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豫這個漢奸,為了討好自己的金國主子,對中原百姓進行非常殘暴的統治,不僅賦斂甚重,刑法嚴峻,還橫征兵役,幫助金國掃蕩抗金義軍和攻打趙國。
金國雖然將四路交由偽齊管理,但是在偽齊境內大量駐兵,不僅干涉偽齊的政治,還索要巨額的歲幣。而偽齊既要向金國上繳歲幣,還要收稅賦維持自己的政權和軍隊,對境內的百姓橫征暴斂,導致境內的百姓民不聊生。
劉信啟靜靜的聽趙良訴說一路的見聞,偶爾插言幾句,看到趙良的情緒由平靜到激動,再到平靜。
“哎,只是苦了河北的百姓了,一路上到處都是妻離子散的慘劇。”
等趙良終於說完,劉信啟開始詢問:
“有沒有關注到金軍的東向,會不會向東來攻打我們?”
“有,完顏阿骨打的四子完顏宗輔負責掃蕩京東西路、京東東路的抗金義軍,我到達濟南府之時,有打聽到偽齊劉豫在召集京東各路兵馬,但是走到濰州和萊州,卻發現當地並沒有調動兵馬前往濟南府。”趙良回道。
“這是不是說明,完顏宗輔和劉豫的目標是位於萊州東邊的登州了,所以沒有讓濰州和萊州的兵馬前往濟南府,而是等著大軍到達之時,再匯合一起向東。”
“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趙良認可了劉信啟的預測。
“看來最快一個月,登州又要開啟戰端了。”劉信啟喃喃道,接著對趙良安排道:“你早些回家休息吧,若還有什麽明天再細說,回去見見家人,估計馬上又要開戰,到時候又是長久離家不能回。”
“謝盟主。”趙良道謝後退下,留劉信啟一人在辦公房,房間裡的燈徹夜未滅。
十月十一日,有從河北東路濱州的義軍潰軍,乘船跨海來到登州,被蓬萊港留守的水師接收,他們給興漢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於進、楊進等部在遊蕩到了槺州和濱州,當地金國守軍不敵,完顏宗輔不得不帶兵北上到槺州剿滅這些義軍。
這就說明完顏宗輔一時不能來攻打登州了,或者他會派偏師過來,無論怎樣,興漢盟即將面對的壓力會減輕很多,金軍這些年滅遼、殘趙,戰鬥力還是很強悍的。
十月十三日,劉信啟召集徐忠和劉信寶。
“你們諦聽和軍情司有沒有最新的情報,關於京東地區金軍和偽齊的調動情況。”
“有,今天剛剛由‘金花’傳遞回來的消息。”劉信寶說道。
金花就是之前劉信啟附卡的成年母雕,九月二十三日收服後,經過三天的基礎訓練,金花被緊急送往齊州的劉家堡。
諦聽在登州以西建立情報點時,派人前往齊州的劉家堡查看,那裡在劉家堡族人遷徙走後,被一波流民佔領,諦聽的人手將這波流民收服後,順勢就將京東西路的諦聽分部設在了這裡,這裡距離濟南府不近不遠,且距離泰山非常近,位置很是便利。
後來軍情司在諦聽的幫助下,也在齊州劉家堡設了一個點。
九月下旬劉信啟安排軍情司探查偽齊和金軍動向,劉信寶就將這次任務的情報中心設置在了齊州劉家堡,金花是由戰士緊急從登州送往齊州,近千裡路,五天跑到。
探查敵軍動向的命令傳達到齊州之後,齊州分部的諦聽和軍情司人員開始四處出動打探,並且滲入到了濟南府府城歷城,直到昨天,金花被放飛回來,帶回了探聽到的最新消息。
“這仙禽就是厲害,千裡的路程,半天就飛到了,想想我們當時遷徙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劉信寶感歎道。
“說重點。”劉信啟打斷了他的感慨。
“劉豫確實在召集兵馬。京東西路所有州府和京東東路靠西的三州兵馬,於十月十一日已經在全部在濟南匯集,估算有三萬多人馬,他們具體的開拔時間還沒有確定。而完顏宗輔帶領的金軍朝北去了,留下了五千金軍,由靺鞨瀚海帶領,我估計這部分金軍會和劉豫的偽齊兵馬一起來登州。”劉信啟寶回道。
“金花放回去了嗎?”劉信啟問道。
“還沒有,想著讓它休息休息,然後明天打算讓它帶著金幣一起前往齊州,認認路,就不用再次讓人帶著金幣從陸路跑一趟了。”劉信寶回道。
猛禽通信,去過的地方可以讓它自己飛,但是沒有去過的地方,還是需要人帶著跑一次才可以。
“我是不是太過迂腐了?”劉信啟自言自語道。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徐忠聽了疑惑。
“我們完全有能力施行斬首戰,派戰士刺殺了敵人的指揮系統,這樣就可以讓敵人軍心大亂,然後我們就可以輕松取勝,避免正面作戰導致的巨大傷亡。而我卻不這樣做…”劉信啟說道。
“您之前不是解釋了嗎?我們的敵人是一整個階層,殺一兩個敵首沒有大用, 還是需要堂堂正正的勝利。”徐忠回道。
斬首戰的好處很多,缺點也有,會引起偽齊境內大亂,而會使百姓的生活更加的煎熬,還會使興漢盟的軍隊得不到鍛煉,劉信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從何而來,能維持到什麽時候,若是一味的實施斬首戰,興漢盟軍隊沒有經過錘煉,萬一哪天自己的能力沒有了,所有的戰士都恢復了普通人的身體素質,那興漢盟就會像是沙灘上用沙子壘起來的城堡,一觸即潰。
“可是殺了這些帶兵的頭領,確實可以大大減少我們興漢盟士兵的傷亡。”劉信啟自己進來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徐忠不知道如何回道。
“就是,我一直就考慮,能不能派戰士直接將偽齊劉豫刺殺,這樣他就不能組織兵力來攻打我們了。”劉信寶說道。
“沒了劉豫,金國還可以再立一個傀儡皇帝,最多拖延一下我們興漢盟的被攻擊的時間而已。”徐忠插了一句:“而且殺了劉豫,河北之地就會完全打亂,我們興漢盟又估計不到這些地方,到時候才真正的是人間地獄。”