市像是被從沉睡中突然叫醒,還有些起床氣,正在發脾氣,街道上到處都是結隊的士兵和趁機作亂的地痞流氓。
焦睿路過北大街的時候,看到一家較豪奢的院落大門,被一小隊戰士暴力破開,衝了進去。
“這是四連的?”
“是,他們的目標比較多,這家屬於不太重要的,執行次序較靠後。”跟在後面的副營長回道。然後問了一句:“要去幫忙嗎?”
“盡快出城,我們的目的已經達成,沒有必要多事,按照計劃執行就可以。”焦睿道。
趕到北門的時候,匯合了另一路負責前往皇宮執行任務的邵真。
“成功了?”
“成功了。”邵真舉了舉手裡的黑布包裹,劉麟總歸是沒有活到施展抱負,找興漢盟復仇的一天。
“出城吧。”
來到北門的時候,發現城門已經封鎖,城裡到處都是個各種警示聲,鼓聲、鑼聲等,使的整個城池快速的進入到了戒備狀態。
“去‘已號’出城點。”焦睿命令道。
這麽多天的探查,自然不會只有一個出城方案。眾人來到東北方向的一段城牆處,這裡已經聚集了一些完成任務的特戰營戰士,城牆上的守軍已經被解決,牆上甚至架設好了繩梯。
焦睿登上城牆之後,看到城牆兩端都有守軍不斷湧過來,有戰士正在防守,暫時還算穩定。站在城牆上朝城內看去,有軍隊正在朝這邊趕來,而城外的軍營仍然沒有動靜。
“看來這處出城點很快就用不成了。”邵真道。
“無妨,出城方式很多。城外的軍營沒有輕舉妄動對我們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焦睿道。
“不是所有軍隊都擁有晚上集結軍隊的能力。”邵真嗤笑道。
晚上突然集結軍隊只會存在於高紀律、高執行能力的軍隊中,否則很容易就會引起營嘯。
在軍法中,晚上弄出大動靜的士兵會被直接斬首。
“今晚過後,我們興漢盟就再也不用擔心來自西邊偽齊的威脅了。”焦睿神情放松道。
“哈哈哈哈!”邵真先是大笑幾聲:“從今天開始,你也算是名垂青史了。就是不知道史官會不會記錄我這個副將。”
“你回去之後可以找找參謀部,讓他們把你也記錄上。”焦睿打趣道。
興漢盟負責記錄戰爭的部門是參謀部。
“且,我邵真是這麽小心眼的人嗎?就憑我興漢盟第一狙擊手的名號,不比你響亮。”邵真拍了拍胸口。
邵真不僅僅是興漢盟最厲害的狙擊手,還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專業的火器狙擊手。
“走吧,盡快趕往紅廟鄉,盡快將捷報發往盟部。”看到位於這處的特戰營將士已經全部出城,焦睿對邵真說道:“還有好多收尾工作要做。”
……
六月五日,淄川。
劉信啟正在聽軍機院的官吏匯報淄州的土改進度。
“濟水兩岸的土地真的太肥沃了,灌溉也方便。而且整個淄州就沒有高一些的山,除了一些河流,都可以開墾為耕地。”
“還有多少未開墾的土地?”劉信啟問道。
“目前淄州已開墾土地超過兩百萬畝,還可以開墾兩百萬畝。”官吏回答道。
“告訴農漁部的官吏,開墾荒地重要,但河堤的防護也很重要,在濟水河兩岸一百步范圍之內不允許存在耕地,全部種樹。”劉信啟安排道。
“是!”關於雖然不解,但是仍然應下,並沒有多問。
來自後是的劉信啟知道水土流失的危害,也知道樹林對於人類的重要性,所以打算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極限開墾耕地。
“報告!”
“進來。”
“大名府捷報。”警衛進門後,遞上一枚飛鷹傳信的小竹筒。
“拿過來。”劉信啟接過竹筒,抽出裡面的紙張,打開之後查看。
焦睿昨晚在大名府攻擊刺殺了五十七名高官, 偽齊的整個中樞頂層官員基本全部斃命。當晚算上被刺殺的高官,在大名府還造成了超過兩千人的死傷。
這些死傷主要來源於官員的家丁和皇宮守衛。
“情報就留在我這裡,通知宣傳部,不得將大名府‘斬龍’計劃的任何信息刊登報紙。”劉信啟命令道。
“是!”警衛領命後,直接轉身出門。
“你也回去吧。”辭走了仍然留在辦公室的政務院官吏,房間裡只剩下劉信啟一個人。
起身關了辦公室門之後,劉信啟臉上的鎮定終於保持不住,笑意浮上面龐。
“真是刺激啊,一個國家竟然就這麽輕易的被覆滅了。”
偽齊的皇帝、太子和幾個稍具威望的劉姓皇族全都在“斬龍”計劃中被刺殺,可以說偽齊的名分來源已經不存在,之後是地方割據還是有人站出來力挽狂瀾,對於興漢盟來說都一樣:在最少兩年之內,偽齊是不可能發動對興漢盟的戰爭了。
今後偽齊還能否繼續存在都兩說。
剛才命令警衛傳令給宣傳部,是不想將這個計劃弄的人盡皆知,畢竟不是什麽高明的手段。
可是這種隱瞞瞞不住有心人。
今天過後,興漢盟與南趙、金國將再也沒有緩和的余地。
對於這種具有刺殺敵國中樞能力的勢力,所有人都會警惕,都會害怕,都會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